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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杭将军反应得早,把那人抓了起来,一审问,果真是有人指使,但幕后是谁,却宁死也不说。”
    “如今澄清也没多大用处,我倒想再弄一场神迹,却也没人愿意信了。”
    皇帝受了天谴,是一桩多大的谈资,远比什么澄清证伪更让人容易相信,也容易传播,如今天谴这事已传了几州之远,便是澄清也澄不过来。
    太后说起自己想出来的法子,“北疆一事,除了边疆三城的援助,还有科尔沁的帮助,教人润色一番,加些情节,编成评书,放到各大酒楼中去,你们觉得如何?”
    “此计臣觉得可行。”杭文曜道。
    杭絮也点头,“比起说教,还是故事更容易让人相信。”
    “按母后的意思来办。”
    “那此事就这么定下,我先命人编几册评书出来,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宣扬出去。”
    谈完这些,便是太后的烦心事了。
    “琤儿,我让你回到京城,你可知道原因?”
    “应当与皇兄有关。”
    “不错,”太后点头,“自从陛下昏迷,我便代其上朝听政,丽太傅、徐丞相、左御史等一干人辅政。”
    “此事是陛下先前定下来的,无人反对,但我上台后,受到的阻力却颇大。”
    她叹了一口气,“近些日子,更是有几位老臣以死相逼,要我将玉玺交与某位皇子。”
    “他们一个个虽顽固至极,但总归都是忠臣,不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但真的把政务交给皇子处理,我又不安心,陛下膝下成年的皇子只有三位,大皇子体弱多病,不是个有才能的,二皇子心思不正,交给他我不放心,三皇子……更不用说。”
    “想来想去,能信任的只有琤儿你了,写信把你叫过来,也是因为此事。”
    太后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是先皇之后,陛下的亲弟,将职权交由你,他们总没有反对的理由。”
    “既是母后所言,儿臣不敢推辞。”
    接着,容琤转言道:“但母后之所以提出此事,原因应该不止于此。”
    那双凤眼抬起来,望着太后,带着探询的意味,“母后代行政务是皇兄亲笔所旨,他们就算不同意,也寻不出足够的理由来反驳。”
    “而且我不相信,区区几个大臣的进觐和以死相逼,会让母后服软。”
    “琤儿还是这么敏锐,”太后笑起来,笑容很快却收敛了,“杭将军在信中应当说了陛下的情况。”
    “忽然倒地,昏迷不醒,药石无用。”
    她闭上眼,疲惫道:“这是一个月前的情况。”
    “那皇兄现今情况如何?”容琤眉心紧蹙。
    “我不是太医,说不清楚,你们亲眼去看吧。”
    她先看向杭文曜,“杭将军,你带杭公子先回回府吧。”
    杭文曜微微低首,拉着杭景出去了。
    太后也站起来,冲门外喊一声,“刘喜。”
    太监闻声,推门进来,“太后有何吩咐?”
    “带他们去见见陛下。”
    刘喜点点头,对杭絮和容琤道:“陛下在养心殿,我带王爷和王妃过去。”
    延禧宫离养心殿不远,走了约一刻钟,便看到了殿门,以及从门中进进出出太监宫女。
    刘喜走近,太监宫女纷纷弯下腰来,“刘喜公公。”
    对他身后衣饰普通的杭絮和容琤,倒是不认得了。
    进去的时候,刘喜赔罪道:“王爷王妃莫怪,太后怕服侍陛下的人被收买,都是七日一换,这些是刚招的新人。”
    两人都不在意,让对方继续引路。
    走过前殿,绕过廊檐,来到皇帝的住所,还未打开门,隔着门缝,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刘喜把门推开,让两人先进去,坐在床头的一个人影立刻站起来,见到来人,脸上神色惊愕,行礼道:“参见瑄王、王妃。”
    “吕太医坐下吧。”
    刘喜一边按下吕太医,一边道:“王爷王妃听说陛下的情况,连忙从北疆赶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
    吕太医点点头,疑惑解了,继续诊脉。
    刘喜给杭絮和容琤提来凳子,待两人坐下,这才问道:“陛下今日情况如何?”
    “与昨日差不多。”
    吕太医放下右手,拾起皇帝的左手,“脉象凝滞,气血亏空。”
    “昨天国库新进了一批上好的药材,不知有没有用?”
    “现在不是药材的问题。”吕太医摇摇头,他是太医中少见的年轻人,大约只有三四十岁,眉心不皱也有浅浅的纹路。
    他转身向外,面对三人,想说什么,要出口的时候,又迟疑了,“刘公公,事关陛下性命,王爷王妃在场,是否……”
    “太医但说无妨。”刘喜连忙道:“王爷是陛下的兄弟,不必有所隐瞒。”
    他点点头,细细说了起来,“陛下之所以气血亏空,不是病,而是因为昏迷在床,无法进食,只能让人熬些糊软的粥汤,在辅以补药,勉强吊着性命。”
    “那陛下一开始为何会昏迷,总不可能没有原因。”
    “陛下身体康健,绝不是因为突发疾病,最大的可能,应该是……被下了毒。”
    “何毒?”
    吕太医推开凳子,跪了下来,头深深垂着,“臣愚钝,连同太医院众同僚共研两月,也未能从陛下身上探出半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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