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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吴桐就变态了。
什么相爱相杀、虐|恋情深也统统没有,她上演了一出致命女人——楚王差点儿被她搞得不举,楚王府后院的姬妾们被她搞得都不敢近楚王的身。
鸡飞狗跳的楚王府成了启安城里的笑话,吴桐也愈加苦闷。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穿越!
她一个现代独立女性,寒窗苦读十六年,一脑袋比古人超前的知识毫无用武之地就算了,居然还沦落到仰人鼻息才能生活。
就说郁闷不郁闷吧,她抑郁症都快有了。
“我当然是比不得平郡王妃你的贤良淑德,听说平郡王才除服就想接个青楼女子进门,也算是让京城百姓长了见识,失敬失敬,受教受教。”吴桐当然不是那种被打了脸不还击的,她可是曾经与键盘侠大战三百回合的女战神来着。
平郡王妃瞬间脸拉得老长:“你是该好好学学什么是为人|妻之道。”
吴桐:“如果你说的是那种主动帮夫君纳妾、夫君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家里塞还要当做视而不见的道,那谢邀,我没有自虐的爱好,你有也不要教给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平郡王妃:“你这言行就犯了七出。”
吴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两人吵得小声但激烈,引得附近的命妇们频频看向她们,太后母家弟媳寿宁侯夫人几次想劝她们又作罢。
好在她们在吵得更激烈眼瞅着要御前失仪时,内谒终于高唱:“皇后至——”
随着内谒的声音,皇后进了正殿,所有内外命妇们按照班序站好,朝皇后拜下。
吴桐是正一品亲王妃,品阶高,离皇后最近,被叫起后抬头就能看清王妡的脸,见后者也在看着自己,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垂了脑袋。
王妡移开目光,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始望日朝参的固定流程。
话说着说着,有人就说到了楚王妃新写的诗上,好一阵称赞,说道:“我家老爷说楚王妃这诗作得大气,京中文人骚客无不追捧,楚王妃才情上佳,与楚王真乃天作之合哩。”
此人与平郡王妃有点子转折亲,平日里也是看不惯楚王妃张扬的做派,故意在皇后刺上几句,命妇们早就发现,皇后不太待见楚王妃。
京中谁不知道楚王和楚王妃夫妻不睦,王府整日鸡飞狗跳的,谁他们是天作之合可是太打脸了。
“哦,什么诗?”王妡感兴趣地问。
那人也是想不到皇后会过问楚王妃的诗作,一时呆愣住了。
吴桐起身对王妡福了一下:“皇后容禀。”
王妡颔首,吴桐就吟起诗来:“一身能擘两雕弧,虏骑千重只似无。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注]唐.王维《少年行》
“诗是好诗,难怪文人骚客追捧。”王妡笑着说。
一个人的文风不可能一会儿一变,一下婉约一下豪放。
她倒是忘了,那间奇怪屋子里的话本有写,吴桐是灵魂从一千多年后的异时空穿越到了大梁,她有许多这时大梁无法企及的知识和奇思妙想,为萧珉出过不少富国强民的主意。
唔……
既然能为萧珉所用,那同样也能为她王妡所用。
抢了萧珉的人,挺好。
第116章 廿四箴言
朝参过后, 内外命妇们鱼贯退出凌坤殿,唯有楚王妃被皇后留了下来说话。
平郡王妃离开时难掩幸灾乐祸地瞅了吴桐一眼。
众所周知,皇后不喜楚王妃, 留她说话能说什么好话。
吴桐自己也这么以为。
依皇后一直以为的态度,她总觉得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与萧珉的往事。可是, 她与萧珉早就是过去式了, 皇后之前不追究现在找她麻烦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难道说……我都嫁做人妇这么久萧珉还对我念念不忘,王皇后知道我是萧珉的白月光妒心大起, 要对我做些恶毒女配做的事情?
吴桐一下脑洞大开,已经在脑中写了十万字的替身文学。
“吴表妹诗作得大气,人也聪慧。”
王妡忽如其来的夸赞打断了吴桐的脑洞,她回过神连忙站起来福了福, 真心诚意说:“皇后娘娘谬赞,妾身愧不敢当。”
说完之后她才发现王皇后称呼她的是“吴表妹”, 而不是“楚王妃”,愕然抬头朝王妡看去, 更加惴惴, 不明白王妡用这个称呼是何用意。
“吴表妹当得,不必拘礼,坐下说话。”王妡语气淡淡,态度还和以前一样不冷不热, 这倒反而让吴桐七上八下的心安稳了一些。
“听闻前些日子楚王不慎摔伤了腿,如今可好?”王妡说。
吴桐抽了抽嘴角,当然不敢说是楚王新收的红颜知己对她不敬, 她找楚王的麻烦故意把他绊倒,不想他竟如此脆弱,摔了一下就摔断了腿, 她还以为他碰瓷儿呢,这说出来简直能笑死人。
“谢娘娘关心,王爷他……还行吧。”
王妡话题又一转:“吴表妹这次作的诗与以往的诗作差别很大,若非明说,我都不敢相信会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吴桐脸微红,心理素质极强地说:“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王妡喃喃着重复了这一句,微微一笑:“的确好诗,吴表妹才华横溢。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会有此等感慨。”又一转:“听闻楚王妃与楚王夫妻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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