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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杀她?”慕刚眉眼一沉,看了一眼孟长云的头颅,然后又看看盛长歌。
“万岁啊,老臣子女俱战死沙场,只余这一滴血脉,偏偏就是有人容不下,歌儿说,似乎有人要找她要什么牌子。”盛国公抱着盛长歌涕泪纵横。
自然没有发现,他说到牌子的时候,慕刚浑身的气息一冷,眸色复杂。
甚至是跪着的大臣里,也有几个突然就变了脸色。
内侍带着柳院判匆匆赶来,把盛长歌抬入后殿救治。
“盛国公,你说什么牌子,谁要的?”慕刚沉沉问道,他走回去坐下,大殿里依旧是压抑的氛围。
景廷回头看了门外,听风对着他比了一个手势。他才收回视线。
盛国公擦了擦眼泪:“老臣不知。但是万岁,老臣把丹书铁券带过来了。”说着一撩袍子跪下了,“请万岁收回国公爵位,让老臣带着歌儿回故里,安稳此生吧!”
“朕不许!”慕刚立刻说道,“盛国公乃是我天齐肱股之臣,当年随先皇征战天下,立下汗马功劳,盛国公啊,你不能让朕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啊,这件事,定当严查!”
“万岁,您就应了老臣吧,老臣再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了!”盛国公痛哭着伏在地上。
“锦衣卫指挥使可在,待柳院判取下长箭,立即严查,务必给朕查出凶手!”慕刚不接盛国公的话。
“盛世子醒了!”内侍从里面匆匆出来。
“怎么样?”慕刚问着满手血迹出来的柳院判。。
柳院判不知道受了何种惊吓,脸色有点白,身子甚至是有点颤抖。
“回万岁,幸好箭头从心脏旁边擦过,保住一命,不过失血过多,要好好将养一些时日!”
“好,好,王德,去太医院,只要是对歌儿有利的,都收拾送国公府去!盛国公,你去看看歌儿!”
继而脸色一黑:“把这两个人给朕带下去!”
“父皇……”
“陛下,此关键时刻,还是问清楚,如今谁镇守边陲,西岳若是知道小将军不在了,会不会卷土重来,所谓和谈献上城池,会不会是拖延之词?孟将军是不是带回了孟家军还是留着孟家军镇守边关,或者孟家军悉数战死……”一直静默的景廷突然出声。
慕刚一震,是了,孟家军,此时孟家军呢?
“孟云星,你说!!”慕刚冷冷盯着孟云星。
“我,我,我不知道……”孟云星纵然胆大,如今慕北翼不能撑腰,自己的父亲,不过是四品小官,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她的胆子也肥不起来。
“你是孟将军,你不知道谁知道,孟家军肯定听你的啊!”慕北亭冷嘲,目光瞥向慕北翼,“难道听太子的?”
慕刚的目光一沉,神情隐隐带了丝丝杀气。
令敌国闻风丧胆的是孟家主帅,更是孟家训练出来的孟家军,个个以一敌百,有勇有谋,而且绝对不退不降。
这样的孟家军到谁手里都是一把利刃,这把利刃只能在他的手里,其他,谁也不行!
“陛下,镇远侯府老太君求见!”内侍匆匆进来禀报。
第10章 献上朱雀令
“爷爷……”盛长歌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紧紧抓着盛国公的手,大殿的对话,她能够听个大概。
“歌儿你好好养伤!”
“爷爷,帮我做两件事,一定要快,不然来不及了!”盛长歌低低的快速的说。
盛国公深深的看着盛长歌,静默了一下点头:“你说,爷爷帮你!”
盛长歌低低说了两句,然后就躺在床上剧烈的喘息。
盛国公的一双眼睛里似乎刮起了什么风暴,然后在瞬间又归于静寂。他起身,从殿后出去,对着守卫在外面的长史说道:“去找软轿,一会抬世子回家。”
同时低低说了两句。
长史没有犹豫,脚步匆匆,身影很快就消失盛国公的视线里。
盛国公转身进了大殿,坐在盛长歌的旁边:“放心,一切有爷爷,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盛长歌笑了笑,又龇牙咧嘴的叫疼。
“老太君!”慕刚从台阶上下来,一直迎到了门口,亲自扶着老太君。
镇远侯府老太君拄着拐杖,进门一看到红色官袍上孟长云的人头,身子就一个踉跄,差点就瘫倒在地。
但是很快,她就满脸是泪的站直了身子,慢慢走到孟长云的人头前,蹲下,给孟长云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对着那惨白的小脸看了看。
那一双寒星一般的眼睛,此时睁着,似乎是不可置信,似乎是愤恨。
老太君的手盖在孟长云的眼睛上,哽咽说道:“云儿,歇歇吧,一切都有祖母在,这些年,你太累了!”
她的手放开,孟长云的眼睛果然闭上了。
老太君没有起身,而是跪在地上:“陛下,臣妇有一事相求!”
“老太君请起,是朕对不住你,你有事尽管说,朕一定办了!”慕刚连忙去搀扶,内侍也赶紧过来。
老太君坚持着没有起来,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令牌,拿在手里,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那是一面青铜令牌,上面雕着类似于鸟的图案,那令牌有幽幽的光芒透出来。
慕刚瞳孔一缩,周围的大臣都齐刷刷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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