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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裹挟着雪花,寒意阵阵。
    盛长歌撑着伞几乎站立不住,她离城墙边很远,没有办法,有了阴影了,总是感觉有人会再次的把她从这里射下去!
    摔得稀巴烂的感觉绝对不会好!
    是以,盛长歌撑着伞,缓缓的下了城墙,钻进路边停靠着的马车,抱着暖炉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问问孟云星母亲何时出丧,送一份奠仪去。”
    算是还了借伞之恩。
    “世子爷,后面是景世子的马车!”司棋赶着车低声说道,因为盛长歌警告过他们,无论什么时候看到景廷,第一时间通知她。
    马车里静默了一下,盛长歌看着蠢蠢欲动的手,忍住去掀开帘子的欲望:“回府吧!”
    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司棋一个激灵,马车瞬间就加快了速度。
    “咦,盛世子见到咱们的马车,跑这么快做什么?”听风赶着马车嘀咕道。
    难道不应该是停了马车扑上来,或者是用马车拦路,逼着自家世子见一见吗?
    景廷淡淡说道:“话真多!”
    听风瞬间不敢说话,莫名有点想念盛长歌笑眯眯的厚脸皮的模样。
    京城勾心斗角这么复杂,那一张毫不掩饰自己目的的笑脸,反而是最奇葩的存在。
    “太子的长随呢?”景廷低低问道。
    “城门口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一直在找,没有什么消息!”
    景廷的眉微微挑起,凤隐怎么来到晋阳的,怎么到孟长云的身上的,这都是谜团,看着问题是解决了,但是什么都没有解决。
    天牢里看着太子的反应,似乎慕北翼也是被人坑进去的。
    后面的那个人,是谁呢?
    太子废了,京城的一池水乱了,京城的平和局面已经被打破,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刀光剑影。
    这是孟长云的所为?
    孟云星对凤隐是一问三不知,那么孟云星的院子里那凤隐是哪里来的?
    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了,但是景廷深深的感觉,这才是刚刚开始。
    同样的话,盛长歌也在问:“太子的长随找到了没有?”
    司棋摇头,没有消息,就像是在城门口人间蒸发了。
    “如果,你们都会易容,那么太子长随呢?”盛长歌裹着棉被,打着喷嚏问道。
    司棋和司墨眼睛瞬间一亮。
    第50章 这狗爬的字辣眼睛
    盛长歌起身拿起笔,立在书案前,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人的模样。
    笔画虽然少,但是格外的形象,一看就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比如眼角的位置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比如左边的眉毛里似乎破了一块,让眉毛看起来不是那么齐整。
    司棋和司墨瞠目结舌的看着盛长歌。
    这是京城第一纨绔盛长歌?这行云流水的走笔,不是几年的功夫不可能有的,何况,这种画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盛长歌也不说话,只是在画像的旁边,行云流水的写道:青玉,女,十六岁。
    寥寥六个字,铁钩银画,似乎带着疆场上的凌厉之气,绝对不应是盛长歌这样的纨绔可以写出来的。
    因为盛长歌的字和画还挂在墙上。
    上面的景世子画的不如城隍庙的老乞丐,那一手狗爬字,简直就是辣眼睛。
    “小爷我,惊着你们了?”盛长歌微微一笑,“有老头在,即便是小爷纨绔,从小请的师傅可都是一等一的好!”
    这是高手!司棋和司墨双双感叹,纨绔的另一面难道就是天才?
    “留心这个人!”盛长歌指着画作说道。
    “世子爷,奴婢给您端来了好吃的!”俏葱在门外说道。
    盛长歌没有说话,只是把纸张团作一团,直接扔进了司墨的怀里。
    司墨顺势就塞进了衣袖里,闪身从窗户出去,动作飞快。
    等到俏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盛长歌在努力练字,并且让司棋指点指点。
    看着那一手狗爬字,司棋满头冷汗,急欲暴走。
    这字,真他奶奶的辣眼睛!
    “哎吆俏葱越来越水灵了,爷还真的是饿了!”盛长歌把毛笔一扔,就奔着小桌子去了。
    司棋整理书桌,很自然的将用过的纸,和用过的纸的下一张清理掉。
    “不过世子爷,皇上又送来赏赐了,就在前院,说是奖赏你城门口所为!”俏葱笑盈盈的伸出葱白一般的手,给盛长歌端水洗手。
    那玉脂一般的手腕上,一汪明晃晃的绿色在晃动。
    “是吗,小爷我天天满京城乱窜,听了说书的说过几句,也听过城隍庙的老乞丐讲过别的地方的故事,如今真的用上了,怎么样,小爷我厉不厉害,是不是惊世骇俗?”盛长歌笑眯眯的问道,眉眼弯弯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打击她。
    “那是自然,我家世子是最厉害的!”俏葱悄悄地把衣袖往下拽了拽,语气里都是自豪。
    “你家世子就喜欢你这小甜嘴!”盛长歌伸手捏了捏俏葱的白皙的脸蛋,入手滑腻,香气逼人。
    “讨厌!”俏葱红了脸,跺着脚出去了,“奴婢去端姜汤!”
    盛长歌看着她窈窕多姿的背影感叹道:“国公府的待遇真好啊!”
    司棋眉眼闪了一下,没有说话,盛长歌也没有说话,桌子上的东西,却是一口没动:“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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