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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听风回来了:“王爷,柳院判已经完全醉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和柳院判一起喝酒的是谁?”
“国子监沈祭酒,还有杨太傅的儿子,在礼部的那一个。”
景廷微微勾唇,沈祭酒,才摆脱嫌疑没有多久吧!
杨太傅的儿子?慕北鸣的舅舅,淑妃的兄长,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一个人物!
“王爷,难道盛世子的身世有问题?”听风小心翼翼的问。
景廷给了他一个冷眼,对方显然不是想要说盛长歌的身世有问题,那是想要说什么有问题呢?
盛长歌的身体?似乎盛长歌的身体一直都是陆院使看的,从来不假他人手。
慕刚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今天街上的人有点多!”听风一边驾着车,一边嘀咕道。
景廷撩起帘子看了看,果然街上人不少,自从战争开始街上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大概是因为最近承安夺回来了,盛长歌横扫三国吧!景廷放下帘子。
第220章 你的儿子是谁呢
突然,景廷的手停住了,目光落在一个人的头上。
那个石头簪子!
“听风,右前方布店门口那个藏蓝衣服男子,找人盯上!”
听风跳下车转身就走,跟在后面的侍卫过来赶车。
“去裴国公府!”景廷的声音已经冷沉了几分,这阳光普照之下的京城,春意融融,却让他的心头突然多了一些寒意。
马车拐了一个弯,继续疾驰,就在这拐弯的当口,有什么东西顺着窗口扔了进来。
景廷撩起帘子,看到那个找过他的乞丐老头,坐在路边的树下,正仰头喝酒。
感觉到景廷的注视,只是笑笑的举了举酒壶,站起来踢踢踏踏的走了。
景廷拿起马车上的泥团,捏开,里面是一张布条,布条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一行字,让景廷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加快速度进宫,让裴国公,老太君都进宫!”
其他人,他还真的不知道谁能信得过。
“飞鸽传书京郊大营,随时准备支援!陆天啸,五城兵马司、顺天府都通知!”
景廷透过窗户的帘子看出去,发现,戴着簪子的人并不是一个。
这些人都是平民百姓的打扮,似乎和大街上任何一个人没有什么不同,并且,他还真的看到,有戴着簪子的男子走进一户院子。
院子里的女子和孩子笑着迎上来。
若是这些人本来就是京城的百姓,对京城格外的熟悉,这个事情会更加的麻烦。
听风很快从后面赶上来:“王爷,不好办,那些人在京城都有家,属下亲眼看着他们回家了。”
“你去留意一下,那些人进去的人家,是不是门口右边的靠近地面的墙壁上,画了圈!”
景廷想着布条子上的字,脊背发寒!
“先去天牢!”盛战还在天牢里,他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今时今日他不能那么淡定。
天牢门口的一棵树冒出了嫩绿的叶片,景廷顿了一下,抬头看看外面暖融融的阳光。
春天来了,此时的承安怕是桃红柳绿的,比京城要美多了。
他神情淡淡的往里走,天牢重重重兵把守,尽头的一个房间里,盛战坐在那里面前是一桌酒菜,他哼着小曲唱着歌,简直不要太惬意!
“摄政王?”盛战看清楚门口的人影,“进来喝一杯,一个人自斟自饮有点无趣!”
景廷示意开了牢门,缓步走进去,坐下来,把自己带来的梅花酿放在桌子上。
盛战看看那壶梅花酿,又看看景廷:“小子,挺上道啊!”
景廷微微勾唇,神情依旧淡然:“谈不上,不过看着亭子里的酒是梅花酿,砸死那个更夫的也是梅花酿,想着,王爷定然是喜欢的!”
盛战呵呵一笑,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还是这个够味!”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景廷:“有什么事情吗?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摄政王最近可是很忙!”
景廷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半晌,微微勾唇:“我猜,你在京城有后手!”
否则,图谋一生的位子失之交臂,不可能这么淡定的。
亭子里酒菜齐全,等着的人定然是个男人。
盛战挑了挑眉:“盛玉清他们吗?”他微微勾唇,脸上是嘲讽的笑容,这嘲讽的笑容里又隐隐的带着那么一些得意。
“不,他们都不是你的孩子。”景廷笑了笑,看着盛战僵硬了一下,才幽幽说道,“你府里不是还养着一个假的盛战吗?”
“你可是比慕刚聪明多了!”盛战骤然笑了,目光森寒的盯着景廷,聪明的摄政王,将来会是最大的绊脚石。
不知道,他的那个好儿子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那个盛玉清是成平伯的儿子吧!”景廷晃着手里的杯子,这个他还真的是猜的,盛长歌说成平伯有一个儿子在幕后之人的手里。
而盛玉清其实眉眼和成平伯很像,况且,白氏当年从怀孕到生谁都没有见过,只说身子不好,京城的产婆是一个没请,怎么生的?
倒是怀着盛玉姝的时候,大家都见过她大腹便便的样子,那个接生婆说,生盛玉姝因为是头胎,难产,差点没有保住!
盛战脸上的神情阴冷起来,看着景廷的目光也都是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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