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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妃听着她的话,看到宰辅府的密探皱眉,顿时心凉了半截。
没想到,对莫清月的纵容会让她做出如此错误的决断,李妃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莫清月两个巴掌,看她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痛苦不已地说道,你以为,陛下心中会有你?如今宰辅都要倒台,哪怕你有着他的血脉,凭陛下心狠手辣,又怎么会留下我们母女的性命!
你行事愚蠢,此刻后悔有什么用?
李妃强迫镇定下来,她看向宰辅密探,问,你可有办法,在宫中将人杀了?
宰辅密探并不受制于李妃,所以对她的吩咐并没有回答,且外露些高傲姿态。
李妃不得不放低身段,说,本宫与十公主若是出事,你以为,宰辅会不受到任何牵连?届时,纵然十公主与本宫说此事跟爹爹无关,陛下会信?你若是真心护着宰辅,便要帮本宫将那宫婢给杀了干净。
只要她闭嘴,这件事情便是无头冤案,谁都查不到
李妃盯着宰辅密探,只片刻功夫,他便转身,趁夜离开,这般身手功夫连宫中禁卫都没有办法比拟。可见宰辅多年来暗中筹措,不仅仅想要在朝堂上有能言语的一席之位,甚至连兵权、死士都想要插手。
蠢货!你这几日待在宫中,哪里都不要去,更不要打探江皇贵妃的事情。
知道吗?李妃看着跪在地上的莫清月,厉声说道,若是躲不过
比起宫外宫内的风雨飘摇,流言蜚语不断。
传闻中奄奄一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咽气的小奶团子此刻在庭院疯跑,牵着白狼,逼迫它运动减肥,偶尔恶作剧地坐在石凳上,看白狼绕着她一圈圈的将自己给缠绕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远处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无奈地握着辛辣不已的物件儿,熏着眼睛。
看着九妹妹活蹦乱跳,孤感觉自己是半点悲伤都憋不出来。太子痛哭不已的揉着红肿的眼珠。
他们按照吩咐,日日都轮值到这儿,从外人看来,是兄妹情深的照看着命不久矣的莫清绾,可实际却是在这儿陪她玩耍,临行时,还要刻意伪装出痛哭的模样,日子不好过。
九妹妹,何时收网啊?这宫中的辣子怕是不多了吧?
莫景殊开口询问,小奶团子却直接拽开身边的麻袋,指着里面半袋子、红彤彤地辣子,道,三哥哥要?取之不尽,够用半年呢!她是故意开玩笑的,可太子却忍不住,顿时起身想要去找暴君皇帝。
这日子,没法过了!
可他刚抬起屁股,就看到小奶团子委屈地扁着嘴,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认命地重新坐回去,只差用辣子抹着眼睛。
莫景恒低声念叨着,孤要是有九妹妹的本事,哪里用得着这般自我折磨!
绾绾,来暴君皇帝站在门廊处,对小奶团子招招手,看太子和几位皇子如今这副模样,也有些心痛得揉着她的脑袋瓜,说,宰辅府的密探已经潜进宫中,以朕收到的消息,今夜怕是就要行动了!
小奶团子点点头,看来,辣子用不着了!
湖児的双手让麻绳紧紧捆绑住,依靠着阴森潮湿地墙壁,身形消瘦。
门,吱呀一声推开,有身着夜行衣的密探拎着刀,悄声潜入,月色照射下,那柄刀泛着冷光。等他稍微靠近,湖児便陡然睁开眼睛,低呼道,救命!救我!
密探并不理会,屋外的几个看守着的小太监已经被他放倒。
事情进展顺利地有些不像话,湖児看他眼眸中的杀意,忙拼命摇头,奴婢不会将李妃和宰辅大人供出去的,您放过奴婢,奴婢保证会闭嘴!只求能够留奴婢的一条性命啊!
湖児不停地说着,密探觉得她聒噪,怕吵来外面巡逻的侍卫。
此事,跟宰辅大人有什么关系?你莫要随便攀诬他提剑,湖児却猛地说,等等!奴婢是宰辅送到宫中的人,一切都是听宰辅和李妃的命令,奴婢身上是有着信物的,令牌!宰辅府的令牌!
她低头看着衣襟,密探的动作稍微停滞。
宰辅对他向来没有任何隐瞒,宫中安插的眼线暗哨都是他来接应,从未见过湖児。可她若是真的,身死以后信物搜出来,暴君皇帝肯定会对宰辅动手,权宜之计,他用刀割断湖児的麻绳,问,令牌呢?
在这儿。湖児掏出一枚,远远地扔到地上。
密探弯腰捡起,看到的瞬间便露出轻蔑地笑意,没想到,你为了能够活下去,还真是不择手段。不知是从哪儿看到了宰辅的令牌,伪造得倒是像可你却不知道,真正宰辅的密令,在月光下是能够看到李字的!就像是这块他掏出怀中真正的令牌。
几乎是同时,四面窜出无数侍卫。
清流将剑横在他的脖颈上,冷声呵斥道,不许动!
你密探拧眉,看到湖児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而九公主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明白是做局!他想要直接咬舌自尽,可清流却遏制住他的下巴,直接卸掉,让他无从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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