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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林初唾弃了一下自己。
    脱掉鞋子从床尾爬进了床铺里面。
    林初才躺好,旁边的人突然转过头,嗓音清冽道了句,“烛火没熄。”
    橘色的烛光透过绫纱照进来,让燕明戈俊逸的脸上冷硬的线条都柔和了几分。
    林初心中哀嚎一声,她之前怕熄了烛火爬上床铺的时候不方便,这才没熄,不过这个祖宗都说了,她也只能起床熄烛了。
    正准备起床呢,突然发现燕明戈的视线有点不对。
    林初低头往自己胸前瞅了瞅,瞬间炸了,“你盯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宝宝们,六一快乐哇~
    愿你们永远都被宠得像个孩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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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了一个虫
    ☆、第二十章
    比起林初的炸毛,燕明戈倒是极为淡定的移开了目光。
    “也没二两肉。”
    林初:“……”
    若不是还记着这家伙将来是大反派,她好想一脚踹死他丫的。
    成功逗了一把小媳妇儿的燕明戈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把头转了过去,他手中有什么东西射了出去,然后整间屋子都陷入了黑暗,成功掩住了他红得惊人的耳朵。
    林初正在心底默默给大反派扎稻草小人,忽而听见燕明戈问了一句,“白日里你在小巷中同我说,你叫林初?”
    许是熄了烛火,眼睛看不见,感官变得格外明显的原因,林初觉得燕明戈说这话的时候,好像靠自己特别近,温热的吐息洒在她耳廓,痒痒的。
    不过大反派这话却是叫她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神经瞬间绷紧,林初努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嗯,那是我被卖进岑府当丫鬟之前的名字。”
    原主家贫,被卖去当丫鬟时,原主也才四五岁,对于原生家庭,几乎没什么印象。
    原主的奴籍是做丫鬟以后才有的,记载过她存在于这世间的证据,也是从那时候才有的。燕明戈便是去查,也不可能查到什么。
    明明视线里是黑漆漆一片,林初却能感觉到燕明戈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当时生死存亡之际,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脑抽说了这句话,现在林初心中也是呕得吐血,她只得胡诌道,“我家乡那边有一个说法,人若是死了,总得要有人记得她的名字,逢年过节,烧点纸钱什么的,才能收的到。”
    “你倒是想得周全,把自己做鬼的事情都想好了。”
    燕明戈这句话有些低沉,像是有心事。
    林初尴尬笑了两声,只得继续圆谎,“当然,做人的时候都这么苦了,做鬼的时候,要是有人给我多烧点纸钱,我在那边过得想来也就不会太幸苦。”
    燕明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苍凉,又有几分的伤感,“那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燕珩,京城人士。”
    这句话莫名的让林初心头一酸。
    她知道他会是活到最后的大反派,他对自己的命运却是一无所知的,每一次上战场或许都做好了埋骨黄沙的准备。
    她偏过头去想看燕明戈这一刻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黑夜里她什么都看不清。
    只听燕明戈道了句,“睡吧。”
    林初想着事情,脑子里乱糟糟的,但是这一整天她的确是累得够呛,很快就入眠。
    一夜无梦。
    第二日天刚亮,已经习惯生物钟的林初就起床了。
    穿衣服的时候,她不死心的瞅了瞅自己鼓鼓囊囊的胸口,很小吗?
    比起江晚雪那搓衣板身材,她觉得这幅身体算很有料的啊!
    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做什么,林初狂汗一把。
    抛开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林初收拾妥当准备去厨房煎药,不想开门就见江晚雪和一个端着托盘的丫鬟迎面走来。
    江晚雪穿的还是昨日那件白色挑线襦裙,外面罩了一件绣着兰花的月白长袄,她梳着堕马髻,发髻上斜插着一根玉兰花簪子,简约素净又不失优雅。面上抹了脂粉也没能遮住眼下的青黑,倒是多了一份憔悴的美感。
    看来江晚雪昨夜睡得并不好。
    “咳咳……我今日起得早……咳咳……就在厨房给燕哥哥煎了药,顺手煲了汤……咳咳咳……”
    江晚雪站在房门外,一手拿着帕子捂在嘴边撕心裂肺的咳嗽,旁边的丫鬟托盘里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汁和一个汤盅。
    这是昨天半夜穿着单衣在院子弹琴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林初打量江晚雪一眼,客套道,“韩娘子都病了,还操持这些。”
    江晚雪连连摇头,“咳咳……昨日到客栈有些晚了,没能见燕哥哥一面咳咳咳……嫂嫂……咳咳咳……我能进去看看燕哥哥吗?”
    她满目希冀的望着林初,一派楚楚可怜。
    林初眼角微抽,心说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吧,你做出这幅我欺负你的样子是给谁看?
    “瞧韩娘子这话说的,相公昨个儿夜里还同我说,韩娘子在院中抚琴,应当是思念亡夫呢,相公与韩世子交情匪浅,你也算我相公半个妹妹,说话怎么就这般生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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