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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没什么经验的扶月踌躇了下,硬着头皮问:“能不能进去通报一声,我们有事求见。”
守卫眯着眼打量他们:“你们是何人,来此所为何事?”
扶月清了清嗓子:“是协助大理寺查案之人,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京城一桩案件,望你们能够进去通报一声。”
闻言,守卫不太相信,面露怀疑。
昨日才有两位大理寺少卿来过一趟,今日又有协助大理寺查案之人要进府?可两人衣着不凡,看起来身份可能不低。
就在守卫犹豫着要不要赶他们离开之时,陆少慈从府里走出来:“季郎君,扶二娘子?”
卫府的卫小公子正是陆少慈的挚友,他来盛州后,每日都会来此探望。
扶月囧了,千算万算都没能算到今日会在卫府遇到陆少慈,回一声:“陆郎君。”
反观季玉泽平静如常,嘴角漾着一抹浅笑。
守卫一听,忙问:“陆郎君,您认识他们?他们说自己是协助大理寺办案的,但大理寺两位少卿昨日已来过,并无提及此事。”
查案?
大理寺竟让外人干涉案件,倒是新奇,陆少慈不知此事,却依然道:“让他们进来罢。”
“是。”陆少慈跟卫小公子关系极好,守卫不敢忤逆。
领他们进去后,陆少慈感叹:“原来你们来盛州是查案,你们想问什么就问罢,我会去向卫公子解释明白的。”
扶月讪笑:“今日一事谢过陆郎君了。”
陆少慈摆手,招来卫府管家,嘱咐好尽量配合,再对她说:“那我就不妨碍你和季郎君办案了。”
等陆少慈离开,卫府管家上前几步,问:“郎君和小娘子有何事吩咐?”
季玉泽望着陆少慈渐行渐远背影的视线有些怔忪,扶月见了,默默地握紧他的手,后者收回视线。
她问:“你可还记得赵春柔此人?”
卫府管家服侍卫府几十年,对此人尚有点印象,而且昨日大理寺少卿也曾问过一遍,现下回答得很是顺畅。
“记得,赵春柔乃卫府远房亲戚,不过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她便离开了卫府,去了京城。”
确切时间卫府管家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约莫年份。
这时,有一嬷嬷来寻管家问事,听到赵春柔三字时,脚步一顿,不自觉地喃喃出声:“赵春柔。”
扶月没错过那小小一声的赵春柔,走过去:“你认识赵春柔?”
卫府管家拍了拍脑子:“小娘子猜得没错,此人以前跟赵春柔住一起,你们若是想知道什么也可以问她。”
他转头看向嬷嬷:“这两位是协助大理寺办案之人。”
前日嬷嬷陪同卫府老太太出外礼佛,今日一早才归。
卫府管家昨日忘了跟大理寺少卿提,正打算寻人去告知陆然呢,不过若他们是协助大理寺办案之人,二者应没区别。
言罢,他看眼天色,哎呀了声:“抱歉,老奴还有事急着去处理,这。”
扶月微微一笑:“您去罢,等我们问完便会离开,您不必陪同。”
“失礼了。”卫府管家让嬷嬷上前来,“你好好招呼小娘子和郎君,务必如实回答。”
她与季玉泽相视一眼。
嬷嬷朝他们行了个礼:“不知郎君和小娘子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赵春柔的全部。”扶月立即回。
听言,嬷嬷娓娓道来: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赵春柔一直想寻找一出头的机会,可并不容易。
但后来也算是得到上天眷顾,赵春柔遇到了一从京城来的郎君,两人情投意合,不久那郎君便提议要将她带回京城。
嬷嬷比赵春柔大几岁。
自赵春柔来卫府后就住在一起,她知道对方在遇到京城来的郎君前有一常私会的男子。
那男子家境贫寒,之所以会与赵春柔拉扯上关系,是因为他母亲为了救她死了。
赵春柔以前怕卫府之人赶自己出去,时常到外面的山采药,试图自力更生,尽量少用卫府的银子。
不料有一日,在山上遇到野兽。
男子心地善良的母亲恰好撞见了,为了救她,被野兽活生生地吃掉。
男子得知此事,尽管很伤心,但却没有怨恨赵春柔,认为这是母亲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她。
他忍着伤痛,把母亲埋葬。
赵春柔过意不去,慢慢地,两人就这般好上了。
这一风平浪静的局面,在赵春柔遇到从京城的郎君后被打破。
可生活在底层的女子想往上爬并没错,嬷嬷亦没觉得赵春柔犯了什么大错,秉承着事不关己、置之不理的念头,从未干预过。
扶月颔首:“那嬷嬷你可知赵春柔现在的下落?”
嬷嬷苦涩一笑:“小姑娘不必试探,老奴知晓赵春柔已死,当年以人祭天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老奴也略知一二。”
由于以人祭天一事发生在二十年前左右,不少人已忘得七七八八。
若不是与赵春柔相识,她怕也会把此事当作饭后茶谈之资一笑而过:“小姑娘,你来此可是想问当年惨遭赵春柔抛弃之人是谁?”
活了几十年,嬷嬷也算是活通透了,岂会看不出。
扶月知道那人是谁,肯定是国师,但深知查案不能单靠直觉,还得靠人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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