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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肉.体不是你吗,我喜欢月月,肉.体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只要属于你的,玉奴都喜欢。”
她不说话,外表看来显得有点儿冷淡。
缓了一下,他拉着扶月的纤细手指抚上自己的五官,一寸一寸地游弋,划到唇边时,张开微微咬住指尖,牙齿细细地缠磨而过,舌尖卷着,轻轻地舔.舐。
神情虔诚得像跪拜在菩萨下方祭拜的童子,色.情中又有矛盾的不容亵.渎。
指尖传来一阵濡湿,扶月一个吃惊。
“月月之前不也说过喜欢玉奴这张皮囊吗,皮囊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只要它能得到你的喜欢,那便是有用处的。”
晕黄的油灯光勾勒出季玉泽的身形。
他下颌微往下压,垂眼看她,衣襟略松,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外,像可口的白果,泛着清冷的皮肤镀上一抹温柔的碎光。
扶月客观地打量着。
这是要以色侍人吗。
想到此处,她心下微凛,迅速地抽回手指:“若是我不再喜欢你了呢,这样的话即使你皮囊再好看,也与我无关。”
季玉泽掌心落空,像是陷入了沉思。
好看的皮囊也不能再留住她吗,一股火烧身、赶也赶不走的失控感蜂拥而来,简直难以忍受。
迟疑了半秒,他喃喃地问:“那月月现在还喜欢我吗?”
扶月咽了咽,藏在衣袖下的小手握成拳头:“如果我回答不喜欢了,你会怎么样?你会伤害我吗?”
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她最终还是将最担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季玉泽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弯腰,温柔地捡起那幅画卷,眼尾下拉,凝视着画上的兔子,指腹擦过它的脑袋,眼神微露迷惘。
“自然是不会伤害的,只是……月月……你,可是要抛弃我?”
语调温言细语的。
他抬起眼,迷惘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古怪的笑。
抛弃?扶月对用这个词来形容是不太认可的,弄得她像那些玩弄女子感情、要女子身子过后不愿负责的渣男。
好罢。
一定程度上看,确实像,但这个不是自愿的,完全是被系统逼的,做‘渣女’,还是可能死亡?
相信理智的人大多会选后者,而扶月恰恰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恋爱脑在她这里怕是存在不了。
况且,眼下境况,也谈不上恋爱。
虽得到季玉泽不会伤害自己的保证,但顶着他的视线,扶月有点儿犯怵,却明白该趁热打铁,于是鼓起勇气。
“这说不上抛弃,你别那样想,你之前不也觉得喜欢很虚无?的确很虚无,我。”
说不下去了,她保持沉默。
毕竟今日早上还没想到过会提前摊牌,尚未组织好语言,情急之下,能说出上面那些话已很不错了,扶月认为。
季玉泽给断开的挂画卷绳子灵活地打了个结,接好,缓缓地重新挂上墙。
“所以,月月喜欢上了别人?”
他询问的语气像是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扶月心跳如擂,兴许是过于紧张,汗浸湿了贴近背脊的里衣:“没有。”
没骗人,她真的没喜欢上别人,而陆少慈——目前只是系统硬塞给自己的攻略目标。所以能坦率地说没有。
密室里安静到只能听到烛火燃烧的轻微响声。
过了一会儿,扶月像是记起什么,半蹲下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哐当,锁链解开,落到她的手上。
季玉泽眼睫一颤,抿唇不语。
扶月踌躇半晌,蹲到季玉泽面前,掀开他衣摆,微微露出那苍白的双足。
密室很干净,两人是脱鞋进来的。
双足极为秀美,骨肉分布均匀,窄瘦有力,比古代足不出户的女子还要好看三分。
衣摆被扶月抬起后,赤足完美地裸.露在眼前。
其实,她在现代是一个比较肤浅的人,不但是颜控、还是手控、声控,如今看来,再加上一个足.控也未尝不可。
敛下乱七八糟的想法,扶月绕开锁链,轻轻地系回季玉泽脚踝上。
继而她抬起首,仰视着他:“还给你,这个还是戴在你脚踝上好看,抱歉,前一段时间,我、我,你还是忘了罢。”
说着说着越来越口不择言了。
季玉泽轻轻一笑,从刚刚开始变得淡然的眼眸终于有了细微波动,面容如皎皎无瑕的白玉。
“忘了?”
扶月瞬间怂了:“你要记得也可以,就是我们不能那样继续下去了,我不想了。”
他还在笑:“那样继续下去?那样是哪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扶月快要濒临竭的地步了,脱口而出现代用语:“反正不会再跟你做.爱。”
这件事很重要,若是断不了这个,她压根无法以正常心态去攻略陆少慈,而他似乎还挺热衷这个的。
是以,还是说清楚好。
从未听说过这个词语的季玉泽收敛了笑,单纯地重复一遍:“做.爱?”
扶月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说话不经大脑,怎么就用上做.爱这个词了?
但前一瞬间,她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代替,快言快语中,还把交.媾给忘了,待回过神来,为时已晚。
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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