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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满是被绑住手脚的少女, 有些看着只有十岁左右, 她一站起来,就有一把剑架到脖子上。
    “你是何人?”一男子面露不虞地盯着她。
    “我……”扶月看了一眼院子瑟瑟发抖的少女, 大抵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勾当, 一旦说出自己是朝廷命官之女,一定死得很快。
    思量再三,她决定闭嘴。
    此处有数十名长相凶神恶煞的男子,他们对从天而降的扶月并不友善,用绳子拴住她,怕泄露消息, 还打算将对方同这批货一块卖出去。
    极会看形势的扶月也不反抗, 就在此时, 嘭嘭嘭,院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男子们警惕不已, 拿起长剑。
    他们没有完全打开院门, 而是露出一道缝隙,问外面的人:“有何事?”
    两名侍卫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名女子,刚刚翻.墙进去的。”
    “没有。”院子里面的男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亲眼看到扶月翻过去的侍卫岂会相信, 用手撑着门,怕他们会关上, 眼含不快道:“让我们进去看看, 若没有我们便离开。”
    那些人也不是善茬, 斩钉截铁地拒绝, 目露凶光:“我说了没有就没有,大晚上的,你们可是要私闯民宅不成?”
    两名侍卫透过门缝能看到他们手上的长剑,念及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薄,识时务地后退了一步,不再撑着门。
    今日一事若是再闹下去,怕是会闹大,侍卫准备回去禀报国师再做打算。
    而扶月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男子带走了,连同其他少女一样被塞住嘴巴、绑住手脚装进箱子里,然后悄无声息地从院子后门运出去,分别运往不同的青楼。
    扶月被运到一家名唤翠玉楼的青楼,是京城继百凤阁的第二大妓院。
    一个时辰后,翠玉楼的一间厢房里。
    老鸨满意地打量着扶月的容貌,爽快地给银子,命人带她下去好好打扮一番,待会儿有重要的客人来,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青楼这种地方就是大晚上才多客人。
    从扶月出现到现在,一道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视线主人是一名打扮得颇为妖艳,脸上铺满厚厚一层胭脂水粉,衣着暴露,身姿窈窕的女子。
    这道视线过于炙热,扶月忽视不了,抬头看过去。
    女子缓缓地挪开眼,看向老鸨,捏着嗓子娇滴滴道:“您确定要让她去伺候那位客人?她可是新来的,若不调.教一番,怕是会惹客人不高兴。”
    此话一出,深陷危机的扶月对女子好感迭生。
    但老鸨不那么想,今晚的客人极挑剔,因为不能人.道了,所以脾气特别暴躁,送进他房间的女子,一般会弄得半死不活的。
    不能人.道的男子手段异常残忍,花样也很多,令人发指,老鸨有时候看了都怕。
    不过这也就算了,横竖不是自己遭罪,老鸨只要有银子就好了。
    可那位客人眼光很高,昨晚儿换了好几批姑娘都不满意,差点把翠玉楼给掀个底朝天,使得她惶恐不已。
    对于这种客人,老鸨自然是又爱又恨的,他有钱有势,打赏得极为多,但又很难对付,一个不留神容易得罪。
    于是老鸨不得不买一些新的姑娘回来充充场子,这不,好不容易有一位皮囊上佳的。
    听完女子的话,老鸨斜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有些男子就是喜欢反应青涩的。
    女子挑下眉,继续摇绣着芍药的扇子,慵懒地回了一句“是芍药愚笨”,不再说话,也没看扶月。
    扶月面对翠玉楼的老鸨也不敢自曝身份,毕竟对方活了那么多年,也是个人精。
    得知买了个朝廷官员的女儿,惧惹祸上身,怕也是会悄悄地处理掉自己,无论扶月如何保证不会怪罪翠玉楼,老鸨大概都不会相信。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鸨绝对以自己的利益为先,慎重为上。
    老鸨和芍药走后,有两名衣着颜色鲜艳的女子进来,随之而来的是扑面的胭脂水粉味道,她们欲将扶月从头到尾舞弄一番。
    而扶月不习惯别人替自己沐浴,双手攥紧衣襟,死活不肯让她们脱下来,女子面面相看,略有无奈。
    “小娘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扶月扯了扯嘴角,怼道:“这哪是我为难你们,分明是你们为难我,我都说了自己来,你们又不让,房间就那么点地方,你们还怕我逃了不成?”
    两名女子走远几步,低眉商量着,没过一会儿,其中一名走到她面前道:“那小娘子快些,我们在外面等你。”
    门一关上,扶月马上跑到房间的窗户前用力推,推了几下,悲催地发现窗户被人在外面封死了。
    要想出去,唯有从房间门口出去。
    秉承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思想,她乖乖地脱掉沾了不少灰尘的衣裳,踏入浴桶里。
    由于怕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扶月没有耽搁,快速地洗了个澡,再换上老鸨给自己准备的衣裳。
    衣裳并不像寻常青楼女子那样暴露,因老鸨知晓客人近来的癖.好,特别准备了这件不落俗套、似闺阁待嫁女子的衣裙。
    倒是适合扶月年龄的衣衫。
    站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的两名女子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小娘子,你可以了吗?”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三两下地穿上水雾绿的薄烟纱裙,不暴露,反而有几分保守,走动时,长裙轻轻散开,像莲花盛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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