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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她慌忙往后缩了缩。
他钻进了被子,不管不顾搂住她的腰,卡住她的腿,心跳激烈,身躯滚烫。
“韩子君,韩子君你给我起开!”
“我不!”他仰望着她,“你有过,我还没有呢。第一次我不想给别人,只想给你。你试试,试过觉得不好,觉得可以忍受我和别人这样做,那就分手,我去找别人结婚!”
辛星:试试?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到底还是突破了运动服,手指在她的腹肌上滑过,掐住她的肋骨把她往下拖拽,直到四目相对,眼里的光不是光,是熊熊烈火,手心的烫不是烫,是沸腾岩浆。
“星星,我爱你,”韩子君气息紊乱得一塌糊涂,盯着她错不开眼,嘴里又在胡言乱语:“可以吗?你试试吧,相信我,货真价实的,你试试就知道了,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辛星:……
十点睡也是五点二十醒,两点睡也是五点二十醒,那五点二十才睡的话,就没法醒了。
辛星难得在大白天睡觉,睡了整个上午,中午十一点半自然醒来,身边没人,被子给她裹得严严实实,衣裳给她摆得整整齐齐,放在枕头边。最上面的是一件运动胸衣,胸衣上放着她的手机。
她发了一会儿呆,扑哧笑出声来,捞过衣服穿好,下床打开卧室门,屋外也没人。可是茶几上清理干净的小烟灰缸又装满了烟头,沙发垫子也皱巴巴的。
同一时间段,宏普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傅景阳坐在办公桌外侧看着对面的韩子君。他已经盯着面前的文件盯了十分钟,薄薄一张纸,寥寥几百字,背也该背下来了,可他就那么坐着盯着,不动不语。
其实傅景阳看出他的视线并未凝聚在文件上,涣散,无光,似在神游。但他不好催,韩敏昨天发病是他的错,韩子君形容憔悴,眼圈发黑,下巴上的胡茬子都没来及刮,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废丧气的感觉,今日见到他连骂都懒得骂了,想必昨夜没睡好,可能根本就没睡。
傅景阳越看他越内疚,弓腰拎起几盒高档补品放在桌上,道:“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跟阿姨说声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我的歉意,这点小心意请你转交给阿姨。”
韩子君眼珠子缓慢地动了动,移神扫了他一眼,开口说话嗓音干哑:“少来这套。”
傅景阳摊摊手:“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是真心感到抱歉。”
韩子君将那文件推回去:“我不接受,这个,包括你的小心意,都拿走吧。”
傅景阳诧然:“这不是我们昨天已经达成共识了么,我父母也同意了,明天就可以发声明,去给你外公外婆扫墓的时间由你来定,还有补偿……”
韩子君冷笑:“你父母同意?你们跟我在这儿做生意呢?我求着傅董事长发声明了?什么达成共识,我可只说看一看你们的诚意,没和你达成共识。”
傅景阳重重喘了一口气:“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尤其是经济补偿方面,我保证他答应给你的股份不会变,那也是你……应得的。”
“跟你没有谈的必要。”韩子君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该谈的人不来谈,你出面算什么?”
傅景阳听出了他的话意:“我父母不是不想亲自出面,是怕阿姨身体不好,不愿看见他们。”
“我妈确实不想看见那两个人,”韩子君垂下眼帘,掩住了眼底的狡诈阴险,“别的暂且不谈,公开道歉这件事,我还要征求她的意见。”
傅景阳怔了怔,公开道歉是整个补偿条件里最难做到的,一旦发了声明,集团股价势必产生较大动荡,父母二人颜面扫地,从此就将背负私德有亏的名声,虽不至于引咎辞职,却也给别人送了一个随时攻讦的理由。对他的未来也会有重大影响,还能不能顺利进入集团高层都很难说。
但是,有错不认是不行的,幸亏韩子君给了他们磋商的机会,如果他将那些资料曝光,父母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名声问题了。
所以必须公开,只能公开。
“你的意思是?”
“我妈很抗拒提到旧事,公开道歉是我个人的想法,未必是她想要的,我问过她再说吧。”
傅景阳神色一松,竟然还有转圜余地?
“好,阿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傅家对不起她,我们会尽最大能力补偿。”
韩子君哼哼:“别想得太美,我妈提的条件说不定比我还苛刻。”
傅景阳半安心半忐忑地告辞,打开门即将走出去时,韩子君忽然喊住了他。
“喂,你和郁薇还好吧?”
他回头:“挺好的。”
“你们同居多久了?”
傅景阳感觉莫名,但还是诚实道:“半年多了。”
“都挺顺利的?”
“你指的是什么?”
韩子君迟疑片刻,想了想措辞,道:“生活方面。”
“很顺利。”
“郁薇是你的初恋吗?”
傅景阳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啊,为什么这么问?”
韩子君突然沉下脸,很不礼貌地挥手:“想问就问,快走吧,看见你就烦!”
傅景阳:……
手机嗡嗡响了两声,韩子君点开微信,见辛星给他发了一张洗干净的烟灰缸照片,上一条消息是:戒烟戒酒,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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