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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黎花枝更加相信齐忠是个木匠的事实。
还别说,齐忠的手艺确实有两下子,之前黎花枝不过就是随口那么解说了一遍,滑轮的形状和原理,齐忠拿着图纸自己琢磨了一阵,前后没用到一个时辰,就把滑轮给做了出来,倒是叫黎花枝好一阵的刮目相看。
然后黎花枝又画了些床啊、柜子啊、沙发什么的图样,齐忠看得是满脸的兴趣,仿佛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二话不说就将这做家具的活给包揽了下来。
因为不需要再上山挖洞,小宇和齐忠这些天就闲了下来,两人没事就在家里做木工,有时候文洋也会凑一下热闹。黎花枝更发现,文洋和小宇对机关之类,奇巧的工艺有着相当的兴趣,领悟力特别的高,就像上面酒庄中心打好的那口水井。
黎花枝嫌弃它用水咕噜打水,即不省力又不安全,突发奇想的,就想在自家弄一个以前在天朝的农村看到过的压水井。那压水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井口密封了,然后安置了一个,利用活塞运动原理,依靠大气压力把水,从井里抽上来的汲水器。
黎花枝刚把设计图画出来的时候,文洋他们还好一阵的吃惊,虽然活塞运动的原理十分简单,在天朝,随便一个中学生只要学过物理的,都懂。可是这里是云国,一个通讯靠吼,交通靠走的时代,黎花枝也没想过真能把它做出来。
之所以画出来,也不过是闲着无聊,让齐忠他们随便做做,碰碰运气,可是没想,文洋和小宇两人却来了兴趣,两人经过反复实践,失败了无数次后,终于,历时十天,把那个汲水器给做出来了。
汲水器是用一根细长空心的竹筒做成的,竹筒的上方,本该是像皮垫的活塞,是用云国特有的一种弹性极佳的橡皮树的枝干做成的,为了方便抽水,文洋和小宇还在活塞的牵引杆上,横加上了一根手柄,简直是将黎花枝教给他们的杠杆原理活学活用上了。
当汲水器压上来第一股水的时候,酒庄上的人,无不震惊,老村长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的呢喃,“水,也能倒着流?”
之后,大家在酒庄里用着,觉得方便,都想让村里常用的几口水井也装上一个,黎花枝抵不过村长的请求,最后,让小宇把村里另外三口水井都装上了汲水器。
黎花枝深怕这样会惹来麻烦,在她三令五申之下,老村长在村大会上宣布了,谁若是泄漏了压水井这个秘密,就要逐出宗祠。
杏花村的村民淳朴,最怕的就是死后进不了自家的祠堂,被老村长这么一威胁,一恐吓,那敢有半分泄密的心思,都纷纷赌咒发誓的保证,对此绝不对外宣道。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八月,虽然已经立秋,可秋老虎也不是吃素的,一天的太阳照下来,还是能把个人晒晕。
不过却没影响到酒庄的修建速度,也就是过去了一个月时间,酒庄大致的样子已经出落出来,估计要不了几天就该完工了。
黎花枝依照约定,又赶着自家的小驴车,带上晚寂和晚玉两兄妹,到望江楼送酒去了。
这次,因为有小宇和齐忠两人挖的山洞存酒,文家院子的那个地窖就空腾出来了,所以,文洋一勤奋,就酿了两批酒,一批竹叶青,一批稻花香,两种酒加起来足足有一千多斤。因为稻花香是新酒,黎花枝也不确定秦玉函要不要,所以就只带了两小坛,竹叶青倒是拉了满满一车。
黎花枝带着晚寂一进望江楼,冯掌柜就迎了出来。
“花枝丫头,可算把你盼来了,你都不知道,至从上次的竹叶青推出以后,我们店里其他的酒都乏人问津了,客人们天天如狼似虎的,追着问下批竹叶青什么时候到,问得我头都大了,你若是再不送酒来,估计他们都能把我们望江楼给拆了。”
“呵呵,冯叔你就爱说笑,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黎花枝一边卸酒,一边含笑的看着冯叔在那打趣,“对了,冯叔,上次我送你的那些酒,你可喝完了?”
“你说的是上次给我的那种新酒?我早就喝完了,那酒香啊,比竹叶青还美!”冯掌柜一张脸都笑成了句话,一边说着一边还砸吧了几下嘴。
“我就说过美吧!现在我们给它取名字了,叫做稻花香。这次我来,又带了两坛,一坛是孝敬你老人家的,另外一坛呢,我想麻烦冯叔,帮我送给大少爷尝尝。”黎花枝递上两个一斤装的小酒坛,一脸的得意。
“你这鬼丫头,是打算推出新酒了,不错不错,还算有眼光,知道选择跟我们望江楼合作!”冯掌柜夸奖黎花枝的同时,还不忘将望江楼夸奖一下,典型的王婆卖瓜型的。
“那当然了,我跟冯叔是撒关系啊,当然得选择望江楼拉。”黎花枝见冯掌柜这么说,立马就跟打蛇上棍似得,不停的往冯掌柜脸上贴金粉,就怕帖得不够,“撇开别的不说,就冲着您老人家在这,我也得把酒拉望江楼来啊!”
冯掌柜哪里不知道黎花枝这是在逗他开心,当场就被黎花枝哄的一张老脸都笑成了龙爪菊。等到笑过之后,这才老不客气的点破她的小心思。
“少来,你这个小马屁精,你冯叔我还不了解你,你来找我们望江楼,可不止这个原因吧。”
“冯叔,你真厉害,这次来我是想找大少爷帮忙做点酿酒的东西,不过那东西太贵了,你老也知道,我家正在建酒庄,我缺钱嘛。这放眼云国上下,可没有再比大少爷有钱的拉,花他的钱,我才不会于心不忍。再说,他也不吃亏,我可是知道,上次的竹叶青大卖,让他赚了不少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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