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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每天就是这样,平淡又充实的过着,直到中秋前夕。
这天,望江楼的冯掌柜终于接到了京城来的消息,秦玉函对新送去的稻花香十分感兴趣,现在已经在来苏城的路上了。
据说另外两位公子也会一同过来的,估计也就是多则一天,少则就是当天晚上,马车就会进城,这着实让冯掌柜吃惊不小,为了迎接三位少爷,望江楼里是好一阵的忙乱。
不过,虽是忙乱,冯掌柜任是没忘记派了小石头,去杏花村通汇一声。
黎花枝接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不过却没高兴多久,就被出现在古醉庄前的那辆奢华的马车给惊到了。
这天晌午,两匹几乎一模一样的枣红马儿,拉着黄花梨木的马车刚一进村,村里人就被震惊了,因为杏花村里,从未出现过如此奢华繁复的马车,不过却是片刻就恢复了平常,心知那必然是去古醉庄的。
因为,这几个月来,在文家进出的马车太多,村民们从起初的不可思议,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似乎如此奢华繁复的马车不是去古醉庄,才是最奇怪的事。不过,大伙虽然知道,却依旧是一路随行的跟着马车去了古醉庄。
乡下的生活,没什么娱乐,难得有热闹可看,当然得去。
马车停在古醉庄外,刚砍完柴火回来的王大柱,看到家门口的人群,火急火燎的跑进东苑跟黎花枝通报的时候,黎花枝对此还浑然不知,正坐在石桌旁,和文洋没羞没臊的打情骂俏。
黎花枝听王大柱说完,脸色一顿,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秦玉函来了,小宇肯定要去躲躲了,于是,黎花枝让王大柱去了园子里找到正在教小洋武艺的小宇,两人从西边的侧门,悄悄的去了王大柱家的小茅屋。
黎花枝稳了稳心神,和文洋一起,先迎了出去。
黎花枝刚到大门口,就看见马车前的车夫跳下,完全无视了黎花枝和众人的存在,伸手打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伸手,姿态谦卑:“主子,已经到了!”
主子?!
这是谁家的主子,难道不是秦玉函?
黎花枝正好奇是谁整了如此大的排场,那马车的车门就已经打开,一双青葱白玉的手掀开丝锦的门帘,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就那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凤眸寒津,鬓云斜飞,伸手间养尊处优的贵气尽现,抬眉间更是三分妖魅七分艳,那眉宇间似带着妖气,妖娆中却更是贵气横生不见半点媚色,真真是举世无双,颠倒众生,瞬间就吸走了所有人的眼球,就连身为男人的文洋都忍不住一叹。
如此,宛如妖孽在世的男子,是谁?
“妖孽男?”
黎花枝不同于文洋的感叹,而是惊叫出声,这男人,就是在望江楼买走她一背篓干货的云国太子,云谦墨。
此时,云谦墨已经下了马车,紧随他出来的是秦玉函和云子轩。秦玉函黎花枝认识,可云子轩黎花枝还是第一次见,难免就多看了两眼。
此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面容和云谦墨有几分相似,却没有云谦墨的妖魅,眉宇间神情自若,洒脱尽现,不过却是一脸戏耍的表情,看向最先下车的云谦墨,道:
“妖孽男,呵呵呵,三哥这特别的称呼,和你还挺贴切的。”
云子轩此话一出,云谦墨和秦玉函两人如刀的眸子,同时射向了黎花枝,秦玉函更是瞬间黑沉了脸。
云谦墨看向黎花枝,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敢如此当着他的面称呼他为妖孽的人,所以心下不悦,又不好发作,唯有眼神凌迟。
而秦玉函的一瞪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尤其是他比云谦墨还要臭、还要黑的脸色是为哪般?
自己说得又不是他,瞪瞪瞪,有个毛好瞪的。
不过这些,黎花枝不敢说出口,一见他脸色不对,就知道情况不妙。黎花枝想着,可别还没谈稻花香的事,就把财神爷给气走了,当下对着秦玉函露出了招牌的笑容,上前招呼,“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本来,黎花枝主动上前讨好的模样,让秦玉函心中略微舒服了些,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很不满意。
什么叫,大少爷,你怎么来了?!
难道他堂堂第一庄的少庄主,纡尊降贵的大老远跑来,还让她不满意了?尤其是想到他们下了马车,这女人的眼光,分明在谦墨和子轩的脸上扫来扫去,心中就没有来的烧着无名业火,黑白交替的脸上更是臭了几分。
凤眼一眯,秦玉函霸气外露,惊得黎花枝心头一跳,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说错了话,黎花枝急忙改口,谄媚道:“大少爷,我的意思是,你纡尊降贵让我们古醉庄蓬荜生辉,只是这乡下地方,路途遥远的,让大少爷你受了累。”
黎花枝这话虚假的令人发指,让一旁看戏的云子轩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刚才还是一张冷脸的云谦墨,都恢复了一惯的慵懒,暗爽的看着秦玉函吃瘪。
秦玉函冷哼一声,他怕自己会气得忍不住拍眼前这个女人,别过眼不再理她。眼光流转,却在看到文洋时,神色一愣。
眼前的人,说不上英俊非凡,说不上惊才决绝,一身普通的月白雨丝锦长袍,除了上面一桠墨竹招摇,再无任何绣痕,可就是这样一件少了繁复花纹的长袍,却让眼前的人多了一份别人无法比拟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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