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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事成双啊,守株待兔真是绝好的计策。”邪佞的气质犹如实质般从身侧传来,阮疏下意识地挣扎了片刻,然而被桎梏住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对方笑着瞥了她一眼,阮疏缩了缩脖子,心下一咯噔。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谢怀瑜原本是只鬼?这和鬼上身一模一样吧,简直一整个离谱。
眼瞅着谢怀瑜的目光越来越冷,阮疏情不自禁地朝后瑟缩了下,想到上次对方的疯狗行为,阮疏咬了咬牙。
你盯上我了是吧?那我就让你再恨我一点!
阮疏顶着金亚文的脸,表情瞬间转化成了泫然欲泣,她哀怨地望着谢怀瑜,跪了下来,绕到谢怀瑜的背后,死死抱住了他的双腿。
“恩公啊!你怎么又被鬼上身了!这死鬼垂涎金爷的美貌,但又不愿意面对自己淳朴的爱意,小女好歹做了这么多年替身,今儿这死鬼竟然逼我化为这金爷来此地……”
这故事编的离奇,饶是金亚文在此时也忍不住胸腔震动,笑出声来。
“这假货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她现在的矛头怎么指着那和尚?诶,艳红,你说这家伙说得不会是真的吧?”
金亚文摸着下巴,粗犷的英俊面孔,露出了三分笑意,不过这笑意在接触到了那皮肤青紫的管家,就收敛了干净。
管家扑到木偶身上,他的指甲迅速地戳穿木偶的外壳,木偶内部,露出了雪白的茧。
“咕咚——”管家吞咽着口水,他抬头望了眼被阮疏抱住双腿的和尚,就拖着木偶的脚往后走去。
艳红看着支离破碎的木偶,终是按捺不住出了手,无数道花瓣化为利刃向着管家的面门飞去,管家的背后生出蝶翼挡住了此番攻击。
两人交手,竟有些难解难分。
“喂,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谢怀瑜道。
阮疏忽略了对方的问话,巡视四周寻找出路。
牡丹被潮血蝶纠缠,此时才刚刚突出重围,她下意识地寻找阮疏,阮疏亮着眼,求生欲满满地望着牡丹。
谢怀瑜轻轻打了个响指,阮疏的手腕就感到了一阵酸痛,尽管如此,她仍然紧紧地抱着谢怀瑜的双腿。
牡丹化为巨蟒,直直朝着谢怀瑜袭来,谢怀瑜念着经文,这神圣庄严的经文,从他的嘴里一滚,竟生出了些神秘诡异的感觉,如同上古的巫咒。
牡丹几乎是瞬间就避开了经文实体化的攻击,而这攻击也就朝着艳红和管家的方向袭去,管家正陷入了嗜血的情绪之中,满心满眼都是清除艳红这阻止他进食的家伙,因此也就没有看到旁侧袭来的金光。
“啊——”
管家被击中,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着,焦丑味飘散开来,他几乎是瞬间达到了濒死的地步,而原本已经快要死亡的木偶,闻到这气味,竟像是回光返照般,匍匐着爬到对方的身上,蜘蛛般的口器朝着对方的心脏狠狠扎了过去。
“啊,这算是同种族之间的自相残杀吗?”金亚文看完了一场好戏,感叹道。
牡丹从巨蟒再度化为人形,她警惕地望了眼谢怀瑜,这家伙的气质和那秃驴迥异,且修为高出那秃驴不知多少。
她得想办法将阮疏救出来。
黄华在外瞅着艳红楼内中涌出无数衣衫不整、四处逃窜的男男女女,急得团团转,最后一咬牙朝着艳红楼内部走去。
毛茸茸的猫头蹭着阮疏的脚踝,阮疏目光后移,在瞧见熟悉的黄华后,立马松开谢怀瑜,试图跑到黄华身上,让黄华带着她逃跑。
然而,还未实施行动,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手腕被扣住,整个人被压在了楼中的柱子上。
谢怀瑜此时用着了悟的身体,却挂着自己的脸,那张在读者评论区里被评价为“欲与邪念”织就的脸,正和她鼻尖相抵。
“你是最快认出我的人,无论什么形态、什么身份,你都能认出我,为什么呢?”谢怀瑜在她的耳边呢喃。
阮疏的脸浮现出绯红,她愤恨地说:“凭什么给你说!”
偶像失格,我还会和你说什么?
告诉你,我有个系统吗?
木偶伏在管家身上,缓缓地支起身体,她似乎终于恢复了理智,残破的蝶翼终于破茧而出。
“红姨,我成功了。”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阮疏避开谢怀瑜的眼神,朝着他的下、身踢去,谢怀瑜捉住她的脚,低哑的嗓音颇为悦耳,只是内容却有些阴森。
“形状这么好看的小家伙,还是规规矩矩的长在身上比较好吧?”谢怀瑜退后两步,深邃的眸子望着艳红:“不要滥用你的慈悲心,否则,你就等着我给你敛尸吧。”
艳红垂下头,痛苦地闭上了眼,艰涩道:“是。”
金亚文翻过栏杆,从二楼跃下,他的折扇挑起阮疏的下巴。
“真标志!貌比潘安啊!”金亚文嘻嘻笑道,“就是不知这障眼法下,是美娇娘还是妖魔鬼怪了!”
阮疏眨了眨眼:“我也觉得挺标致的,连成衣店的巧姐儿都说我这装扮,好看得紧。”
这话倒是奉承话,但从阮疏的嘴里出来,就有点变味儿了。
这是反讽他金亚文的穿搭丑吗?
谢怀瑜放开阮疏的脚,抬手打掉金亚文的折扇。
木偶摇摇晃晃地对着阮疏喃喃道:“姐姐,好看,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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