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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头发盘起为发髻, 容貌端正, 嘴角有不苟言笑的纹路, 看上去像是个严厉的数学老师。
杨子淼站起身, 笑道:
“常教练, 好久不见。”
白燃也随之站起来:
“常教练您好,我叫白燃, 燃烧的燃。”
常教练和杨子淼轻轻拥抱,又拍了拍白燃的肩, 像是个有距离感的长辈一般, 不热情也绝非冷淡:
“都坐下吧。”
吃着饭, 常教练先和杨子淼聊了聊他的近况。
随后, 残羹冷炙撤下去, 精致的餐后甜点摆了上来。
到谈正事的时候了,杨子淼将话题引到白燃身上:
“常教练,小白在花滑上是有天赋的,但极致俱乐部资源有限,她很需要一个专业的引路人。”
白燃坐得端正,望着常教练,诚恳道:
“常教练,您在花滑的造诣非常,我很希望得到您的指点。”
常教练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红茶,腾腾热气中,她的面容依旧毫无软化痕迹:
“白燃,子淼把你的比赛视频给我看了。
“的确,你滑得很美。我也知道,你是华舞附中的舞蹈生,有表现力方面的优势。
“但我们这是花滑,不是芭蕾。”
这并不是轻易收学生的意思。
但既然常教练愿意来,就说明她的态度并不是全然拒绝。
白燃静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听常教练继续道:
“我不是个合格的老师,只喜欢聪明的学生,和他们交流十分顺畅。当初我愿意做子淼的教练,是因为他的天赋实在罕见。
“而你,白燃同学。十六岁了,只有低级三周跳和三三跳,这连省队的门槛都摸不到——如果你能进省队受教导,想必也不用子淼来找我了。”
“是的,我还到不了省队的入队标准。”
白燃说。
她看过省队的最低要求,至少要有个高级三周跳。
杨子淼被常教练批评惯了,但他担心白燃年轻脸皮薄,打圆场道:
“常教练,小白毕竟还在上学,之前只有周末的训练时间。”
常教练摇头:
“一周只有两天时间上冰,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花滑的不负责任。”
“再者,舞蹈生的训练强度,和运动员所需要的的天差地别。”
“哪怕你技巧再纯熟,跳跃永远需要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如果你还保持现在这样的时间规划,我帮不了你。”
杨子淼没想到,常教练这么严格:
“常教练,您有所不知,小白的父亲不支持她,她很难从学校请假。”
常教练却放下了茶杯,毫无转圜余地道:
“花滑永远不是一项轻而易举的运动。在我这里,你不要想着兼顾,必须全身心投入。
“明早七点钟,极致俱乐部的训练室。我在那里等你。
“如果连这个都无法做到,那么,我怀疑你对花滑这项运动的决心。”
说完,常教练离开了,只有空空的茶杯留在原处,冒着逐渐稀薄下去的白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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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别在意,常教练说话风格就是这样,很直接,不喜欢废话。”
去找白父签长期假条的路上,杨子淼边开车,边跟白燃道。
“怎么会。”白燃说,“常教练说得有道理,我现在的瓶颈,训练不足在其中占很大的原因。”
以她现在的水平,常教练愿意给她机会,已经是看在杨子淼的面子上了。
见白燃态度良好,杨子淼目光欣慰:
“小白,你在冰上的专注力,让我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我衷心希望能帮你克服其他原因,心无旁骛地追求梦想。”
“谢谢,我会的。”
白燃轻轻握了握手指。
很快,两人到了白家的楼下。
法院传票还没有送达,杨子淼让白燃在车里等着,自己上去和白志昌交涉。
杨子淼作为知名律师,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
没一会儿,他拿着有白志昌签字的假条走了下来。
假条本就有俱乐部盖章,现在又有了家长签字,白燃到了学校,以此向老师请假。
“要请一个月的假?”
班主任十分惊讶。
白燃点头,把复赛的事情告诉了她。
班主任之前也听了一耳朵,他们学校有学生在花滑中表现优异。
现在才知道,那学生竟是自己班的,还是最近表现惊艳、她想好好栽培的白燃!
原来是我家房子塌了.JPG
班主任下意识挽留:
“白燃啊,你跳舞跳得这不是正好吗。
“为国争光是好事,但你半路出去,很难出成绩。你现在也确实只是个能进复赛的成绩呀。”
白燃的声音轻而坚定:
“老师,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班主任见她坚持,只好说了实话:
“虽然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布。但老师可以悄悄告诉你,我们班的节目已经被评了优秀奖,代表本校参加全国比赛!”
“到时候拿一个奖,直接保送我们华舞本校——这可是无数学生梦寐以求的机会!”
白燃不为所动:
“谢谢您的好意。作为班集体的一员,我会继续练习《胡桃夹子》,后续集体排练我也尽量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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