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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梁九功说:“你派人去老五府里,看看有关小三阿哥的事情有没有安排好。告诉老五,这次再管不好他的府邸,朕送他去和尚庙!”
“……嗻。”
皇上和太子又去看一眼十九阿哥,面对他呼呼大睡的香甜,差点没忍住眼泪下来。
皇上和太子回宫,太子要去稳住后宫和前朝,皇上要去看看皇太后,不敢瞒着,更担心他老人家受不住。
今天晚上大郡王陪着十九弟,对其他的弟弟们劝着:“都回去家里,将家里打理好。”
弟弟们第一次面对大哥理亏外加心服口服:“弟弟们晓得。”
大郡王是一群皇子中,唯一的一个,力求先有嫡长子再有侧室妾室生子的人。虽然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和太子争“嫡长孙”的名头。可是大郡王今天面对弟弟们很是理直气壮地训话,无他,他的府里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嫡妻是嫡妻,要敬着。要有嫡子,嫡子和其他孩子不一样。行了,都回去吧。”
“弟弟们告辞。”
潇然道长燃起来一盏灯,看一眼大郡王:大郡王一直因为自己是长不是嫡争斗,是最知道嫡出不同的人,……也是一个妙人。
大郡王叹气:“道长有所不知,都说满洲人不讲究嫡出庶出,但其实和汉人一样讲究。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走到天边都一样的道理。”
“却是如此。汉家人说‘母舅大母舅大。意思就是出身好的母亲,能给儿女最好的保护和帮手。”
“别提了。哎。”皇上将纳兰·明珠这个相爷闲置了,他的母家势力被消去一半。皇上又将赫舍里·索额图这个相爷废了,太子的母家势力被消去大半。三郡王的母家本就没有势力。四贝勒的母家乌雅氏任驻京将军,有势力,但他和母亲德妃娘娘不合,乌雅氏还只有势力没有名头,还是包衣皇上就是不给抬旗……
“汗阿玛巴不得我们都是光杆儿。”也许是今晚的情景太要人感怀,大郡王居然说了出来。
潇然道长端坐沏茶,给大郡王倒上一杯,做一个最好的听众。
大郡王用一口茶,忍不住又说:“本王啊,打小儿就吃了不是嫡出的苦。你说那赫舍里家要是钮钴禄家,本王也服气。可那赫舍里家,凭什么,凭什么能做后族?!”
“可是汗阿玛,母家钮钴禄家的十弟,硬是给娶一个蒙古福晋,彻底断了继位的可能……”
帝王心啊,仁慈是真仁慈,狠起来那是真狠。
大郡王一杯一杯地用着茶,自觉也醉了。
潇然道长听着,时不时地看一眼师弟:皇上一心要维持平衡,将来要是废太子……闹得师弟难免伤心,还是一家和乐为好。
“皇上是好皇上……。”潇然道长慢悠悠的半句。引得大郡王翻白眼,“谁不说皇上是好皇上?哎。”
不管怎么说,大郡王吐了一肚子的哑巴话,心里舒畅很多,不一会儿就在小榻上睡着了。
潇洒一觉醒来,闭着眼睛去尿尿,回来再次呼呼大睡。这个时候的他,还真是不怕天花的。
天生不凡的潇洒小道士怎么会害怕天花那?小道士的肚子一起一伏的,嘴角带着笑,梦里都是好梦:背着师兄,和师父一起偷吃大鸡腿;飞上宇宙,和那传说中的吴刚兔子在天河里玩耍。
四贝勒府里,四贝勒和四福晋相对沉默。
四贝勒不忍看福晋这个呆呆痴痴的样子:“不早了,福晋早点休息。”
“爷,我睡不着。”四福晋眼睛红红的,举着手里的一个小瓶子,哭着问:“爷,你能给拧开吗?”
四贝勒接过来一看,这瓶子无论是做工和材质,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上面贴着一个图标看不懂,但图画看懂了,这是一瓶果汁。
微微一用力,就开了,四贝勒奇怪地看着四福晋:福晋拧不开?
“十九弟说,要爷给拧开。”四福晋举着瓶子又哭又笑,“说爷不说话,但有力气。”
四贝勒:“……”
四福晋又说:“这两年……,辛苦爷。”眼泪又出来。
“……福晋是福晋。”四贝勒只有这一句。
四福晋抬头。
福晋是福晋。不管福晋有没有孩子,想不想管家,都是福晋。
“谢谢爷。”四福晋的泪水止不住,“之前,是我想岔了。”
四贝勒是信得过的人。而这个皇家,因为有了十九弟,不管她将来再有没有孩子,都会过的轻松很多。
“早点休息。这十多天,府里的事情还是要福晋操心。”
“我明白。爷放心。”四福晋举着小瓶子到鼻端,闻一口,又举到四贝勒嘴巴前,四贝勒无奈,用了一口,睁大眼睛,再用一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自家福晋一仰头全灌了下去。
四福晋:“!!!”
四贝勒一抹脸:“……等见到十九弟,问一问,还有吗?给皇上和皇祖母送去。”
“应该有的。”味道这样好的果汁,夫妻两个决定,这个事情,就当是他们的小秘密,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
十九弟如此神奇,一定会有满天神佛保佑的。四贝勒和四福晋这样想着,一夜好睡,半夜起来,就没有离开更衣室,夫妻两个一起虚脱躺下。
第二天太医诊脉,都说这是遇到什么刺激物儿,导致以前身上的虚弱,积压的病症都发作出来,好好养着,因祸得福。夫妻两个一起闭眼,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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