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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皇上那当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派兵马去拿熊孩子、潇然道长,“三只手”,“南海红衣侠”。
皇上深呼吸深呼吸,有可能被愚弄的怒火却是越烧越旺。
目光落在在场的大臣们身上,皇上压抑着怒火:“都下去,有事情明天再递牌子请见。”
大臣们麻利地起身磕头:“臣等告退。”
额涅啊/亲娘啊,这难道是去拿汪贵人和她的再嫁夫婿不成?大臣们好奇,万分地好奇,可他们更想保住自己这颗脑袋,老胳膊老腿的,退下去的动作快的飞起来似得。
可是皇上瞧着他们那八卦的表情,那气得,差点又晕过去!
儿女们都是债,小十九是债中债!
皇上瞧着没有退下去,满脸不放心的儿子们,强撑着的那口气泻掉,跌坐在龙椅上,面容颓然。
“你们也都退下吧。”
“汗阿玛……”太子唤了一声,目光担忧。
“朕没事。都退下,今天没有天大的事情,不用来找朕。”皇上的理智回来,并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儿子们也一样。
太子领着兄弟们行礼,不放心地退下。出来清溪书屋,在门口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郡王用脚踢踢四贝勒,四贝勒面容紧绷:这明显是和十九弟有关!难道真是汪贵人没死,改嫁了人又进了京城?
兄弟们一起因为心里头的猜测震惊,惊得自己都说不出来话:汪贵人改嫁出宫,听说十九阿哥找到了,要回来看看,这多么合情合理!
皇上刚刚的暴怒也有了解释:都改嫁了还敢回来!还敢进京!
太子捂着胸口,实在不敢信这个猜测,却无法告诉自己,这个猜测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都不可能,还有什么可能?母子连心啊。
得嘞,这事情,他们也不敢掺和,这样要皇上没有面子的事情,谁掺和谁找死。
“太子殿下,十九弟……”十三阿哥问出来,满脸着急和担忧。
兄弟们自然明白十三阿哥的着急和担忧,一起看向太子,发现太子嘴巴紧的蚌壳一般,四贝勒直接问道:“皇上和十九弟是三月初一开始不对劲的,太子殿下,那天你们去了哪里?……”
你们出宫玩耍,是不是遇到汪贵人了?
太子:“……”
太子并不想要汪家牵扯进来,满脸拒绝:“不该你们知道的,不要去问。出去畅春园后说话注意着,不要让人牵扯到汪家。”
皇子们:“!!!”
难道汪贵人没死改嫁的事情真的是真的!
如今之计,真不能牵扯到汪家。越描越黑的事情,就当其不存在才是正理!
太子:“……”
太子满腹心事地回去他的西花园,皇子们三三两两地散开。清溪书屋里,皇上坐在龙椅上缓了好一会儿,缓过来那口气,继续处理公务。
大约一个时辰后,皇上起身去里间换衣服,刚换好衣服,带着几个亲信,皇上抬脚就要出去到湖边钓鱼静心,听到小太监慌张地来报:“皇上,十九阿哥回来了。皇上,潇然道长说,有一个女子请见皇上。”
皇上阴着脸,阴沉沉的一句:“要他们进来!”话音里杀气腾腾的,那意思:还敢来见朕!
小太监满脸为难,瞄向梁九功。梁九功心肝一抖,喝问:“有话就说。”
皇上冷笑:“你们这起子人,不怕朕,倒是怕梁九功。”梁九功跪了下来默不做声,小太监趴地上“砰砰”地磕头。
对下面这些人的行事知之甚详,“县官不如现管”嘛,皇上也没为难:“起来吧,说说,什么情况?”
那小太监这才回神,一身衣服都湿透了,磕磕绊绊地说:“皇上,那女子,是江湖女子,看着就一身武艺,……凶凶的。”
“朕还能害怕一个女子?”皇上那压抑下的火气又升腾起来,“这里这么多侍卫,朕要害怕一个江湖女子,你们都去投湖自尽好了。”
得嘞,最近皇上说话越来越毒舌了,小太监不敢再说话,爬起来就出去宣召。
皇上看一眼梁九功,也没为难他:“起来吧。你的干儿子李德全挺好,调到十九阿哥的宫里近身服侍十九阿哥。”
梁九功麻利地磕头谢恩:“主子爷给小李子的造化,奴才代替小李子给皇上磕头谢恩。”
潇然道长抱着怀里打盹儿的师弟,陪同昭华姑娘,进来畅春园,走过长长短短的堤坝和小桥,穿过一道道的走廊湖道,过一道道门,昭华不停地打量这里。
西山山脉与平原的过渡地带,地多丘陵,地下水源充足,泉水密布,在西山的映衬下,青山碧水,层峦叠嶂,一派江南水乡的景色。
一条从玉泉山泉水注入,一条从万泉河注入。委婉曲折,贯穿湖岛,自西北角流出。大宫门前有个很大的蓄水池,池水向北流入园中,使得畅春园内外的水面更加壮观,满目涟漪,水势更胜。
然而这里的建筑十分朴素,不尚奢华,皆是灰瓦顶的小式建筑,淡静素雅,不施彩绘,园墙用毛石墙,即使是康熙皇帝的寝殿清溪书屋,既不富丽,也不堂皇……一切陈设都很朴素,按照传统四合院的风格布置得极其整洁。
清溪书屋位于东路的最北端,水环河绕,四面临水,环境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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