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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不过城里婆娘说的这么情真意切,态度也端正,他倒不好打击她。
也罢,信她一回又何妨!
若是她敢骗他,他一定会把她关起来,让她永远失去自由。
“我给你两个月时间适应,两个月后,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必须做我正儿八经的婆娘。”
在他眼里,没有干过事的,都只是名分上的虚名,算不得真正的婆娘。
张秀兰点头:“可以。那我也有个要求。”
“说。”葛建斌道。
“我要建斌哥用心来对待这段婚姻,用心待我。不能有昨天那种吓人的情况,也不能轻易发火,有什么事情咱们商量着来。最重要的是给我足够的信任。”张秀兰道。
“可以。明天去镇上顺便把结婚证领了。”葛建斌道。
他吃了前任的亏,这次长记性了。
领了结婚证,他们的婚姻才能受法律的保护。
“好的。”张秀兰点头。
“睡觉吧。”葛建斌僵硬道。
张秀兰从他胸膛离开。
张秀兰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葛建斌又失眠了。
后半夜眼看要睡着了,结果城里婆娘睡觉不老实,一只脚搭在他的腿上......
他难受了一晚上。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饭就去了镇上。
葛家村离镇子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距离,骑车的话十几分钟就到了。
以前葛建斌还有一辆自行车,结果因为老父亲病情越来越严重,不得已卖了。
今天两人徒步走去的。
幸好就半小时,也不算多累。
一路上两人碰不到不少熟人。
葛建斌一一向张秀兰介绍。
张秀兰嘴巴甜,笑嘻嘻喊人,收获了一大堆的夸赞。
葛建斌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建斌呀,你这福气也忒好了,婆娘是城里人,长的还俊死了,嘴巴还那么会说。”
“是呀,我都羡慕死了。”
另一个小年轻听得翻白眼:“你就死心吧。我听徐大婶说人家可是大专生,就你那小学没毕业的文凭,这辈子都甭想了,还是踏踏实实种地,存两年钱,娶个婆娘热炕头。”
“哈哈哈哈。”
葛建斌全程淡淡笑了两声,附和了一下。
到了镇上,众人各奔东西。
葛建斌和张秀兰则往乡镇府去扯结婚证。
张秀兰刚嫁过来,对这地方不熟,全程跟在葛建斌后面走着。
他们到乡镇府的时候,铁饭碗们已经上班了。
两人排队等着,轮到他们的时候,葛建斌把两人的资料递给工作人员。
一番资料审查花了十多分钟。
两人再次出来,手里拿着和奖状类似的结婚证。
他们两算是真正结婚了,以后要绑在一起一辈子。
“建斌哥,咱们去买点肉庆祝一下吧。我爸之前给了我好多票,正好用的上。”张秀兰道。
葛建斌闻言,道:“以后不要喊我哥了。听着别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她哥呢!
张秀兰诧异了一下。
她没想到葛建斌居然会在意这些小细节:“那我叫什么?建斌?”
葛建斌点头:“可以。”
“好吧。建斌。”张秀兰喊一喊试试感觉。
“去买肉吧。”葛建斌领着张秀兰去菜市场。
83年有部分日用物品已经逐渐取消票了,但肉食油供应紧缺,还是要用票。
张秀兰割了一斤肉,正准备拿票,葛建斌先她一步:“我手里有票,你的存着。”
张秀兰没想到葛建斌会来这么一出。
不过看他这么急着付钱,挺有担当,脸上浮出笑容:“好,先用你的。”后面再用她的,都一样的。
张秀兰看着框子里一堆的猪下水,问猪老板:“老板,这猪下水怎么卖?”
80年代物资匮乏,猪下水几乎没人吃。没有油和足够的食材,这东西吃起来腥的很。
猪老板道:“小姑娘要?”趁着说话,他又多看了张秀兰一眼。
小姑娘长的漂亮,是个男人都想多看几眼。
张秀兰点头:“嗯。”
葛建斌道:“我手里还有点肉票,咱们再买一斤肉。”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能让婆娘吃腥臭的猪下水。
张秀兰眉眼弯弯,小声道:“放心吧,我有独门配方,绝对好吃。”
“收你五毛钱吧。”猪老板豪爽道。
反正这东西卖不出去还不是臭了。
“好。”张秀兰立刻掏钱。
葛建斌又先了她一步。
虽说五毛钱买猪下水不便宜,但城里婆娘喜欢,他也没话说。
猪老板收了钱,利索把猪下水用绳子穿起来,递给葛建斌。
葛建斌接过猪下水,放在背篓里。
“还要买什么?”葛建斌问道。
“家里牙膏没了,还有些别的调料也快空了,都要补一些。”张秀兰道。
“那去供销社。”葛建斌说罢,走在前头带路。
“嗯。”张秀兰跟在葛建斌后面。
两人没走一会儿,便到供销社了。
张秀兰打量了一下,这供销社就跟小型超市差不多。
唯一的区别就是店员的态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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