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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当街亲口说过,安王暴虐,杀人如麻。虽然,她说的在旁人看来确实是事实,可是她也犯了妄议皇室的罪。
不等安王发难,宋主事就赶紧带着女儿宋瑶,跑到安王府大门外跪地请罪。
一连三日,宋瑶和她父亲先后体力不支,晕倒在了安王府门口,相继被宋家下人抬了回去。
这三日里,安王府上上下下,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理会过他们。
晚上,珊瑚在妆台前伺候方长誉解开发髻,准备歇息。
珊瑚问道,“主子,您说殿下对宋氏父女不闻不问,是说明殿下不计较了,还是说明殿下仍然不饶恕?”
方长誉心想,大魔头怕是整天想着怎么收拾秦老狗,宋家这样的小虾米,还入不了他的眼。
方长誉道,“那个大魔头,心眼儿比芝麻还小,他能不计较吗?我只掐指一算就知道,他准是憋着什么大招对付人呢!”
她话音刚落,珊瑚就在镜中看到了一抹玉带。
珊瑚吓得赶紧跪地叩拜,“奴给殿下请安——”
方长誉被珊瑚的反应吓了一哆嗦,心跳加速,心虚地回头。
朱启铎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一看就是什么都听到了的样子。
☆、第015章 讲条件
第015章 同床
这几日,朱启铎忙着收拾秦玉瑛,倒是忽略她了。看起来,她的皮又痒了。
朱启铎一言不发,空气中弥漫着一片令人窒息的气息。
方长誉壮着胆子,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殿下,您饿吗?我去给您准备宵夜!”
背着他时多不恭顺,面对他时就装得多乖巧。她胆子可大,敢说他是魔头,敢说他心眼儿比芝麻小。
朱启铎寻了把椅子坐下,“过来。”
方长誉听话地走过去,惶恐地走到他面前。
朱启铎左手拿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算给我听听,我憋了什么大招?又准备对付谁?要是算不准,就把这双漂亮的小手剁了吧。”
她的手小巧可爱,五指细瘦白嫩,握在他的宽大的手掌里,就显得更加玲珑了。
方长誉当即跪地求饶,“殿下,我错了!我自请再去您殿前罚跪三天,求您饶过我吧。”
呵!
人家罚跪三天,体力不支被抬走,她罚跪三天,吃喝一点儿不耽误,一早到点去磨洋工,偷奸耍滑,晚上到点卷铺盖走人,一下雨躲得比谁快。
他右手拇指轻轻抚上她的嘴唇,“又或是,把这张会忽悠人的小嘴缝上。”
方长誉狠狠心咬咬牙,反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殿下,求求您了,我错了嘛,别生气了。我给您学小狗叫,汪汪汪——我再给您学小猫叫,喵~喵~”
真是个厚颜无耻、求生欲极强的女人啊。
方长誉试图引开话题,“殿下,您喜欢养宠物吗?您喜欢小狗还是小猫?”
乖巧的小手紧紧握着他的大手,晃了晃。
朱启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由着她讨好自己,她白嫩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产生微妙的触觉。
她的容颜极好,清妍秀丽里,透着勾人的妩媚。难怪那美人榜要把她排在前列。
“我喜欢体型比猫狗大一些的。”
方长誉瞧他接茬了,赶紧顺杆往上爬,“比猫、狗体型大的?是老虎、狮子这样大的吗?”
一双眼睛如两颗晶莹的宝石,正专注地看着他。
朱启铎理了理她耳边碎发,“猛兽蠢笨,要模样漂亮养眼、性情聪明乖巧的。”
“啊——”她一声惊呼,“殿下说的是马?”
“马是战友,不是宠物。”
“那我实在猜不出。”
“不怪你猜不出,我也还没找到满足这些条件的宠物。你来当我的宠物吧,我宠着你。”
他宠着她?
方长誉一诧,这个男人有怪癖,人在他眼里就是玩物而已。
他说的“宠着你”,在方长誉听来,就是乖乖到他的手掌心里,再也别想跑,由着他操控,让你做什么,就得乖乖地做什么。
此刻握着他的手,她觉得自己松开也不对,不松开也不对。
“你做侍妾已有数日,也是时候尽到侍奉主上的本分、得到主上的恩泽宠爱了。”
他真的会宠爱一个人吗?方长誉觉得,他还是整人比较拿手。
自从他回京还不到一月,京城在他手中,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对他的畏惧,远远超过了对皇帝。
他的骨子里,比皇帝更有皇室的决断。
这样的人,真的会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宠着吗?
方长誉紧张得咽口水,“殿下,我……我只是您用来应付郑太后的呀。”
“我已经挟持了秦老狗的儿子,他迟早要来做交易。你做我的宠妾,我就用他换你的家人回来,以后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没人敢动方家人,如何?”
这对她来说,是极有诱惑的。
可是,她也是真的很怕他。自从被刘新强行送到王府,又被他强行收作侍妾,方长誉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危险边缘试探。
“你只要好好侍奉,接受我的恩泽宠爱,这不是很简单吗?”
方长誉心想,要把他侍奉好,那不是难于登天?接受他的恩泽宠爱,也要有这么硬的命格来消受啊!他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哪天惹怒了他,难道不会连累家人一起遭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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