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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漫紧紧握住她的手,摇头说:“孩子别急,我当然相信你。刚才这个妇人在门口喊叫,我原本也是想问清楚她怎么回事的。”
那妇人见状,又开始哭天喊地:“老天啊,你开开眼吧,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忘本的不孝女,我和你爸是穷酸上不得台面,可你的奶粉钱还是我幸幸苦苦捡破烂卖的钱,你爸还躺在医院等着见你最后一面,你就,就喊别人娘了……这位夫人,求求你开开眼,快把女儿还给我!”
门外路过的邻居有些停下来,指点议论。
这一幕,常念太熟悉了,前不久她刚经历过一遭,那种被气得头脑发懵的感觉重新涌上心头。
幸而虞漫一直护着她。
常念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地开口:“滴血验亲吧!看看今日究竟是谁撒谎骗人!”
妇人一愣,这是什么招数?她放出杀手锏:“还要怎么验?你背上那颗红痣就是胎记!”
红痣?
常念不敢置信地道:“我背上确实有颗红痣,可你怎么知道?”
妇人得逞了,冷笑道:“我生你下来会不知道?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通通都知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执迷不悟吗?赶快叫他们放手,跟我去医院见你爸!”
常念有一瞬的怔愣,她确定自己不曾见过这个妇人,甚至于前世,服侍她的仆妇嬷嬷里也没有这张面孔的存在,可妇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难不成这也是前世的遗漏吗?还有仇家也穿越过来了?
短暂的沉默里,虞漫握着常念的手不禁一紧,她绝不相信阿念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坏孩子!可此刻,她这个不是亲生母亲的母亲,面对这个妇人,竟也感到无力。
虞漫冷静地给常鸿他们打电话。
而常念没琢磨明白,但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绝无可能是这妇人的女儿,当下也没耐心跟这女人扯皮,直接指着一个保镖吩咐道:“你,速速去准备一碗清水,还有针,今日是必须滴血验亲!”
“阿念,”虞漫打完电话回来,有些欲言又止。
常念愣住:“您不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虞漫揉揉她气得发红的脸颊,“阿念,滴血验亲是不科学的,要说清这件事,我们应该去医院做DNA检测,待会你哥哥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去保安室调监控,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会查清的,我相信你。”
常念红着眼眶重重点头,只是没听懂那个什么A……算了不懂也没关系,她急忙说:“阿姐也能为我作证的!”
现在拥有前世记忆的只有常嘉,谁都可以质疑她的身份,唯独常嘉不会,可要解释清楚这些只存在于记忆的虚幻东西——
“造孽啊!”PanPan
妇人撒泼打起滚来,“你不跟我去医院见你爸,还敢昧着良心做什么破检测,你爸知道该活活气死了!干脆我也一头撞死好了!”
这是铁了心的死缠烂打了。
常念一忍再忍,她也想做个守法的好人,可现在,此刻,她忍不了了!
这种人就该拖下去掌嘴,割舌头!
“来——”
“摁住她。”身后一道清冷声音如疾风袭来。
常念抬眸看去,迎面走来的男人高大挺拔,身姿如松如山般可靠沉稳,只一眼,她便仿若找到主心骨一般,眼泪啪嗒掉下来。
是江恕提着一个穿牛仔衣的男子过来,男子手里拿着手机,显然是躲在暗处录像。
江恕把男子甩给保镖,过来抱住常念,掌心覆在她后脑勺上,将人轻轻按在怀里,低沉的声音透着心疼:“抱歉,在家做红糖小丸子耽误了时间,让你受委屈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你放心。”
常念哽咽摇头,眼眶红红的就忍不住掉眼泪,嗅到江恕身上熟悉的气息,就越掉越多。
这都什么事啊,莫名其妙全摊她身上了!
半小时后,常鸿他们都赶回来了。
妇人和偷拍男子已经被送去警局,集团律师在那边准备起诉事宜,发消息来说要构成对方诽谤罪成立需要一个更有力的证据。
比如一份直接证明亲属关系DNA检查报告。
比起常念和那妇人的DNA检测比对,江恕更倾向于常念与常鸿夫妇的。
这个提议说出来,常嘉支持,常远之也没意见,而常念委屈巴巴地吃着江恕做的红糖小丸子,一边琢磨该怎么叫那两个人付出代价,根本没心思听。
但是对于常鸿夫妇来说,这无异于天方夜谭,因为即便不检测他们也知道结果。
——常念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江恕说:“试试又何妨。”
这时候常念忽然抬起头:“对!那个什么A要试,还要滴血验亲!我就是父亲母亲的女儿!”她刚哭完,眼尾红红的,格外惹人心疼。
虞漫心软得不行,抱住她哄道:“好好,听阿念的,我们试。”
常鸿是个老婆奴,当下也表示认同。
毕竟他们虽然明知结果,可这个女儿还是真心实意地想要。
可这孩子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没有父母啊!今日这种事情虽荒唐,却保不齐日后再发生,或者某日孩子真正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
常鸿看着亲昵相拥的妻子和刚有的女儿,心中终归有忧虑和不安。
这样的忧虑常念丝毫没有,她满心都是今日这件事,恨恨道:“平白无故的他们怎要如此污蔑我?说不准背后有人指使!就那个姓陈的!想来这辈子不是她死就是我常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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