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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嘉无奈笑笑,心想她高中说的话,分明已经很久远了,他却还记得清楚。想着,便也想到了那些年关于未来的约定,可是因她骤然想起前世,选择分手,大学几年都是空白的,而很多失约的诺言,如今已经挽回不了了。
常嘉没有常念那么感性、心软、随心所欲,她更多理智和清醒一些。即便如今遗憾当时的选择,也没有懊恼自己,毕竟依当时的心境和思量,再来一次或许还是会作出同样选择,她唯独觉得对不起时越。
这是有些矛盾的,经不起深思。
时越抽出一手揉揉常嘉的脸蛋:“别不是嫌弃我土瞎想逃婚呢吧?”
“啊?”常嘉回神愣住,“逃婚?”她完全没想过。
“想都别想!”时越很快就恶狠狠道。
常嘉笑了,勾住他脖子的手悄悄揪揪他耳朵,声轻音软:“嗯,听你的,想都不想。”
“这还差不多。”时越扬起了嘴角,其实他一点都不介意,不管是当初分手的原因,还是前世的过往。
但是人嘛,总容易自己跟自己犯别扭。
这方面江恕就处理得很好。
分手?冷静一段时间?
不行,有问题就得马上说清楚。
今晚的晚饭仍旧是常远之和常鸿掌勺,何淑听说侄女想要漂亮蛋糕,亲手做了一个。虞漫不精于甜品厨艺,无奈只好打打下手。
时越和常嘉要来帮忙,被何淑赶出去,何女士十分满意这个女婿,和蔼道:“乖,去和小念她们玩,我和你大伯母很快就搞好了!”
二人只好听话地出去了。
相比之下,常念和江恕就很有自觉,深知厨艺一塌糊涂,懂事地不去捣乱。
偏偏,时越没存什么好心思,诚心打趣好友:“前段时间你不是厨艺突飞猛进了?也不露两手给大伯他们瞧瞧。”
笑死,谁不知道江总学个红糖小丸子都要三四天啊?差点炸了厨房那种。
江恕神色淡淡,看向不怀好意的时越,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常念霸气护夫:“是呀!可是今天是哥哥的主场!夫君陪我就好啦!”
“是吧?”常念说完转头看向夫君,眼睛亮晶晶,揉碎了星光似的。
江恕的神情顿时变得温和,点头道:“当然,今天小寿星最大。某个挑拨离间的姐夫啊,该管住嘴了。这好好的一张嘴,是拿来吃饭的。”
时越:“……”
常嘉忍俊不禁,对上时越郁闷的眼神,她很体贴地给他喂了块麦芽糖,笑眯眯问:“甜吧?”
时越:“……甜,甜死了!”
“哈哈哈!”常念开怀地笑了。
虞漫出来看到孩子们在一起说笑玩闹,心里高兴,只是转身回厨房后,又无声地叹了许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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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点,佳肴美馔呈上餐桌。
何淑推出大蛋糕,花边是常念喜爱的樱花粉,整体色调也是少女粉,梦幻甜美。
常念喜欢得不得了,直夸婶婶手艺好。何淑打心底里高兴,但怕虞漫失落,便笑着说:“多亏了你妈妈给提示,不然我再好的手艺也做不出这么合小寿星心意的蛋糕啊。”
常念抱抱虞漫,笑盈盈道:“妈妈和婶婶都辛苦啦!么么哒!”
虞漫轻轻拍拍她后背,声音温柔:“阿念开心就好。”
常远之和江恕帮忙点上蜡烛,叫她许愿了。常念这才从母亲的怀抱出来,常嘉给她戴上小寿星的皇冠。
常念早在江老太太大寿那时就开始期待过生日了,愿望也攒了好多好多,此刻虔诚合上手,闭着眼睛在心里一样一样默念心愿。
一家人为她哼唱起生日快乐歌。
谁知过了会,她又忽然睁开眼,一脸担忧。
“怎么了?”虞漫担忧问。
常念见蜡烛还燃着,蛋糕也是好好的!赶忙摇头,然后重新合上眼睛,继续许愿!
常远之笑得不行:“真是我的傻妹妹。”
常念皱皱眉,顿时不高兴了,眼看着又要睁眼,常鸿立马拍一下儿子:“好好说话!”
常远之马上改口:“阿念天上地下无敌巨可爱!”
嗯,常念微微翘着嘴角,在熟悉的笑声和生日歌里,安心许愿了。蜡烛明黄的光影落在她面颊,恬静美好。
江恕望着她,再看看燃烧的小蜡烛。
——又长一岁了。
常念许完愿,呼一下吹灭十九根蜡烛。
时越带头鼓掌,不知谁开了灯,常念看到亲人们近在咫尺的笑脸,不争气地红了眼。
这样的日子可真好。
她的生日,就这么平淡而温暖的度过了。
晚上江恕回去前,牵着常念单独说了会话。
江恕问她:“你和时越那家伙密谋什么呢?”早先时候,他就注意到几人瞒着他打谜语了。
常念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小声说:“我们打赌呢。”
“嗯?”江恕低头看她,“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在今天向我求婚。”常念说完,已不知不觉地红透了一张脸。
江恕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笑了:“求婚?时越说的?别听他瞎扯。”
“嗯。”
江恕补充道:“不是我不想,而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我不希望得到你会让伯母不开心。”
常念怔怔抬起头,江恕揉揉她脸颊,轻叹道:“寻常人家养女一二十年,送女出嫁尚且不舍流泪,莫说你才回家不到一年,我就把你娶走,她又怎么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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