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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依言看过去,眉头皱着,小声嘀咕:“可人家也是学生啊,站在人群里一点也不扎眼。”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丢人了?”江恕说这话时,脸色都沉了两分。
这小没良心的,过河拆桥?
可小没良心的马上就要长跑了,江恕实在不忍心让她分心,没脾气道:“好好,等明年你体测,我定换身休闲装来,年轻朝气的那种,成不?”
常念红着脸笑了,踮起脚偷偷亲亲江恕,软绵绵的调子说:“成呀!”
长跑还算顺利,至少常念跑完全程没有跌倒在江恕怀里,而且她也不是最后几个。
由此可见,常念的身体状况真的比以前好了太多,否则以今天的运动强度,根本撑不到长跑。
但,逃不过体测后遗症。
第二天,常念只觉得肚皮疼腿酸全身无力,反正哪哪都不对劲了,起身上楼梯都费劲。要命的是,小日子也提前来了。
她整个人蔫巴巴地窝在被子里,没精神。
江恕热好早餐给她端进房间,支了小桌,边道:“李嫂做了你爱吃的生煎包和水饺,还有五谷豆浆和油条。”
“哦。”常念听到好吃的,慢吞吞起来了,又问:“你今日不去公司吗?”
一般常念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时,江恕不放心她晚上一个人,都会过来陪她。可以说,两人一周至少有四五天是朝夕相处的半同居状态。但她们不像寻常小情侣黏在一起,江恕工作忙,常念要上学,课余时间被安排得很满。
而往常这个点,江恕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
“工作不多,在家也可以处理。”江恕如是解释,找来发带把她及腰的长发扎起来,以免影响她吃早餐。
常念轻哼一声,嘟囔道:“在家陪我就陪我嘛,非要说得这么别扭。”
偌大的江海集团,身居高位,哪有闲的时候呀?
江恕笑笑,神情宠溺:“好好,我就是想陪着阿念。”
常念这才甜津津笑了,唔,好像身子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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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的时候,阳光明媚,气候宜人。
时越和常嘉的婚礼如期举行。
常念和江恕作为伴娘和伴郎,见证了这场盛大而浪漫的婚礼。常嘉的手捧花也只给了常念一个人。
时越娶到心上人,意气风发,敬酒时很惋惜地道:“唉,姐夫注定不能当你们婚礼的伴郎了。”
江恕神色淡淡,给他敬酒,一杯接一杯。
常念笑盈盈说:“姐夫要全都干了哦!”
“那是当然!”时越酒量好着呢。但也不能喝太多,不然晚上洞房花烛夜怎么玩呀?不过时越扛不住江恕这架势,简单聊了两句就去隔壁桌了。
江恕笑了声,将满杯的酒推开,继续给常念添菜。
四座宾朋,推杯交盏,言笑晏晏。
热闹的婚宴过后,进入盛夏,天气逐渐炎热。
一次户外体育课上,常念中暑昏倒了。
江恕得知消息,立时放下股东会议赶来学校。他来时,常念已经在校医室休息了一会。
两个同班同学陪着她,见面色焦灼的高大男人疾风一般进来,愣了一下后默默出去了。
江恕的脸色吓人得紧,常念赶在他开口前说:“医生说只是中暑,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你别担心,我很好。”
江恕最终沉默下来,脸色却丝毫没有缓和。
什么体育课,能把人上到昏倒?
上回体测却没有事。
他动作很轻地抚了抚常念瓷白的小脸,过了会才小心问:“我们去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好不好?”
常念抿抿唇,无声垂下眉眼,没有应答。
江恕抱住她,似哄地道:“乖,就是去检查一下。”
常念慢吞吞答应下来,不放心地叮嘱:“这件事别告诉哥哥他们。”
于她,江恕向来有求必应。但也得视情况而定,倘若检查结果——
江恕没敢深想。
在医院,常念又见到了威廉医生。
“常小姐!”威廉医生对她映像深刻,再看看一旁的江恕,关切问候:“你们最近还好吗?”
“好呀。”常念笑着说。
威廉医生轻轻皱眉,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那你们今天来是?”
威廉医生下意识想到是他的病人,也就是江恕,情况严重了。毕竟自从去夏停了固定治疗后,失眠药和止痛药也在去冬停了。
江恕拍拍威廉医生的肩膀,用英语说了些什么。
威廉医生哈哈大笑,不久便忙去了。
常念英语本就不太好,语速一快、有连读,就更听不懂了,她茫然看向江恕,语气不高兴:“你瞒着我!”
这回江恕却没有解释,而是意味深长道:“嗯,是啊。”
常念哼一声,不说话了,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好英语。
因是全身检查,有些结果不能马上出来。做完检查后,江恕问常念是回家还是回学校,或者去玩什么、吃什么。
哪知常念闷闷说:“好久没去你那里了。”
江恕讶然。
“怎么?你家里还藏了别人呀?”常念顿时变得凶巴巴的。可她穿着一条雪色小碎花连衣裙,收腰的设计将纤细腰肢勾勒出几分名贵瓷器般的脆弱感,她凶起来,一点气势也没有,反倒奶呼呼,透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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