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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乐是不要脸的,甚至能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是个色批……
但她渐渐发现,跟君晏比起来,她的段位还是太低了。
如果她是不要脸,那君晏压根儿没脸。如果她是色批,那君晏绝对是老色批……
对不起,是在下输了……
虽然在心中疯狂吐槽君晏这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勾搭自己的行为,但乔乐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耳根。
因为眼下喝完茶的君晏正单手托着下颌,颇为认真的品味着什么。
而后挑眉道了一声:“甜。”
所以,究竟是茶水甜,还是什么甜呢?
色气,乔乐这男人也太色气了……
她偏头,想暂时躲开君晏的目光,稍稍冷静一下。可某人却像逮住了机会,企图火上浇油一般,将手里的茶杯递向了她。
君晏:“乐儿,还喝吗?很甜的。”
乔乐:“……”
你想让我亲你,你就直说。
君晏:“不喝么?”
某人盯着乔乐,眼里的无辜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失落。你说他可怜巴巴吧,他浑身上下又没一点可怜的样子。
像极了那句我很惨,哈哈哈,我装的……
总之,就是糟老头子坏得很!
嗯,虽然他人是不怎么好,但对她还是不错的。关键,关键是这茶真的很好喝,真的,信,信我……
接过茶杯,乔乐在君晏的注视下低眸,完成任务般喝了一口。
她本想调转杯口,却被君晏的一个挑眉给打断了动作。
最终,她妥协了。
哎,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连喝口茶,都能喝出吻君晏的感觉……
就,就尼玛离谱。
不过好在君晏似乎非常满意,其表现就是自行夺过了茶杯,自己安静的喝了起来。
反正他拿着那个杯子,就像个孩子找到了宝贝似的,眼底眉梢都透着一股子开心劲儿。
大概,是真的开心吧。
望着少年俊美至极的侧脸,乔乐的嘴角亦悄然上扬。可扬着扬着她忽然想起来,这好像哪儿没对啊……
她是来干嘛的?
她不是来代表君王府参与赌局的吗?
赶忙抬眸,然后她便惊讶的发现坐在他们对面的人,似乎已经换了两轮了。
而在这两轮里,她都在跟君晏眉来眼去,喝茶喝到心跳诡异。
再看看旁边奋笔疾书,不断以一敌二的徐满,她深感抱歉。
眼下的徐满似乎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笔走龙蛇,挥毫泼墨,乔乐歉意了好久,硬是没被他觉察到半点。
可见其入戏之深,文思之巧。
君晏:“不必担心,徐满他可以的。”
乔乐身边,君晏不知何时已放下了茶杯。
就像方才那样,他根本不打算让乔乐动笔。
乔乐想参与便参与,不想参与便罢了。因为他从一开始,便没把乔乐算在应对敌人的阵容里。
君王府缺不缺人他不知道,但他君晏从不缺人。
那些人以为的破绽,一开始就是他设计好的。
从兵符出手,再到赌约形成。
他本不想做的这么复杂,可昨日乔乐所承受的一切告诉他,这件事必须复杂。
因为不够深刻的震慑,有些人是不会长记性的。
只有让他们感受到生命的威胁,肉疼的损失,以及无法弥补的差距。
他们才会乖,才会好好听话,才会明白自己有多傻。
所以一天的所有弯弯绕绕,都不是以兵符为目的的。
王府要退,兵符要交,乐儿也要保。
这件事不需要选择,他君晏全都要。
乔乐:“我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看着徐满,乔乐觉得人家也挺辛苦的。毕竟都是自家人嘛。
君晏:“如果你是担心徐满的话,大可不必。他眼下很快乐,前所未有的快乐。”
随着君晏的目光看去,乔乐果然在徐满嘴角瞥见了一抹微笑。
这笑很浅,却透着实实在在的快乐。
这是一种被细作身份压抑了很久,如今终于可以将自己暴露在光明之下的快乐。
比文,他徐满最会了!
是啊,连那写字的手,都快写出一道道残影了。
这,太可怕了,简直不是人啊……
乔乐:“那以后呢?他不做国子监祭酒了吗?”望着这一幕,乔乐忽然想起了什么,竟轻声询问道。
因为今日的徐满真的太出彩了,无论是论记铭表,还是诗词歌赋,他都不在话下。
也得亏他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的目光,才让乔乐与君晏的苟且之事,没有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但也正因如此,皇上他们铁定记住他了。所以这国子监祭酒……
君晏:“这是他最后一次以祭酒的身份出现在天昭了,而且今日战个痛快,也是他自己提出的要求。”
乔乐恍然。
原来如此。
哪儿有什么她的加入如虎添翼,能让君王府所向披靡啊?
其实徐满自己就虎,一只长了翅膀的大老虎,凭借他一己之力,照样能所向披靡。
她乔乐呢?
就是个酸菜鱼。
又酸又菜多余。
不过她也明白,她坐在这儿的意义本就不是斗文,而是为了向在座所有人证明,她能成为君家的人,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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