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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嗫嚅了几下嘴唇, 一同沉默起来了。
系统凉凉嘲讽道:“小祖宗, 你别以为每位女性都和你一样喜欢拿拳头说话。看把人家吓得。”
但林初晴的神情,与其说是恐惧, 倒不如说是微妙的纠结。
过了一会儿, 她浑身颤抖起来,似乎已经无法保持良好的礼仪姿态, 快速趴在桌子上, 将脸庞埋在臂弯里。
系统:“喂,赶快过去安慰下人家啊。这么血腥的事情,她一定怕极了——”
“哦,你说得对。”
凌逍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措辞,然后俯身拍了拍林初晴的肩膀,沉痛道:
“林女士,请您起来吧。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 关于我们共同前夫的事情很抱歉, 节哀顺变。”
“但是, 这样忍着不笑出声很伤身体的,我们也很难办。”
系统:……??
“哈哈哈哈哈!!!”
林初晴抬起头, 眸子亮晶晶的,哪里还残留一丝害怕的情绪?
起初还是小幅的莞尔,只是那嘴角愈发上翘,她终于控制不住地拍桌大笑起来, 眼角还沁出些欢快的泪珠。
曾经最深刻的梦魇,原来如此轻易就可以被打碎。
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不堪一击的渣渣而已!
许久之后,林初晴才道了声“不好意思”,又忍不住让凌逍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情况、并不断询问现在他人在哪里。
意犹未尽地听了一遍又一遍后,她又恢复了温柔有礼的样子,彬彬伸手。
两任丈夫造成的伤害,已经不再能够让她感到害怕了。
“我很乐意届时与您一道出庭,作为证人,亲手揭开他虚伪的面具。”
“还有,我的离婚诉讼,也拜托两位了。”
崭新的开始就在前方等待,而她,也踏出了那一小步,从此阔步前行。
三人相视一笑,滚烫的热度自交叠的掌心传来。
未来面临的或许是风雨,又或许是各方的阻力与艰辛。
可那又怎么样?
无!所!畏!惧!
林初晴心境彻底改变后,回去就立刻从大别墅里搬了出来。由于暂时还没有想好未来人生的规划,那就干脆先来个环游世界的旅行。至于离婚诉讼,她时不时地打电话询问凌逍与陈成进展,到了时间赶回去开庭就可以了。
朴实无华又枯燥的生活,与凌逍苦兮兮的搬砖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之后的一段日子,律所这边并不太消停。
竹马霸总出个差回来,就发现妻子已经跑路了。仿若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当时就不好了。
于是他瞬间切换成扭曲人格,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直接点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冲到律所好一阵打/砸加人身威胁。
凌逍:??
怎么,霸总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践踏社会主义法律?
正交换眼神,思索怎么处理闹事者时,林初晴的电话也打来了。
原来霸总不仅跑到这里撒野,还命令另外一帮人去丈母娘家恐吓威逼,说什么敢离婚就大家一起陪葬。
谁要跟这么个人渣陪葬啊?
两处同时被骚扰,这下子林初晴心底那一丁点儿幼年情分也彻底消失了,果断答复道:
“这不就是个犯罪者么?”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陈律师,盘他!”
于是在骚乱中,陈成不小心受了轻伤,又不小心地用高跟鞋踹到了霸总某部位。
陈成:“啊,不好意思,正当防卫。”
凌逍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嘴角一抽,然后熟门熟路地打通刑侦队长的电话。
“喂喂喂?有人在这里故意损坏财物、故意伤害,还有恐吓行为。对了,这是不是算作黑涩会呀?我好怕怕!”
“哦,再叫一辆救护车,上次那家医院就不错,懂?”
刑侦队长:……你们搞法律的可真会。
再之后。
从刑侦队长那里到的反馈,霸总被转移到了某个病房,意外地和刘渣男成为了病友。
似乎两个人还挺合得来的,颇有点惺惺相惜之感。
后来他们又被关到了看守所,成为了上下铺同窗,一同铁窗泪,等待法律的最终制裁。
……
所以说,这世上还真是充满着各种奇妙的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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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律师的生活是极其忙碌的,尤其与陈成这种顶级律所的合伙人一同工作。吃饭不固定是常事,加班就更不用说了。
尽管陈成时不时一同去照顾楠楠,聘请的保姆也很尽心尽力,可事实上,兼顾工作与生活的确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
不过凌逍其实还挺乐在其中的。又或者说,陆媛媛也很乐在其中。
那是一种强烈的价值感、归属感,比单薄的感情更能予以依靠的力量,并经年累月持续加深着。
凌逍会与陈成一同熬夜看卷宗、分析案件,再回去陪一会儿小朋友,第二天再连轴转地去法庭唇枪舌剑。
她们也会一同时不时去各种工会、妇女儿童保护组织进行公益咨询讲座,希望更多的人站出来、说出来。
她们见识过各种家长里短,也看到了各色人间真实辛酸。
有儿子出了车祸、儿媳卷钱跑路的老母亲,也有被同村人欺凌、走投无路的留守女孩儿。有七十岁满头白发、希望与家暴丈夫离婚的老奶奶,也有新婚一个月丈夫就出轨的年轻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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