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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娘也喜欢。”容谦在母亲耳边嘀咕了一句才退开。
容夫人动作一顿,心里又酸又涩,那些嫌弃她家的谦哥儿的闺秀们,是不知道她们错过了一个多好的夫婿。她的谦哥儿,既贴心又孝顺。
在她看来,没有比他更好的孩子了。
转眼申时过了一半,厨娘已经做好了夕食,于妈妈过来问,是不是可以摆饭了。容谦下午吃了零嘴,现在也不饿,他陪容夫人吃了两口就没了胃口。
容夫人看他那个样子,到底心有不忍,遂松了口,允许他以后白天出去一个时辰。
容谦虽然不满只有一个时辰,但也只能安慰自己,聊胜于无。
夜里入睡的时候,他蠢蠢欲动的想着,要不要去瞒着他娘,再去青石巷溜达溜达,没准能遇上阿菀。
反正翻墙的事情,他是不敢再做了。上次林菀连话都没和他说上一句,到底打击了他的积极性。
容谦自个思量了半天,第二天正欲往青石巷转悠的时候,柱子一句话就让他歇菜了。
“二爷,哪有快出阁的小娘子还出门的?”
“阿菀不是要出门买菜吗?”容谦对俗务一点也不通,还当林菀没和他议亲那时候,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截人呢。
“这会儿都是许娘子在忙这些了。”柱子提议道:“二爷,不若等上个把时辰,再去镇上好玩的地方走走?您成亲在即,到时候表少爷们肯定会过来祝贺,你也踩踩点,到时候好尽些地主之谊。”
容谦想想也是,取消了原来的打算,转了个方向去后街,他记得那有一家酒铺,酿酒的手艺据说是祖传的,一直很有口碑。
酒铺地方不大,容谦上次来的时候是高朋满座,他硬是要了个雅间,但隔音不太好,他当时正心烦意乱,嫌人多吵得慌,没喝酒就走了。所幸今天天色还早,来喝酒的人并不多,位置还是很有空余。他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点的酒还没上,容谦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柱子说话,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请问阁下可是容家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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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
桌边站着一个长身玉立,身穿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的男子。他见容谦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脸上漾起客气而谦和的笑容。
笑得真假!这样的气质,很容易让容谦联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哥哥——容诺。一个照面,容谦顿时就对此人没了好感,对于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连一个笑容都欠奉,只抬了抬眼皮,不客气的问:“我是姓容,你又是谁?”
来人倒不以为意,甚至还颇为自来熟的在容谦的对面坐了下来。小二见机添了两副碗筷。容谦眉一皱,他点的是店里招牌酒之一的一江春绿。价钱可不便宜。虽然他不在意这点小钱,但是让他和这样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共饮,他可不愿意。
在容谦赶人之前,那个陌生男子也终于开口了:“在下冒昧,望容公子勿要见怪。我家乃是林家旧交,日前听闻公子与林家小女订亲,还曾想登门拜访。没想到今日就有缘偶遇了公子。”
听到是林家的故交,容谦脸色好了一点。但这家伙说来说去也没自报家门,谁知道他是哪家的?是不是冒充的?即使他说的是真的,看起来也没多少诚意在里头。容谦敷衍得拱手道:“幸会幸会。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要事?”
男子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双手递给容谦,“今日既然得遇容公子,这林家之物理当物归原主。”
容谦眉一挑,他也没亲手去接,而是让示意柱子接过。男子忍了忍,又道:“还望容公子珍视此物,到时也好还于……林姑娘。”
玉是上好的碧玉,刻得是流云百福花纹,绿汪汪的能掐出水来似得。这块玉光泽油润,一看就知是人时常把玩的。虽说世人赠玉实乃常见,但你把这样一个贴身之物,光明正大的要他转交给他媳妇,当他是傻的吗?容谦笑了笑:“玉我已经收下了,你却一直未告知姓名。让我如何转交?”
男子有几分无奈,这容家二公子,看起来也真不好相与。“在下姓付,亦是平川县人士。林伯父虽说现今下落不明,但容兄切不可欺林姑娘……娘家无人,如容兄有负佳人,我们这些故交不会坐视不理。”
容谦几乎要忍不住掏耳朵了,怎么他派柱子去打听的时候,没听说还有什么故旧关照阿菀。订亲都订了,这才忽然冒出来。管得也未免太宽了吧?容谦皮笑肉不笑,道:“付兄多虑了。”
付姓男子摇摇头,他已经听说这容家家风,也不知林菀的舅舅为何给她订了这样的人家。他见了容谦本人,更是不看好这桩婚事。只是事到如今,他一个外人却不好多说什么了,今日前来,也算尽了义务。想到这,男子如释重负,不由心头一松,露出了几分笑意。
他举杯道:“那便好,在下不日就要返回书院读书,怕是等不到容兄的婚期,就在此祝容兄与林姑娘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算你说了句人话。容谦嘀咕一句,也举杯饮了一口酒。喝完他才察觉过来,他怎么还是和这个横看竖看不对味的家伙共饮了?
反正今天喝酒的兴头已经被打消了,容谦给柱子使了个颜色,道:“柱子,我们是不是出来得太久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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