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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动作倒是快!萧寐心中忿然。最后还是没憋住,讽了句:“常宏义派人烧绩报时,没顺手将他贿赂各位大人的罪证烧了?”
常尚书不慌不忙的答道:“这些要多亏老臣的弟妇识大体,为国为民大义灭亲亲手将这些账本交出来。”
萧寐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侧。心道这只老狐狸,又趁机颂扬了一把他弟妹!
“嗯,既然提交大理寺了,就让他们好好查查吧!贪污之风不能忽视!”梁文帝并不急这等事,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容阳城的灾民。
“常爱卿你也起来吧,回去立即另派能人去接管容阳城的水防,这次切不可再出纰漏!”
“是,陛下!”常尚书边谢着恩,边起身退下去安排了。
梁文帝又看了看萧寐,颇为满意的点头赞许道:“老六,你这回立功了!那个张为民朕不会轻饶。逃掉的那个常宏义,朕也会通知各州县全力缉拿!”
最后,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放心,凡是有罪的,就算逃得了一时,他也逃不了一世!”
这话是说给谁听的,自然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梁文帝说完这话,萧寐特意看了眼萧驷,然后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表面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的心是向着谁的。
萧驷面上是不介怀的镇定自若,心中却是恨意满满!只心道:父皇啊父皇,您的偏心已是到如此了……
第45章 舞剑的意外
梁文帝看了看两位皇子, 言道:“好了, 这些事父皇心中已有数了。你们且退下吧, 一会儿还要上早朝。”
萧寐:“那父皇, 儿臣先退下了。”
萧驷:“儿臣也告退了。”
……
歧王殿下与二皇子退出父皇的寝宫后,极有默契的在殿外驻了驻脚。
歧王笑了笑, 头都没有侧过来, 只目中无人的看着前方,言道:“看来二哥昨晚果真是未得安寝啊, 这一夜的动作还真不少!”
二皇子摆出一副不和他一般见识的气度,温和的笑着正视着歧王。若非兄弟二人嫌隙已久,他这神情倒真让人误以为是兄弟情深。
他笑出声,讽道:“最爱耍嘴上功夫的八弟倒下了, 六弟的口舌之能倒是日见长进啊!不过为兄还要去太医院拿药,就不跟六弟在此磨嘴皮子了。”说着,他便迈步走下殿前的台阶。
萧寐听他提靖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萧允自打上回的毒解了后,至今都还未能出来走动,前日去看时也只刚刚能下床活动。
只是萧寐虽气,却不想跟他过多争论靖王,倒是对他去找太医颇为纳闷, 是以, 也边跟着走下台阶,边问道:“二皇兄这又是哪里不好?”
萧驷做出一副夸张的怜惜样儿,“不是为兄哪里不好, 是嫪婉公主不好。”
“嫪婉妹妹怎么了?”萧寐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嫪婉妹妹?
萧驷顿了顿脚步,默默咽下一口嫉妬之气。心道:她就算不能成为我的,也绝不会成为你的!
随后他一脸正色的负手立定,莫名摆出副兄长姿态,“六弟,你越来越没礼数了!嫪婉公主不是你应该走近的,你可还记得她与陈国六皇子的亲事?”
那桩婚事是萧寐一直不愿去想的,特别是经过这回容城之行,他更是想要逃避这些。现下却被萧驷提起,他有些措不及防。心下像吹进了一股冷风,突然有种凄凉之感。
但他还是不安的又问了一遍,只是这回换了个措辞:“嫪婉公主到底怎么了?”
萧驷本就只是想挫一下他,既然已得逞,便笑了笑道:“难道六弟和她一同回来,竟没发现她手受伤了?”说完,便迈着阔步离开了。
萧寐驻留在原地久久未动,想着去探望,但一想到她与圭建裕的婚事,又迈不开步子……
罢了,或许是该克制一些。
……
这日的早朝上,梁文帝将容阳城的灾情公之于众,又任命了新的知府与水衡都尉,并拨了赈灾款粮。
而主要案犯张为民,则被大理寺以重大灾情瞒而不报、赎职受贿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流放边疆世代为奴之刑。发配前,歧王还特地以亲王之名义,赐了他门亲事。
新娘子便是岳西县首富之千金,宋小姐。
而其它涉案人等,除了下旨全力缉拿的逃犯——前水衡都尉常宏义外,工部那八名连带责任的受贿贪官也一并受了重罚,削官的削官,降职的降职。
如此,容阳城水灾的问题算是告一段落了。
而容阳城的孤儿——吴欢,也被梁文帝特许,暂时寄养在了汀兰斋中。
……
这日,嫪婉与景莲公主正带着欢儿在御花园闲逛。
“哎,婉姐姐,前面好像是二皇兄吧?”景莲用手帕遮着嘴巴,朝嫪婉小声问道。
嫪婉仔细朝前面瞧了瞧,不只是二皇子,还有杨直。她不免纳闷着应道:“嗯,是二皇子。奇怪,他跟杨大人怎么凑在一起了?”
不只她们看到了二皇子和杨直,恰巧杨大人转眼之际,也发现了嫪婉她们。杨直主动迎过来见礼,二皇子也随他一并过来了。
杨直率先向两位公主鞠了下身子请安:“臣杨直,见过两位公主。”
景莲公主忙虚扶了把,说道:“杨大人免礼了。”她虽是头次见杨直,却是对他的故事早有耳闻,其中自然少不了他的文才,还有与婉静郡主那段不算过往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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