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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姜棠嫌他老,怕姜棠再说不要他,所以有时候,他总会装病骗取她的温柔。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卑鄙。
他甚至利用职权,让沈安留在任上,生怕沈安出现,影响她的心绪。
就连李陌都取笑他,“你和沈安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姜棠和你经历生死,难道你还念着过去?人家沈安都有儿有女了。”最关键的是,沈安在任上做的不错,是个好官,李陌想调回来任命一番。
姜棠被他几句话说的脸红扑扑的。
可仰头看他认真可怜的样子,想起他前几日洗的冷水澡,最终怕他再去遭罪,眼里带着怯怯,把头低下去,手却松了。
陈宴清看她这模样,有些好笑。
她还是这样,单纯又心软,将就他的样子真的很能激起他的欲望,虽然不像以前主动,但乖的不行。
姜棠搂着他,带几分不确定的委屈。
“真的只是摸摸,不……不那什么?”
“恩。”陈宴清憋着,乐的不行。
姜棠闭了眼,舍身就义般英勇,“那来吧。”
她咬了唇,人在昏暗的环境中,感觉总会格外清晰,他的手沿着缝隙往上,呼吸越来越重。
两人都很动情。
模模糊糊肩,他的动作加重,姜棠低哼一声,睁眼泪眼婆娑的控诉,陈宴清眼睛亮亮的,过来亲她,“抱歉。”
说着抱歉他还不停。
他埋在姜棠肩头,低说了句什么,姜棠快羞哭了,伸脚踢他。
——色·鬼。
胡说什么死在她身上?荤话。
“糖糖。”
他哑着声音喊,带着几分欲。
姜棠娇怯的不看他。
“你喜欢这个吗?”
姜棠浑身酥麻,下意识咬唇,生怕声音溢出来丢人,也叫他得意。
陈宴清却不放过她,“恩?喜欢吗?”
姜棠生气了,按住他的手,“……不、不喜欢。”
陈宴清一笑,瞥着她敏感的某处,“那你压我做什么?”
姜棠脸一红,“我、我好想打死你哦。”
陈宴清噗嗤一声笑出声,最后抓着她的手在身上打了几下,最后拥着她,轻道一声:“晚安。”
屋里重新陷入安静,唯剩没有平复的呼吸纠缠。
她撅着嘴睡去。
陈宴清抱她在怀,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
*
翌日,天蒙蒙亮。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姜棠忽然醒了,而且脑子异常清醒,带着说不出的兴奋。
她扭头,瞧见陈宴清还在睡。
睁着眼睛看了片刻……
外头微弱的光照入,映在男人沉睡的脸上,他似被什么蒙上了一层雾。
姜棠心砰砰的跳着,忍不住伸手触碰到他,从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巴,最后停留在他鬓边的白发,其实她至今不知,这白发的后面蕴藏了什么悲痛的过去。
阿兄对此也缄口不言,他们希翼她恢复记忆,却从不触碰她失忆的理由。
姜棠隐约知道,那是份沉痛的过往。
姜棠想着凑过去,看着他满眼欣喜。
陈宴清早醒了,就是想知道她要干什么,待姜棠低头,伸手按着她的脑袋往下一压,他低头,用力吮吸她身上的味道,狠狠亲了一下。
沙哑道:“怎么醒这么早?”
颈边呼吸温热,姜棠蜷起脚趾,趴在他胸膛笑盈盈说:“不知道。”
是的真不知道。
陈宴清也没追问,抱着她亲昵一番,这才起身,吃过早饭之后出发公干,他走后姜棠一个人在家,她不知道做什么,只是脑子异常兴奋,有时候夜里也睡不着觉。
紫苏以为她病了,请过一次大夫,然而诊脉之后,却没有发现。
她的身子虽逐渐好转,但也不容小觑,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被粉竹报给了姜知白,毕竟陈宴清不在,只能找姜知白,姜知白一听可不的了,直接让李蓉嫣带她去宫里,找御医。
之前给姜棠诊脉的是宫里最好的御医,只是前些天不小心摔了腿,现在诊脉就只能去御医院。
姜棠觉着自己没事,但是拗不过,只能跟着去了。
走进宫墙的时候,姜棠就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沉闷,这和前几天兴奋不同,让她真的难受,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后宫,她不经意间抬眸,看见一座高耸入云的楼阁。
远远看着,焦黑色,深浓的颜色蔓延到天际,像是泼坏的水墨画。
一片乌云飘过,光线逐渐变暗,淡淡的黑色蔓延,笼罩着整个世界,姜棠的眼睫染上了暗色,眸子里面翻滚着什么,新渐渐撕疼。
许多记忆如潮水,忽然翻滚于眼前——
大雨中的马车初遇,烟火下动心浪漫,他亲手雕刻的木簪,两次不顾生命挡的长剑,跳楼时他崩溃对天地的祈求,以及前世长明灯下他用命修她来生……
极致的悲痛,让她忘却,却又在某日,无预兆想起。
她忍不住张口,“陈宴清。”
前头李蓉嫣转身,看到她泪流满面被吓了一跳。
“糖糖,怎么了?糖糖?”
姜棠摇头,只抓着她,那种仿佛万箭穿心的痛,瞬间席卷全身。
她的身子弓起,慢慢下滑。
顺着李蓉嫣的怀抱,跌在地上,她颤着目,将自己缩起,整个人流着汗,像是承受什么巨大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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