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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去,果不其然, 那画像不是别人,正是她和黄渔两人真容。
黄渔满脸好奇,压低声音, 问:“唉,看着是两个大美人啊,不知她们所犯何罪。”
“据说是偷了皇城珍宝,我估计这珍宝不得了啊,上面都说了,一有线索,立刻上报,但不得伤害两人,皇帝多有钱啊,若是那不重要的珍宝,早格杀勿论了。”
“原来是这样啊。”黄渔说。
上楼后,两人安置好,黄渔确定四方无人后,才道:“扶嘉动作也太快了吧,我们两人才到这儿,他的耳目居然比我们还早一步,想抓捕我们。”
说到这儿,黄渔骄傲道:“幸好本姑娘易容术高超,要不是有我,你肯定逃不出扶嘉手心。”
沈盈枝倒一杯茶,递给黄渔:“是我连累了你,现在还成了通缉犯。”
黄渔无所谓笑笑:“反正扶嘉看我不顺眼,当然了,本姑娘看他也从没有顺眼过。”
她话一落,目光闪了闪,保证道:“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你,等你生完小孩,我当他干娘。”
气死扶嘉。
“好。”沈盈枝笑着说。
黄渔抿口茶,眼神又变得十分郑重,轻声说:“不过盈盈,还有五个多月的时间,你一定要想清楚。”
沈盈枝点点头:“我想的很清楚。”
黄渔立刻说:“还有五个月的时间呢,多想想,多想想,以防后悔。”
沈盈枝抿唇,但笑不语。
此时,皇宫。
扶嘉脸色阴寒:“还没有找到。”他用的肯定句。
“属下办事不利。”
一挥衣袖,扶嘉抬头嗤道:“有黄渔在,她们如今也不知是什么模样,重点要放在陌生孕妇身上。一旦遇见外地而来的孕妇,定要仔细盘问。”
“是,主子。”
“去吧。”
“喏。”等人离开,扶嘉转身,步入卧房,这是他和沈盈枝的房间。沈盈枝不在,热闹喧嚣泰安宫顿时冷静下来,他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盈盈坐过交椅,她喝水的茶盏,她靠过的软枕,扶嘉继续往里,她躺过的美人榻,她梳妆时的妆奁,一样一样,这间屋子的一分一毫,全都刻上沈盈枝的味道,最后,扶嘉坐在床榻上,他摸了摸微凉的枕头,从枕头下方抽出一封信来。
短短五日,他看了上百遍,从一开始愠怒,到悲哀,到无奈。
扶嘉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信。
再次看完信,一滴泪从眼角滑过,扶嘉伸出中指,轻轻一拭,脸上依旧阴冷凶厉。
什么叫做她爱他,呵,她分明就是不爱他,不然怎么会如此折磨他!!令他痛不欲生!
思及此,扶嘉嘴角轻轻一勾,沈盈枝,你最好不要让朕找到你。
半月后。
沈盈枝和黄渔来到江南洛城。她们没去偏远之地,大隐隐于市,偏僻小镇出现陌生人,很容易引起大家注目,如洛城这样的繁华之地,她们两人在此安家,宛如滴入江流的水滴。
她不打算躲上几十年,只要五个月,够她将宝宝生下来,就行了。
两人在城北租了个小院,正值夏日,院里郁郁葱葱,生机盎然,黄渔在四周洒下药粉,防止蚊虫叮咬。
不过黄渔在医毒上颇有研究,却不擅长照顾人,做出的饭菜难以入嘴,沈盈枝倒是可以去,但她挺着大肚子,黄渔也不放心,商量一番,两人决定请一个婆子。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沈盈枝如今很少易容。她不经常出门,不过为了好生产,沈盈枝每日都会按照黄渔的要求在院子里散步。自从来了洛城,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沈盈枝怀着身孕,还廋了一些。下巴尖尖,四肢纤细,只有肚子越来越大。
赵婆子住在沈盈枝附近的巷子里,四十左右,能做一手好饭菜,沈盈枝和黄渔工钱丰厚,待人宽和,见沈盈枝怀孕还越来瘦,每日变着法给沈盈枝炖补品,沈盈枝也知她这样不好,于是每日,都尽量多吃一点。
一晃又是一个月。
她的肚子六月了,越来越大,经常要扶着腰走路。
这一日。
她坐在葡萄架下,手里拿了一块布,正在给宝宝准备小衣服。
砰砰砰。
门响了。
黄渔从藤椅上翻身起来,道:“我去开门。”
她动作飞快,一溜烟就到了门口:“谁呀。”
门口立了个月牙色直缀少年,五官冷淡,黄渔啪嗒一声关门。
沈盈枝抬头:“谁啊?”
“哎呀,盈盈,我们得跑了。”黄渔手一拍,着急道,“快收拾东西。”
沈盈枝手里的针差点就把自己给刺痛,脸色一白,莫非扶嘉的人来了。
思及此,沈盈枝立刻起身:“我拿了包袱就出来,我们从后门走。”
她们一直防着扶嘉的人找来,随时都将小包袱准备好,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可以离开。
只是深盈枝才动了一下,哐当一声,门被暴力推开。黄渔耳朵微动,衣袖抖了一下,一股白色粉末自袖中而出。
那人声音都未曾发出,便立刻晕倒。黄渔连忙将人关上,嘴里呐呐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同伙的,南诏的使臣居然也来找我们了。”
沈盈枝刚刚听着门口的动静,没分神,一心想用最快的速度去拿包袱,听到这句话,才转头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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