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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听到他说这一句,裴行舟终于再也受不了,忍不住的插话道:“就她那性格,谁能欺负得了她去啊?”
想起他们回来入宫的那日,嬴煦周身气场仍然是当年离开金陵以前一如既往的张扬与骄傲,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委屈,不曾求全过的模样,裴行舟忍不住心道,嬴大小姐不欺负其他人就好了,哪有她受欺负的事儿?
不过有关于谢景琛对嬴煦的滤镜到底有多深,他也算是常年日积月累的体会的最多的几人之一,现在看了看上司那不知是回想起什么的模样,裴行舟也不欲再多说,反正说也说不动。
跟在谢景琛身边的人都知道,只要是涉及到嬴煦相关的事情,那谁都不要想试图劝说谢景琛,这是说不通的。
所以即便皇位这件事情他心中有再多话想说,也都给压下去了。
与其白费口舌,还不如去听话做事,起码不用被老板是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这件事给气死。
思及此,裴行舟直接一甩手,表示道:“我走了!去查你说的那个部落的事去了!”
至于说嬴煦对谢景琛的影响这么大,他们这些谢景琛手底下的人就完全没有想过去找嬴煦帮忙说说话?其实这件事情还真的有人想过从前也真的有人去做过。
然后最后的下场就是当年人去找嬴煦的时候,直接被这位金陵城中最尊贵的小姐让人给打成了猪头,因为他啰里八嗦的污染到大小姐的耳朵了。而之后谢景琛在知道此人去干扰营去之后,也是一丝情面都不曾留的以雷霆手段让他在金陵城中消失。
——切切实实的告诉所有人,嬴煦的主意不是他们可以打的。
那是他的逆鳞,触之……即死。
回想起当年的金陵往事,裴行舟不住的在心中叹着气,想着只希望嬴煦“大发慈悲”千万不要和谢景琛说不想让他当皇帝。要不然的话,这一遭真的就是白白折腾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平白无故为他人做了嫁衣。
嬴煦怎么就不喜欢谢景琛呢?她要是能看上这恋爱脑那该有多好啊……
“等等!”
正当裴行舟在心中做法祈祷着让嬴煦喜欢一下谢景琛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倒霉上司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新的东西要交代他。
而就在他刚刚才转回头的下一刻,紧接着裴行舟就被上司拉到一旁,一本正经的问他,“你有没有,可以让男子美颜护肤的药物?我想把自己弄的好看一些。”
“……?”
裴行舟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随后他盯着谢景琛那张光洁如玉的俊美容颜看了半晌,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道:“你是不是有病——?”
谢景琛长得本来就好看,丰神俊朗,剑眉星目,是很受女孩子们喜欢的长相。他不爱束发,总是梳着高马尾,带着满满的少年锐气,此前在西北的时候,每逢出门,常常有女孩子往他身上悄悄的掷花。
至于在金陵城的时候?他大多是跟在嬴煦身边,有那么个大美人在,没人有这个胆子。
何况谢景琛要不是底子好,长得好看,在最初最初的时候,也不可能被嬴煦嬴煦当她的跟班——谢景琛是冷宫出来的,这事在金陵城也并非是什么秘密,当年他被嬴煦捡到的时候,整个人的条件混得比宫中小太监都差,由此就可以想象他的颜值究竟是有多高。
嬴煦的身边是绝对谢绝丑人的,若非是容貌绝对出色,谢景琛也不可能当了她时间最久的跟班。
所以这么一个高颜值的帅哥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不好看,跟他要能把自己变好看的药,裴行舟感觉自己是真的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毕竟他是真的有被炫到。
只不过依然还是那个最大的问题。他打不过谢景琛。
而且稍微冷静一下,转念一想的话,其实为什么谢景琛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原因也并不难猜。除了嬴煦根本就不必做第二人想。
也唯独只有嬴煦的话,会在他的心中掀起波澜,引起他的重视。
即使是当年先皇还在时,谢景琛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在心中翻了好一通白眼,狠狠的嫌弃了上次的恋爱脑之后,裴行舟还是认命的给老大报了一个如谢景琛所要求的方子。
自然,这方子有着美容养颜的功效的确不假,可以往都是用于世间女子身上的,对于男人来说究竟有没有用这暂且可以打上一个问号,谁让在这之前也没有谢景琛这种另类的奇葩呢?
报完了这个基本是用于姑娘家的方子之后,许是出自于心虚,裴行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用着不好用的话,不若学一下那些个满口仁义道德之乎者也的读书人面上傅粉试试?”
他这张脸,若是再搞得白一些,那可真的就是正儿八经的成了真·字面意义上的小白脸了。
其实说这句话出来的时候,裴行舟心中多多少少都带着那么两分恶趣味的意味,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这句话音落下之后,谢景琛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
把他看的心中嘀咕更甚,感叹着爱情真的害人,幸好他是个单身狗,免去了这些诸多烦恼。
不过若要是说起这件事的话,他的心中还真的有一个莫大的好奇,那就是——
忽然之间想到什么,他有些忍不住的八卦问道:“说来,我之前一直在想一个事,谢六本就必死无疑,大小姐她……何故、”顿了顿,说出最后几个字,“休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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