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八零之乡下原配回城后 第29节

      ……
    被打倒的几个男人都被抓去了警局,南梨跟季东河也被带去问了话。
    离开的时候,警局负责人老张亲自出来表示感谢,说要不是他们,这个长期盘踞在北方多省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还没这么快能抓到。
    他向他们保证,跑掉的那个也一定会尽快捉拿归案,让他们放心。
    南梨现在根本没心情听他们说这些,只想早点回去给季东河处理一下伤口,再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老张对季东河十分欣赏,他告诉他,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他,只要能帮的,一定会尽力。
    季东河只淡淡道了声谢,就带着南梨回去了。
    路上,看到季东河手上还在流血,就把自己已经破掉的衣服撕下一条来,拉着他的手给他缠上。
    但是她笨手笨脚总是缠不好,季东河就拿过布条自己单手绕了几圈,再用牙齿配合右手打了个结,动作一气呵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平静下来的南梨终于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刚刚,实在没控制住,我一般不那样哭的。”
    季东河淡淡笑道:“是吗?我倒希望你能经常这样哭。”
    “啊?”
    “这样你就不能总是一脸高贵地教训我了!”
    “季东河!”被他这么一说,刚刚那点不好意思和感激又荡然无存。
    “好了,开玩笑,别生气。”
    “……你不是去找其他旅馆了吗?怎么还在这附近?”
    “就……想先逛逛,正好碰上了。”
    “逛逛?这个点外面连个鬼影都没有,你骗人。”
    “你也知道连个鬼影都没有?那你一个姑娘家还跑出来?如果不是我不放心,你今天就完蛋了。”
    “那我也是有必须出门的理由嘛……对了,如果我真被人抓走了,你明天早上见不到我打算怎么办?”
    “回家啊,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千里追凶解救你?”
    “啧啧,太冷漠了,早知道我该雇个保镖,这样我被抓走了他们也一定会救我!”
    季东河好笑:“行了吧你,还保镖,那我问问我们的千金大小姐,这么晚亲自出门,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南梨脸一红:“没……没什么。”
    季东河也不问了,一直把她送到旅馆。
    南梨看他一身血迹斑斑,就跟老板娘商量,能不能让他上去清理一下伤口,保证绝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因为警察调查的时候已经来问过,老板娘也知道了他们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对季东河也分外佩服,于是连忙道:“没问题没问题,警察同志都说他是个英雄,如果不介意的话,凌晨2两点多会有个赶车的人退房,我们可以免费让他睡到明天早上,您们看成吗?”
    南梨很高兴:“真是谢谢你们了,那我们先去包扎,到了时间就让他过去好吗?放心我都会开着门!”
    老板娘笑道:“没事儿,我相信你们,英雄同志不会干那些不好的事情,对了我这里有些纱布和云南白药,你们拿去用。”
    到了房里,南梨开着一点门缝,让季东河先去清洗一下,再给他上药。
    虽然总觉得不大好,但自己后背确实有道伤在流血,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不处理确实不行,季东河就只好答应了。
    清洗完出来,南梨让他背过去。
    季东河想了想:“你确定吗?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好?”
    南梨很无所谓地:“上个药而已,有什么好不好的,再说了,这又不是手上,我不帮你,你自己能搞定吗?”
    季东河便淡淡笑了一下,背过身去,把后背的衣服撩起来。
    一道长长的伤疤很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却不是今天的伤。
    今天那一团被人用石头砸破的地方在右肩处,有点血肉模糊,但只是一小团,看着并不刺眼。
    可在他背上从左肩至右腰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横贯两端,像是被利器划伤,当初应该伤得很深才会有这么明显的疤痕。
    有什么画面在南梨眼前一闪而过,她抓不住,可看着这道疤,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开始针扎一般疼。
    她忍不住抬手在疤痕处轻轻划下来,明显感觉季东河背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很痛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伤?”她有些恍惚。
    第042章
    季东河闭了闭眼睛, 沉默半晌才道:“别管了,陈年旧伤,把云南白药洒在新伤那里就好。”
    南梨便恍恍惚惚给他撒了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道疤, 为什么那么熟悉, 她明明没见过啊, 书里在出租屋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啊, 这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有点晕,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季东河赶紧把她扶住。
    “你太累了,快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看着你!”
    南梨实在头疼欲裂,只好放下手上的药和纱布,合衣倒在床上。
    这一趟又是被抓又是哭闹的, 她确实累了,原本只想躺着休息一下,眼睛一闭却沉沉睡过去。
    似乎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总是抓不住关键, 迷迷瞪瞪像是迷路一般。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听到有人敲门。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发现季东河早已不见人影, 身上的被子也应该是他离开前给她盖的。
    感觉睡一觉精神好多了, 昨天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外面的人又敲了一下, 声音很轻,她马上问道:“是谁?”
    “同志是我, 刚那个英雄同志让我拿件东西给你。”是老板娘。
    南梨于是起身把门打开, 老板娘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袋:“英雄同志去他的房间休息了, 让我把这个给你。”
    然后她又凑近南梨耳朵,悄悄道:“他下去问我你之前为什么一个人出门,我想你们应该是一对儿就给他说了,他出去了一趟回来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说完还拍了南梨肩膀一下:“丫头真是积德了,寻到这么个好男人,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东西他们看都不会看一眼,别说去买了。”
    南梨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也不好意思再解释,只能道声谢赶紧把袋子接过来。
    打开看,里面果然有一条崭新的卫生带,还有一大包卫生纸。
    南梨一下子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用力捶床。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好在南梨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他一个八十年代的土著都不害臊,她怕啥。
    第二天见到季东河,他一脸淡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南梨装得比他更淡然,就像是一下火车睡了一觉刚起床,昨晚所有事情在她这里都不存在。
    南梨原本计划今天要穿自己那条新裙子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来了例假穿裙子实在不方便,就把志兰那套改良版短袖工装衣裤穿上了。
    这套衣服剪裁十分简洁流畅,衣服只有两个口袋和几个扣子,裤子除了口袋毫无装饰,的确良的料子虽不透气却光滑挺括,加上饱和度较低的青灰色,穿在身上让整个人显得白净、沉稳又内敛。
    老板娘见她穿这身衣服下来就忍不住夸赞:“丫头这套衣服真是有意思嘿,看着简简单单,怎么越看越好看哪?”
    南梨笑道:“这都是设计和剪裁上的功夫,以后咱们的衣服肯定都会越来越好看的。”
    她转眼看到季东河换了一件衬衫,配了一条黑色西装裤。
    他穿得很随意,衬衣没有扎进裤子里,袖子拉起来,扣子最上面一颗也没扣,但这样的装扮套在他模特般的身材上,反倒显得十分的潇洒不羁。
    南梨忍不住纳罕:“这条裤子哪里来的?真不错。”
    季东河故意摸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怎么,帅吗?我爹去年给我寄的,在村里不能穿,这不是来京里了嘛,想着应该没问题。”
    南梨由衷点头:“你爹的审美果然不错,冬天那件夹克也好看。”
    季东河却不屑道:“谁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不说了,收拾好就走吧!”
    工地老板只给了季东河四天假,他们必须赶下午的火车回去。
    好在那个时装秀也就是上午几个小时,时间刚刚好,就是要带着行礼去稍显累赘了些。
    不过有季东河这个人形负重机,南梨照样是轻松上阵。
    时装秀安排在京城大饭店,从旅馆走过去只要十几分钟。
    达到饭店门口,看到已经有许多人陆陆续续进去了,南梨便让季东河帮忙一起找一个手拿报纸的四十岁阿姨。
    季东河看了一圈,苦笑道:“你看看那些排队进去的人,拿报纸的没十个也有七八个,这不好找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其中一个排队的胖阿姨突然从队伍里走出来,四周看了几眼,然后把眼光定在南梨身上。
    南梨一愣:“难道,是她?”
    季东河很怀疑:“她不是都要排队进去了吗?应该不……”
    话音未落,那个胖胖的阿姨就笑眯眯跑过来:“是小穆吗?哎呀,我糊里糊涂的,走到这儿就跟着排队去了,差点儿忘了还要带个人儿。”
    南梨连忙迎上去:“王阿姨是吗,麻烦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这几张票也是月华她朋友不方便来看才便宜我的,不麻烦。”
    胖阿姨说着掏出一张票来递给南梨:“这个给您,那我先进去了,她们还在等我那。”
    南梨接过票愣了一下,正想问为什么只有一张,可那胖阿姨已经屁颠屁颠跑远了。
    季东河倒是自觉:“正好,这种东西我也看不懂,我就在外面等你,你赶紧去吧!”
    南梨捏着票没出声。
    这种时装秀在现代一般都很难弄到票,更别说这个时代,都是内部消化的,想买怕是不可能。
    她又抬头盯着入口看了一会儿,发现有一个时髦年轻姑娘急匆匆向检票员说了一句什么就被放进去了,并没有检查她的票。
    看那女孩子身材样貌,应该就是这次时装秀的模特,大概是来晚了。
    季东河见她愣愣的,笑道:“你怎么了?难道还担心我丢下你一个人先跑了吗?”
    南梨嘴角微勾,把唯一那张票往他手上一塞:“这个你拿着,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接着她把两根辫子一拆,低下头把头发全部弄乱,再稍微梳理一下,形成一种微卷蓬松的效果,再搭配上她今天这一身衣服,实在是气质卓绝,说是现代的时尚女郎都不为过。
    季东河看着她一阵捣鼓之后,朝他眨了眨眼睛,就扭着腰肢往检票员那里去了。
    她甚至连队都不排,直接插到检票员跟前,丢下一句:“不好意思让一让,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