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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之论, 谢家有多少户人家可以被你推出去送死?魔尊是想利用你把谢家纳入囊中。”谢盛辰不明白,谢蕴在对付他们时套路一个接一个,却连这点事都看不透。
谢蕴一句话让两人三观尽碎:“我知道。”
江羡云望着谢盛辰,用眼神示意他:咱们还要继续和疯子聊下去吗?
“为了成就大义牺牲在所难免,魔尊既是想利用我又怎知不会被我反杀,我的好弟弟就是最大的王牌啊,所以我才让人请你回去,只要你把蓝色火焰让于我,融合了你的修为和灵根后,辅之以魔修给我的功法,谢含玫见了我也得甘拜下风,有朝一日我会把范统踩在脚下,然后将魔修赶尽杀绝,他一个外族人哪里明白真正的极品火灵根有多强。”
谢盛辰决定告诉他真相:“从来都没有什么真正的极品火灵根。”
谢蕴的思想跳度极大:“你杀了我吧,与其失去了一切苟活在世,还不如将我的灵根给你,只求你继承我的遗愿,但我还是要说我没错,我杀的都是魔修,而且我对你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大义。”
谢盛辰不想眼睁睁看谢蕴成了笑话:“谢含玫是被爹爹杀死的,娘亲口告诉我的。”
谢蕴何等聪慧,他知道对方实际上在表达什么,只当谢盛辰在骗他:“你胡说,娘早就疯了怎还会告诉你这些。”
“娘根本没有所谓的疯症,她原本好得很,可惜被人下了邪术,幕后黑手定是故意不让你知道真相,你所谓的大义不过是你自己的大义。”
谢盛辰打算离开,临走之前他意味深长地最后看了眼谢蕴。
谢蕴从他眼里看出讥讽与怜悯,他内心生出一股愤怒,想要歇斯底里地怒吼,让谢盛辰此生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谢含玫若真死于爹爹之手,岂不是说明他留下的手札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所谓的抢夺机缘和灵根融合只不过是一个嫉妒成狂的人臆想出来的笑话。
然而谢蕴只是平静地问起了别的:“你的修为不是金丹期圆满吗?我为了胜过你特意提前吸收了一波修为,为何在书房你我却是平分秋色?”
“和你无关。”谢盛辰径直离开。
江羡云最后看到的一幕是谢蕴狠狠抓着前胸的衣服,不甘心的一面淋漓尽致。
他就是为此才入的魔啊,同样是极品火灵根,实力比起幼弟却差之甚远,连爹娘也更喜欢他。
但真正让谢蕴恨上谢盛辰的并非这些,谢盛辰就是再优秀也没能掩其光芒,他仍是谢家最有威望的人。
谢蕴恨的是谢盛辰有如此实力却不愿完成爹爹的遗愿,白瞎了世家对名下子弟的教诲,他根本没将众生放在心上。
隔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安慰他般在两个牢房隔着的石墙上敲出动静。
思过崖上许言清哀嚎一声:“哎,你们都要走了,这里就只剩我和那个嘴欠的家伙了。”
和许言清打了一架的人在山崖的另一头思过。
苏瑶宽慰他:“你被罚了三天,很快就结束了,后两天我继续来给你送饭可好?”
许言清闷哼一声表示答应。
师姐和许言清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亲眼见证了二人关系从剑拔弩张到和睦相处的江羡云觉得不可思议。
似是为了解释,苏瑶不自在地补了一句:“咳,这些时日没了许师弟帮我送丹药还真是不方便,我的任务量又重了。”
许言清信誓旦旦地说:“放心,等我惩罚结束一定来帮你!”
苏瑶垂首神情看不真切,只柔柔地应了声:“好,有劳师弟。”
江羡云见状拉了拉身旁谢盛辰的袖子,朝他眨了下眼睛,话却是对苏瑶说的:“师姐,夜色渐浓,我和谢盛辰先回去了。”
苏瑶赶忙表示:“我送送你们吧?”
谢盛辰相当配合,向苏瑶辞别:“不麻烦师姐了,我们自己回去。”
苏瑶温柔地叮嘱两人:“路上小心。”
谢盛辰在进屋的前一刻被江羡云叫住,她直言:“明天可以带我去见夜非渊吗?去霁月阁的路我总是记不住。”
巧了,谢盛辰想他也要找夜非渊,就是他没这个打算,他也不介意为江羡云多跑一趟,不过出于关心,他问:“你找夜非渊做什么?”
江羡云眼神躲闪起来,她只说:“向他请教些旧事而已。”
第二日清晨,当江羡云和谢盛辰并肩整整齐齐站在夜非渊面前时,江羡云忍不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谢盛辰只好如实相告:“我也有事寻他。”
夜非渊难得处于清醒状态,红色外衫不再滑至肩头而是规整套在身上,他似笑非笑:“什么风把你们这一对儿吹来了?”
不想和夜非渊贫嘴的两人异口同声:“我想去魔域。”
夜非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江羡云抢先一步问谢盛辰:“你去那里做什么?”
谢盛辰顾左右而言他:“那你呢?”
江羡云心道:还装!他定然心中有数,单凭她和江黎的关系就足以让江羡云赴魔域涉险。
江羡云既听不得周围人对娘亲的偏见和误解,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娘亲不敢活在阳光下,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那魔尊居然敢替她认下罪名。
两人互相盯着有一会儿,谢盛辰率先败下阵来,他告诉江羡云:“谢家的幕后黑手除了家主,还混入了一股势力,我爹爹自杀,阻止娘亲说出真相十有八九就是魔尊在操控,家主提到的手札也不是普通的一张纸,那是父亲的绝笔信,专门留给我们两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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