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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心中大喜,他浸淫温柔乡多年,自然识女人,这个少女容貌虽不及那病丫头,但也算出挑了,何况这少女还有些搔首弄姿,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少女是个狐媚。
赵大手一挥,对着那几个手下,大声说道:“就是她了,带走!”
几个汉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听赵大发话,二话不说,拖起李娇儿便走。
“祖母,爹爹,救我!”李娇儿大声哭喊。
苟氏一家看赵大一伙凶神恶煞,哪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娇儿被拖走。
“李二丫,我恨你,我早晚和你算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娇儿凄厉的叫道。
“你个小蹄子,你的心真狠?我可怜的娇儿,被你这个小蹄子算计了。”苟氏咬牙骂道。
“我心狠?你当初卖我的时候,可否想过我可怜?我才七岁,你就把我卖了,你做下这畜生一般的事情,可曾有半点人性?我送你一句话,害人终害己,善恶终有报,”二丫冷笑一声。
赵大的人已经走远了,她便没有了伪装下去的必要,正好当着村里其他人的面,和苟氏撕开脸也好。
“柱子嫂,你们这事办的太不地道了,杨氏娘几个早就和你们分家了,你凭啥卖了二丫?”李铁栓怒道。
“她又不是李家的骨血,谁知道是哪来的野种?只知道她亲娘是个妖精,她爹都不知道是谁?”苟氏没有半点悔意,她心里只觉得二丫可恨。
“我亲爹是谁,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现在是李家的童养媳,就是李家的人,若说野种,我亲祖母还没去世,你和祖父也没有婚书,就带着一儿一女上门,说的好听是祖父的骨血,说的不好听,那才叫野种。”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李思三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听二丫骂他是野种,挥舞着拳头就要过来。
“你敢!”大牛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长棍子,指着李思三吼道。
“反了反了,你这个不孝子孙,竟敢打叔叔!”苟氏尖利的大叫。
“不孝子孙?古人云,上慈下孝,你这做老的为老不尊,有什么脸面让小的孝顺。难不成你都要把我卖了,我们一家还得跪谢你的大恩大德吗?”
听二丫说得条条都是理,围观的村民小声议论起来,平时就觉得苟氏一家欺负人,现在更觉得苟氏面目可憎。
更有村民发现,这个七岁的小丫头,为何变得这么厉害,说话一套一套的,苟氏一家这么多人,竟没有讨得半分便宜,还搭上了一个亲孙女。
第8章 你真的识字了
自李娇儿被抓到了芳香馆,苟氏一家更是视杨氏娘仨如眼中钉。只要是遇到杨氏和大牛,苟氏和大儿媳乔氏就开始指桑骂槐,什么断子绝孙、表子、娼妇,但凡能骂出口的脏话都骂出来了。
杨氏每每听到,都气的浑身发抖,却碍着苟氏长辈的身份和亲戚的面子,实在奈何不了她们,只能生闷气。
看娘脸色不好,二丫劝慰她:“娘,让她们骂,反正身上少不了一块肉。不过,您以后不能再软弱了,不能被人欺负了还忍气吞声,不然,别人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
二丫本来还想说,要不是爹和娘太傻太软弱,爹爹哪至于被耽误死,但她还是咽下了这些话没说,她怕惹娘伤心。
爹有打猎的本事,体格健壮,就算打架,苟氏的俩儿子绑一起也打不过他,娘也勤快贤惠,为何不分家单过,即便有父母健在不分家这一说,可是偷藏点钱总可以吧,自己有了钱,就不会连看病都要看苟氏的脸色。
“二丫,你那日让苟氏用你的碗喝水,万一她要是真用了该如何是好?”杨氏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这孩子胆子真大。
“放心吧娘,那苟氏怕死的很,越是她那种丧尽天良的人,越是怕死,即便她用了我的碗,我也不怕,就算赵大知道我没病,在我和李娇儿之间,他也会选李娇儿。”
“说的也是,只是,娇儿到了芳香馆,怕是要遭罪了。”杨氏叹气道。
二丫张大了嘴巴,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娘的心眼也太善良了吧,也不看看苟氏一家是怎么对待自家的。
“哥哥回来了!”看到大牛进了院子,二丫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鱼篓,她已经习惯了管那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叫哥哥。
“没抓到大鱼,只有几条小鱼。”大牛有些沮丧。
“哥哥别灰心,小鱼留着喝汤,你和娘先洗手,我做好饭了,我去盛饭。”二丫端了一盆水过来,让娘和哥哥洗脸洗手。
趁娘和哥哥洗手的功夫,她将粥盛好,端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她自己半碗,娘和哥哥一人一碗。
“二丫,你这孩子,怎的这么不会过日子?现在有野菜,就紧着野菜吃,米要留着冬天挖不到野菜的时候再吃。”娘埋怨道。
给二丫抓药花去了两贯钱,家里只剩下几百文钱,前日买纸钱又花了一百文钱,再不紧着点,怕是连买盐巴的钱都没有了。
“娘,我和哥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整天吃野菜,哪能有营养,吃得好才会身体好,还有娘,又黄又瘦,这样下去怎么行?娘别担心,我想办法去赚钱。”
“你一个孩子,如何赚钱?”杨氏不相信的看着二丫,这孩子越发的怪异了,不光行为举止和以往不同,就连说话的语调和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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