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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用手抓住了路时闫还在不断内探的手,可喉咙深处久违的干渴突然涌上心头,强烈的饥饿感也一同爆发。
啊啊啊啊,神经病啊,为什么他突然看上去这么好吃。
南晓咽了口口水。
不行,我是人,我是人,人不能吃人,会有病的——
可是话语间,鲜血流到了南晓的手,她终于忍不住舔了一口,可是只一口哪里够,南晓一边骂着自己,可一边却根本停不下来。
“你——”路时闫话还没说完,嘴唇却突然被人封印住了,“呜?!!”
一双金色的竖瞳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钳制住他的嘴角边上隐着点点滴滴的血迹,短暂的松开之后,眼前的人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露出一个冶艳而不自知的笑容。
?
路时闫还为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包裹住了整个寺庙,那铺天盖地的雷云竟害怕了一样纷纷开始后退,只有南晓,沐浴着金色的光走到了被破开的房顶下,抬手比了个中指。
雷云渐渐散去,露出了碧蓝的天空,阳光洒下穿过屋顶的破洞,照在了南晓身上,让她本来就覆盖着金色的神力的身体,更耀眼了。
路时闫按着胸口的伤,看着眼前的人,再次轻轻笑出了声,可这一笑,他又忍不住吐了口血,他用手背轻轻抹匀嘴边的血迹,尽量不惊动眼前的人。
南晓半眯起眼睛,转过头打量着半身血的路时闫,缓缓朝他走来,只见她抬手压在了路时闫冒着血窟窿的胸口,金色的神力渐渐覆盖上去,那一个个狰狞的伤口,一瞬间全都恢复如初,要不是衣服上的血渍还在,这伤口就像是从来不存在一样。
路时闫低头看这站在自己跟前的南晓,刚才的一吻,让他有些恍惚,可是就在这时,南晓突然又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整个人低下头去。
难道,又?
路时闫不自觉的将唇向前送了送,却看到南晓的下巴越过了自己的唇,然后额头一凉,南晓竟然亲了下他的额头。
?
转瞬即逝的碰触挪开之后,路时闫才发现,南晓的竖瞳里,瞳孔是涣散的。
“原来又是这样。”路时闫抬手挡在了南晓眼睛上,被遮住了光的南晓身上的光竟然也跟着暗淡下去,随后周身一软,倒在了路时闫怀里。
路时闫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他看向在墙角不言不语面色凝重的老道说:“人我带走了,明天会有人来跟你协商赔偿的。”
“等、等等!”老道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昏睡在路时闫怀里的人,“她、不对,还有你,到底是谁?”
“刚刚的落雷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些神像……”
路时闫回看了一眼老道,意味深长的说:“道长,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说完,他迈过了门槛,走向一直等在外面的车。
方进刚才在车里差点没被吓死,怎么好好的天说变就变,而且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一道道闪电劈向寺中,他好几次犹豫要不要打电话报警求助,可是现在这情况,打电话报警也没什么用吧!
结果还没等他纠结完,就看到满天的乌云一瞬间就又全散开了,天空晴朗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很离谱!
可是更离谱的是,那个万年从来不让人靠近的年轻老板,居然抱着一个人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怎样,这万年铁树开花的奇景是要让他遇到了吗?
方进看到路时闫走近,赶紧从车子里跳了下来,帮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看到老板小心翼翼把怀里的少女放进了车子里,自己又绕了一圈,走去另一侧的车门,轻手轻脚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方进的眼睛已经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可是他不敢问,他也轻手轻脚的坐上了驾驶位,透过后视镜,他看到路时闫动作轻柔的把女孩子的头朝自己肩膀上一点点靠上去,等到完全靠上去后,他老板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
???
是不是中邪了?要不是从寺庙里带出来的,方进都要怀疑是狐狸精变的才能让他们老板表情如此怪异。
“开车。”路时闫连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以至于方进第一次完全没有听到。
“开车!”路时闫眉头微蹙,方进突然全身一激灵赶紧启动车子,生怕自己再慢一秒明天他就可以不用来了。
“回老宅。”路时闫看着熟睡的少女,把人又往自己这边揽了些,活像是得到了宝物的恶龙。
方进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开车这么紧张又忐忑,他发现自己只要开得有一点点不平稳老板的脸色就一定会慢慢难看,他把车开到路家老宅的时候,背后的衬衫都湿了个透。
“今天的会议全部取消,明天等我通知。”路时闫再次轻手轻脚的下了车,抱起了宝物,朝老宅走进去。
方进看着路时闫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古语来。
啧啧啧,他咋舌几次后,才终于想起还得通知各部门会议取消的事情,顿时在车里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从路时闫进到老宅开始,洵绿就突然察觉到了异常,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满脑子不是吧不是吧老大被抓啦?就看到路时闫公主抱着个人进来,定眼一看,果然是南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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