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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顾一盼,一颦一笑里全是勾人摄魄的媚色。
楚子钰都看的一呆,与他同
来的那些侍卫们更是不争气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脑中就一个念头:原来……长公主殿下竟是这么美的吗?
只有萧绝由始至终神情没什么变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张轻狂的俏脸,神色越发玩味。
他一声轻咳,楚子钰等人才回过神。
不曾想会被自己皇姐给迷惑到,楚子钰面冠如玉的少年脸庞上泛起一层臊红,开始转移羞恼寻找受气包:“哪个狗奴才竟敢伤你?”
青衣下巴一抬,楚子钰顺势看向王顺,眼中煞气逼人。
“又是你!好一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你犯上作乱的本事也是你主子教的吗?”
王顺见到楚子钰和萧绝都赶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太子殿下怎么终日都和摄政王拱在一堆。
眼下这情况更是让他委屈到不行。
“太子殿下,冤枉啊!奴才哪敢对长公主动手,分明是长公主殿下她打的奴才,不信你问问其他人,奴才这是千古大冤啊……”
王顺这一晚着实要被青衣给整崩溃了,他入宫这么多年,干惯了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恶事,今儿却是头一遭体会到了那种有口莫辩的心情。
楚子钰焉会听他解释,但今儿偏就怪了,王顺这一开口,后面那群被
打成猪头的宫人都跟着哭爹喊娘的叫唤起来,嘴里全嚷嚷着委屈。
是人都看得出谁是受害者……
楚子钰板着脸,忽然有些想笑是怎么回事?
杜皇后身边的这几个狗腿子他早就看不顺眼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收拾,今儿居然都折在了他这个脓包皇姐的手上?
楚子钰光是想想杜皇后听到这消息后的脸色,都觉得下饭。
王顺正情真意切的为自己叫屈着,哪曾想迎面又是一巴掌朝自己甩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女子熟悉夸张演技满满的惨叫声。
青衣嘶了一声倒吸着凉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疼死本宫了,小桃儿快来给本宫揉揉?”
桃香赶紧过去给她揉手。
“瞧见没有?”青衣睨向楚子钰,见他有点懵,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蠢得吗你?没瞧见那狗奴才的硬脸皮的伤着了本宫的手?喏,还有本宫的小宫女,瞧她这如画似玉的小脸被打成这样?这群畜生竟敢下这种毒手!”
王顺捂着脸都快哭了,那些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宫人心里都在滴血。
到底是谁对谁下毒手?
楚子钰回过神,表情堪称怪异。嘴角抽了抽,似是想笑,别说是他了,几乎所有人这会儿看王顺的目光里都带着几分怜
悯。
长公主殿下这倒打一耙的碰瓷儿技术没谁了……
“太子殿下,奴才真的是冤啊……”王顺觉得自己没了子孙根的那一刻都没现在这么伤心绝望。
楚子钰忍着笑,直接忽略了青衣骂自己的话,跟着一唱一和:“敢伤了皇姐你,简直是罪大恶极,他脸皮这么硬那就让人替他松松,省的日后在宫里胡乱冲撞又伤了别的贵人。”
王顺惊恐无比的看着他,这姐弟二人是恶鬼投胎吗?
“如此只怕不妥。”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萧绝忽然开口。
王顺看着摄政王大人那张阳春白雪般清冷淡泊的俊脸,差点留下感激的泪水,呜咽着不断点头,然后……
“区区一个奴才,深夜持凶带人闯入公主寝宫,纵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太子殿下,你罚轻了。”
王顺浑身哆嗦的看着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几分淡笑说出此话的摄政王,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深夜持凶……哪来的凶?他脸皮又不是铁做的还能把人撞死吗?这两姐弟要是恶鬼,你萧绝就是阎王转世!
某个真阎王嗤了一声,挑眉看向萧绝,满意的嗯了一声,“不错,这个处置本宫甚是满意。”
“不,奴才是冤枉的,奴才要找皇后娘娘做主……”王顺
跪在地上作势要往外爬。
戗……
侍卫明晃晃的钢刀直接架在他脖子上,王顺吓得差点没直接尿裤子。
“先将这些人押入刑部大牢。”
“为什么是刑部?”王顺等人大惊。
就算他们以下犯上那该在宫内受罚,怎就押往刑部了呢?进了那地方谁还有命出来啊!
萧绝不疾不徐的开口:“昨夜杜丞相之子死于宫中,一道遇害的还有千秋殿宫女芍药,当时长公主也在附近,或许恰好目睹了案发过程。今夜你带人来此行凶,大有杀人灭口之嫌,当然得入刑部严审。”
昨晚长公主也在春秋亭?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青衣,萧绝这一席话透露的讯息太多。这一通颠倒黑白比青衣来的更狠,大帽子扣下来非但让王顺等人没了翻身余地,更是狠狠在继后和杜丞相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王顺等人被押了下去后,还有几道鬼祟的影子悄然不见,奔向各宫而去。
青衣眯眼盯着他,这小白脸……刚刚是把她抛出去当饵使了啊?她脸上笑容越来越盛:“够阴险。”
萧绝略一偏头,眸光似雪,报之以淡笑。
“彼此彼此。”
你想撇清干系,本王偏不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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