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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颤抖的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嗯,要淡定,莫慌。他胆战心惊的偷瞄过去,就见那些残魂排排站好,跟在肥猫的后面钻进了民屋,随即消失不见。
青衣睡了一觉起身后,秋雨和肥猫也办完事儿回来了。
“办妥了?”青衣趴在院里的藤椅上,吃着酒赏着月。
秋雨闻言脸有点白,眼神躲闪的点了点头。旁边的肥猫打了个哈欠,趴回了青衣脚边。
“辛苦了,下去歇着吧。”青衣摆了摆手。
秋雨点了点头,如蒙大赦般的退走了。
“秋统领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淡雪捧着手炉过来,险些被秋雨给撞到,“公主,山上清寒,这酒还是少饮些吧。”
她说着把手炉递过去,结果青衣却嫌弃的让她赶紧拿走。
桃香在旁边给她斟酒,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东华寺变成这样,莫说是修行了,住在这儿都觉得渗人
。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宫里啊……”
淡雪给她使了个眼色,现在说这些不是故意惹公主不快吗。
青衣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儿,打了个哈欠,“本公主饿了,你们去煮点夜宵过来。”
两个小丫头被打发走了,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了她不开心,满心的懊恼。
青衣抬脚踹了踹肥猫,“走。”
好不容易把那百八十个残魂给塞回那些乞丐身体里,猫爷这会儿累的只想当废物,甚是不耐道:“大晚上你又要去干嘛!”
“哪来的废话。”
青衣说完闭上了眼,下一刻,一抹颠倒众生的妖媚影子自她身子里走了出来。
别说在这人的身体里呆久了,忽然走出来还有点不习惯。
肥猫见她玩起了灵魂脱壳,正觉奇怪,青衣一把抓住它命运的后颈皮用力一拽,自肥猫身体里被拽出一名身着红袍判官服的男子,生就一张娃娃脸,偏生板着张脸看着极为严肃。
“走吧。”
青衣打了个哈欠,率先消失在了原地。
东华寺莲花院中。
戒痴躺在床上,双眼发直,口中一直念念有词。在地牢中他双腿被妖鼠啃噬成了白骨,眼下已被斩去,裹着纱布,看着宛如两根木头桩子,甚是可怖。
冷风突袭大门猛地被撞开,守在门
外的几个小和尚打了个哆嗦,正要将门给关上,不曾想那门却自动从里给闭上了。
屋内。
“大晚上你来找这老秃驴做什么,后悔前些天没有杀了他?”变回红袍判官的肥猫已懒得说这女人的口是心非了。
“咱们此行过来的目的你难道忘了?”青衣哼了一声,“背后那条大鱼可还没抓到呢!”
“敢情您老还记得啊!”肥猫脸上一抽,“你用九幽业火烧那冒牌忘机倒是烧得痛快,既能大发慈悲把那些乞丐的残魂给保下来,怎么不说把那家伙的灵魂也给留下啊。”
肥猫刚说完,青衣手就伸了过来,到他脸边时略一停顿,呵了一声:“你这忽然变回本来模样,本座还真有点不习惯。”
没有猫胡子可以拔着玩了。
恶婆娘!肥猫咬牙切齿,娃娃脸气成了小包子,敢怒不敢言。
青衣傲娇的一哼,走到床前,见那戒痴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伸手扣住他的头,一把就将他的灵魂从体内拽了出来。
灵魂骤然离体,戒痴起初还有些不清醒,但转瞬看到床上的自己,神智就清明了过来。
“老衲这是……死了吗?”他脸上竟还带着几分欢喜。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得活到九九之数,受尽折磨后才能嗝屁,入了阴
司后,少说也得再油锅里被炸个千八百年,洗去一身罪孽,来世兴许能投个畜生道。”
“这都是老衲咎由自取。”戒痴脸上出现了几分畏惧之色,但很快又回归释然,反还有几分超脱之意。他抬头看着近前的一男一女,目光闪烁了两下,“您是……公主殿下?”
青衣眉梢一挑:“怎么看出来的?”
她此刻的模样与肉身可是截然不同。
戒痴苦笑:“大概是……感觉吧……”
似这等嚣张跋扈又欠揍,偏生你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神情,他只在一人身上见过。
联系起那日在地牢,这位公主殿下一脚踹的阴司大门瑟瑟发抖,显然是有大来头的。
“耳聋眼背了这么久,这会儿倒是清明了。”青衣冷哼了一声,“老和尚,本座没工夫与你废话,今日来是要问你,本座若给你机会替东华寺中死去的亡魂伸冤,斩除幕后真凶,你可愿意?”
“幕后真凶?难道妖人不止那冒牌了听和忘机?”
“你觉得呢?”青衣冷笑,那两个喽啰的微末道行可布不下这么大的局。
把皇帝老儿的三魂泡尸油。
到鬼村中的十六童尸,后山的百鬼阵,再到盗窃她妹阎魔的香火。这背后的真凶,手段和它的狗胆都不是一般的大呢!
第68章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下
“你如何被那了听欺瞒的愚蠢事迹就不要再提了,本座问什么你答什么。”青衣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这一年来,东华寺中的灯油可是经你手进贡给宫里的?”
戒痴点了点头,道:“陛下龙体抱恙,所以太后娘娘亲下的懿旨,让老衲为陛下焚香祈祷,所取灯油都是在佛前供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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