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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壶。”她干巴巴的吐了两个字。
“你不是醉了吧?”他察觉到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了句。
那瓶红酒度数虽不低,但也只有16度,喝个500ml还不至于醉成这样吧?
见许念呆愣在那,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他四顾看去,水壶就在他手边。
这是在等着他给倒水呢?
之前听谢子霖他们总叫她大小姐,可能是有大小姐病?
“行,我来伺候。”他好脾气地拿起水壶走过去,水倒到一半时,身旁的人突然转过身来。
“又有什么要吩——”
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伸来一只手,就那么直接盖在他脸中间。
席卓:???
“你——”正说着,另一只手接在她手掌下方,沿着中线抵在他下半张脸上。
温热的指腹抵在他的唇瓣上,一时间,席卓忘记要呼吸,就立在那,透过眼前模糊的黑影看向她。
许念媚骨立体分明,皮肤透白干净,红润的唇瓣饱满有光泽。他的视线最终落在那对儿小狐狸眼上,此刻瞪得有些发圆,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潭秋水,灵光闪闪。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他看了她好久。
但其实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席卓无声地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听她嘴巴里念念有词,含糊着说:“1,2,3……”
同时手一掌一掌地向下丈量。
顺着他的喉结,锁骨,前襟……
席卓僵在原地,喉结缓慢地滚动着。
心跳飞快。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哑声问着,脑子有点卡壳。
“量一下你是几个头。”
“……什么意思?”
他低眼,见许念渐渐弯下腰,专注着自己的动作。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那顶粉色的兔儿帽子,和后腰上毛茸茸的兔尾巴。
倏然间,他想到什么,身体绷紧的一瞬,手机突然从手上跌落,脚下传来闷闷的一声。
他低眼。
手掌紧紧顺在那一侧,像是被火烤熟的烙铁,烫的他肌肉一紧。
听她嘟哝着:“不到一掌。”
“?!!”
席卓后退半步,脚踝却被她紧紧拉住。
“别动,快好了。”
“……”
十秒后,许念拍了拍手起身,而后端起手边的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
像是久旱逢雨露,一声清润的声响从她的嘴巴里发出。
“能给我个解释吗?”席卓面色微沉,脸颊泛着抹不太正常的红,像是受到了羞辱般,眉眼都比平时锋利些。
“八个头。”许念伸手突然竖起个大拇指,唇角微扬,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给他点赞。
看的席卓一头雾水。
然后许念若无其事地转身向楼梯那走。仿佛刚才的事无足轻重,不过是用手掌丈量了他的身体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很快,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处,伴随着闷闷的脚步声。
很快,楼上传来木门轻阖的声响,四周又恢复了夜的宁静。
席卓像是被夜里游走的女妖精摄走了魂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仿佛被人摁下了暂停键。
良久,直到他身体恢复到平静的状态,心跳也稳定下来。
思绪回转,他从地上把手机捡起,关掉了录像功能。
随后从兜里取出药瓶,倒了两粒出来,喝下去后,走向沙发。
–
翌日,许念被耀眼的阳光刺的生疼,她抬手遮着眼,醉宿后的感觉很糟糕。
头痛欲裂。
此刻窗外已然大亮,她昨晚忘记拉窗帘了。
瞄了眼手机,才八点。
她起身,去把窗帘关好,正好瞧见席卓穿着体恤慢跑出了门。
想到他手机里存着的那段录音,她莫名烦躁,快速拉上窗帘,让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回到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醉宿感已经消失,睡饱了的人心情很是不错。
她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到置顶列表里席卓头像上的红点。
她点进去,对方凌晨两点多发来的信息。
一张竖大拇指的表情。
许念看了半天,一头雾水。
回了个:?
很快,他又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
这是很开心的意思?
许念想了下,她起身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在身上,非常舒适。
她订的这个别墅正冲着瓦卡蒂普湖,主卧外的景色绝佳。远处连绵不绝的雪山将湖水与天空分割开来,平静的湖面仿若一面镜子,映着皑皑雪山。
原来席卓是在谢谢她带他来这么美的地方度假吗。
景色是值得赞美的。
她拿来手机,给他也回了个同样的表情。
这时,手机响了。
一个国内陌生号码。
她接通的一瞬,那头熟悉的声音入耳。
秒挂断,然后迅速拉黑。
她伸了个懒腰,不想因为这些影响心情,站在窗边选了个角度拍了张照,发了个微博。
想到之前林家拿她账号发的公告,她配了条文案。
『恢复单身后的一次旅行』
扔掉手机,许念下楼准备吃点东西,遇到了正在客厅里打电话的席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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