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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幼南觉得现下应该先搞清楚,陛下为什么会对东唐的辰王如此上心!
还有,辰王遇刺,究竟是何人所谓?
身旁的小斯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不做言语。
施幼南晓得,如果太子知道自己的父皇对别人的儿子这般殷勤,心里难免有些不悦,怕他再次有些失控,便写了一张信笺。
请喊了一声:“卜绩。”
一道黑影飞掠下来,落在马车帘子外,打起帘子躬身进来。
不言不语,一张黑巾盖了大半张脸,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看着鹰眼冰冷如刀,毫无人性的模样。
垂首站在施幼南身前。
施幼南动作雅致,轻手叠好一张信笺。
抬腕递过去。
卜绩接过,放入怀里。
施幼南说。
“立马兵分三路。一,路去大牢知情人问问,辰王当时做了什么,有无见过陛下。二,去查一下刺杀辰王殿下的是什么人,有无标志。三,李侍郎的弟弟被人护送至何处,不能生擒便杀。然后,这封信交给殿下,让他好生休息,其余的事,我来。”
卜绩点头,拿着信退了下去。
然后唤身旁的小斯。
“习绍,叫人去刑部下帖,与尚书打好招呼,明日我要上门拜会拜会。”
小斯应了是。
然后随即对着车夫说:“去大长公主府。”
天都要子时了,现在去,确实叨扰,但是看陛下对辰王的关心程度,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
他是很想知道,辰王为什么与大长公主营生的酒楼管家有联系……
三日后……
施幼南嚼着这句话,三日后,今日!有什么事儿了?
二皇子,李侍郎的弟弟……今日皆出现在天兴酒楼……
莫不是与这件事儿有关?
还是东唐在这里要做什么?
辰王才从归墟宫出来五六日,人生地不熟的,能部署什么了?
于太子可有关联?
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陛下对他顷刻之间如此重视?
施幼南想着想着,突然胸腔里一口凉息入肺,咳嗽的起来。
大长公主府闭门,小斯说什么也不传话。
施幼南拿出了太子的拜贴,依旧被小斯拒之门外。
“今日时辰晚,大长公主不见客,请明日再来。”
施幼南留下帖子,走了。
这张帖子在他走后,送往大长公主手里。
纱幔帘子后,一位聘聘婷婷的身姿正侧卧着。
指尖捏着信笺,一观内容,漂亮的额心微微小蹙起来。
珠玉般的声音想起。
“明日这位公子再来,放他进来――”
她当然知道是谁。
现下南息能随时随地能拿出太子拜贴的,只有施家公子了。
她自然知道辰王得她这位皇帝重视的事情,也知道几个时辰前辰王在她的天兴酒楼遇刺,更知道他这位皇弟刚刚出宫去二皇子府看辰王殿下了。
确实,要给一个解释给她这个皇弟……以免卷入不该卷入的纷争里。
现在,可不是时候呢。
连清晨都没到,刑部尚书先从床上爬起来,连夜披着袍子上任。
四更,丑时。
整个刑部灯火通明,人员齐备。
开始了验尸。
刑部尚书坐在一群尸体里,大半夜的发怵。
此时,刑部是热闹,大长公主府里的下人知道即刻验尸的圣旨传到了刑部。
才睡下的大长公主听见传报后,直接清醒。
眉心紧蹙。
这个辰王是如何的让她这个皇帝这样重视?
前几日的宫宴因身体不适,推辞了,还真是没去看看,这个辰王到底是何许人也!
魔怔!
除了十五年前从东唐回来,不对劲了一阵…
此时细想,难道……是曲是欢相关的?
毕竟当年,至今,能让这位皇弟有所动容性情大变的只有她一人!
她一只精致小巧的柔荑从纱幔后探出,轻轻拨开了一点。
小脸露出了半张,衣裳散开,一副慵懒妖媚之态。
“辰王的母妃是何人?”
这个质子来到东唐六载,一来便被关了禁闭。
她一直无缘一见,也未打听过这位辰王一分一毫的消息。
若不是今日他遇刺,皇弟行径如此诡异,她到现在可能都要忘记了我们南息,还有一位来自东唐的质子殿下。
这时,进来了一位美少年,小脸削剑,棱角分明,冷峻着一张脸,脸上还扣了半张精致的面具。
他身形结实,高大修长,比之一般人,要高出许多来。
他走至床前,贴着大长公主坐下。
才坐下,贺伊熙(大长公主)立马伸着雪长的手臂,攀附在这人肩上,靠在他怀里。
这人带有磁性地嗓音说。
“听说这位辰王殿下母妃正是东唐的曲贵妃。”
这人一来,贺伊熙立马呈现一副勾人夺魄得媚态来。
果然,跟曲是欢有关,这下子怕是不太好办了!
她清喉娇啭,嘤然有声的问。“你说,那我此时该……如何?”
他扭过身子,一只手顺着贺伊熙的眉心脸庞轻微抚下,脸靠近,轻轻吻在贺伊熙的耳尖。
贺伊熙立马发出一声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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