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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眉头一紧,看着这一幕。
她是汝宁的婢子……那这帐篷,不会也汝宁的吧……
她正要问话,誉王一抱,贺璎鱼的外衣衣带松散,衣裳直接散开来。
这一眼,刚好被呦呦看在眼里。
心里直道:这他娘的好时机!
一口浊气在胸口淤积,挥散不去……
连忙别过身子。
誉王真是被气的暴跳如雷,额上青筋直爆,面呈赤色。
一屋子紧张,尴尬的气氛让她大气难舒。
“此时诡异,请誉王躬请陛下,本王要解释。”
誉王不说话,一只手揽着自己的女儿,一只手将横梁处的纱幔撤下,覆盖在贺璎鱼的身子上。
婢子给汝宁的衣裳穿好,跪请誉王,“让,让奴婢去请陛下为郡主作主……”
“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呦呦直言:“誉王,她信不得,方才就是她引我来此――”
誉王看了一眼那婢子。
她哭的厉害,又是一阵磕头请罪。
“奴婢没有。”
然后直起身子,指着呦呦,反咬一口。
“明明就是你说要与主子说话,让奴婢替你引荐,还抱着一只灰兔,说要赠予郡主,兔子还在……”
她指着呦呦刚才绑的好好的灰兔,这婢子,倒是灵活,会用借口得很。
誉王一看那兔子,那不认识吗?那是她给她女儿换的一只。
辰王送回来之时,睡得迷迷糊糊,兔子就是不松手,一直灰色的死兔子。
这要是等自己女儿清醒过来,看见是死的,那还不是要伤心难过死。
就此,连忙着人捕兔子。
他亲手换的,自然是清楚的很!
此时整个人看着呦呦,嗓音沉下。
“本王女儿的兔子,怎么会被辰王的腰带绑着,在汝宁的居所了?”
呦呦实话实说。
“方才国安生气了才将兔子归还于本王,这名婢子冒充是国安的婢子,说她又想要回兔,本王这才给她。结果她伤了脚,本王为了让国安消气,便亲自送过来。也是她告诉本王,红色绣花的门帘是国安的,本王才来。”
誉王看着她,怀里的贺璎鱼似有清醒的样子,眼皮有些颤抖。
那边汝宁已经苏醒。
扶着额角从桌子上缓慢的直起身。
口中轻唤:“阿婧……给我倒杯水……”
这名黄衫婢子看了一眼誉王,起身挪到汝宁身边。
她还闭着眸子,晕沉沉的模样。
名叫阿婧的黄衣婢子在桌子上找了一只完好的茶碗,倒了杯水递过去。
她腕子一抬,小口轻抿。
眼睛还未睁开,倦容舒展,柳眉横蹙。
“怎么有些凉?”
然后睫毛扑闪扑闪的打开。
门外一声叫喊:“皇叔为何来汝宁出啊。”
然后门帘被打开。
一位白袍子的男子进来,刚走半步,目光四下一扫。
手上的门帘立马松开,严严实实的捂住。
面部刚毅的弧线此时更加分明,浓眉大眼的一派天真随性之姿,此时目光在几人见流转,最后定在呦呦身上。
没事,还要来人,慢慢,慢慢地来齐……
他怒问:“阿婧,这是何事?”
此时汝宁才正经的要醒来的模样,睁开眼,自己的帐篷内满目疮痍,像是被什么贼人偷翻了一遍般。
吓得花容失色,惊愕的大叫。
结果起身的动作太大,衣裳带子就如方才贺璎鱼一样松开了…
还好,呦呦的目光没有追过去。
但是六皇子却是一直看着。
当汝宁看着,反应的时候,衣裳已经滑落至肩,再快的速度拉扯。
也被六皇子看了个全。
不禁捂着脸,大叫起来。
贺羡轻(六皇子)沉稳的吸了一口气,别开脸,挪开目光。
“汝宁别慌,本王来处理。”
他以为她是看到了呦呦这个陌生人在此而害怕尖叫,却不知道是因为他在此……
汝宁连忙大叫:“你别过来!别过来!阿婧,阿婧……”
慌乱的手脚无措的。
婢子此时手倒是快,连忙护在身前,替汝宁郡主将衣裳穿戴好。
呦呦心里一哼:刚才让你穿,穿了半天,怎么还会这样?故意这样的。
亏的出了事,汝宁喊的第一个婢子还是她,那平日里待她必定也是不薄的。
如此卖主,怕是有原因。
还不怕死!明知是死路一条,还这样做戏做全套。
也是个狠人。
呦呦目光神色搅动,不可查觉的冷下气质。
而呦呦一切表情,都在誉王眼里。
他正瞪着呦呦。
不管今日辰王冤是不冤!没有她,就不会有这一出事!
多少也是与她有关的,可怜自己的女儿被牵连。
此刻,誉王算是恨她的不得了。
救她一事,该谢得谢,此番连累一事,该怨也得怨!
贺羡轻走向前,本想安慰汝宁,结果被她搁在屏风外。
“殿下自重。”
此时她清醒过来后,倒是迅速的安稳了心神,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这才抬眸。
将自己的帐篷扫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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