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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佑的意思是晚些会告诉太皇太后她是他‘儿子’的身份?
这真是……
呦呦心里不知说什么好,面上浅浅笑着,还佯装长吁一口气安心的样子。
“好。”
随着,她眼角勾起来,不能放过的人不放过。
她不能直白的跟贺嘉佑告状说是施幼南这样做,因为施幼南‘没理由这样对她’!
她总不能和盘托出吧。
施幼南能来,自然她能往。
她笑言,“汝宁郡主身边的阿婧那个婢子及时的请来了誉王,殿下可以审问审问她,到底是谁要害我。
侍郎案冤枉我,找人暗杀我,现在还冤枉我对两位郡主不轨……怕不会是同一拨人做的此事!”
她故意将所有的事按在一起,那阿婧肯定是跑不了。
阿婧既然做了这件事情,跑是跑不掉,死是死路一条,但是也要发挥点作用。
供出个什么线索,往下一追寻,她在按点儿,往施幼南身上引引,倒也不难!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虽然此处不熟,就因为不熟,做起来,反倒能联想到她的才不多。
才容易下手。
呦呦离开了,帐篷一出来,有些人看她的神情还有些不一样。
这件事情不可能那么密不透风,都是宫里的老人,看到两卫郡主出来,这些个人物进进出出,她此时再一出来,联想一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无人敢传。
呦呦一出来,只觉得头顶太阳太大,有些晃眼,一下子灼热之感扑面而来。
哼。
眼神阴测两分。
在不远处,施幼南正看着她,浅浅的笑着。
这样清淡的含笑,似乎在问她:如何?
然后转身离去了。
身资飘远……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简单置办,也简单解决。
唯一不简单的就是,施幼南在□□裸的对她警告。
在问她,是否继续!
呦呦看着那一抹青色斗篷。
是否继续?
她也偏着头,看着看着,仿佛看到了蒋木迎着她走来。
右眼重瞳,晦暗不明。
是否继续?当然继续!
她深吸一口气。
前路真是迷障重生,不知何往……
已经压了贺拂明,自当走完。
她现在,经过这许久,贺拂明的腿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会毒,不会医,但是已经足够了。
只要他没中毒,她给他将防愈合的毒草一敷,撑到回去,重新请个大夫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此时,他服软,到底为何……
她既不知道他的计划,又不知道南息人际关系网,难办!
只能自己弄自己的……反正最终只要贺拂明坐上了太子之位就可以了。
她只要兵防图!
其他的一概不管。
这才出来,没走两步,突然一个小斯从一旁走出来。
低声慢语的说:“誉王请辰王殿下挪步――”
然后带路。
二人再见面。
誉王突然变化了一番模样,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威严少了许多,气质倒是儒雅了不少。
没有打量,只是带着警告的语调。
“烦请辰王殿下以后离我家璎鱼远些……我发现,似乎沾到你,总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从你出了归墟宫,围绕殿下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本就身份特殊,在我国就待不长久,别到时候……”
然后话语到此,戛然而止。
拂袖而去。
呦呦摸了摸鼻子,难道誉王这是怕她接近贺璎鱼是有嫁娶的意图不成?
这倒是想多了。
不过难免,誉王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爹爹了,将自己的女儿放到心尖尖上护着。
誉王走后,她看见王舟身后有两个人,抬着担架,白布蒙的严严实实,看着,是一个人的身形……
边上掉落耷拉着一片黄色的衣衫布料。
呦呦眼睛虚眯起来。
这是阿婧……
她也死了不成?
王舟脸上眉宇间有些暗色,不是很舒展。
怕是,一个字也没有审问出来……
呦呦不得再复叹。
嘴里后槽牙磨着,施幼南――
面上轻松,到是带着三分有趣,鼻息一哼,眼神晦暗难懂。
抬着步子,往贺拂明处走去。
刚才那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在她身上。
哪怕在发生之前,他留在了贺拂明的帐棚里,出来后,依旧会发生。
她一边走着,一边在想一件事。
她当时确实听见了贺璎鱼喊救命,进去她却是晕着的。
按照迷香的剂量,一进去,人就会晕。
贺璎鱼却是在屏风那一边晕倒在桌上。
那就是她先在里面喊了‘救命’之后,在有人放迷烟。
之前没人应答实在引她进去。
她一直不肯进去,才让贺璎鱼喊出‘救命’引她进去。
再被迷烟给迷晕,她与两位郡主……誉王赶来……
倒是好计划。
后宫里常用来诬陷人,既简单又好用的一招,几乎可算上是百发百中。
那要是按这样说,国安岂不是见过贼人?
那为什么她方才没说了?以她那样的性子,应该不会看着她被冤枉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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