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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嘉佑异常严肃的说道。
“工部尚书,封思锐。”
呦呦眉头只蹙,工部尚书……
见都未曾见过。
更没有什么仇怨。
施幼南怎么会拉他出来呢?
这能有什么作案动机呢?
她不解得问道:“我似乎与此人从未见过面,为何会相害于我呢?”
贺嘉佑自当解惑。
“封思锐的妻子与李侍郎的妻子乃是姊妹,他们二人是属连襟。
你的私印留在李侍郎死亡现场,太子虽然说私印是假,朕也为你找到了‘真凶’。可是他是不信,做了这样一出想借誉王的手让朕给你定罪,再关你个十年八年。”
呦呦笑了笑。
施幼南厉害。
工部一直是偷摸孝忠五殿下的。
借着连襟的身份,将罪责扣在了他的身上,既敲打了她,做出警告。
又将工部尚书给顶上罪。
照着贺嘉佑宠她的这个劲儿,给封思锐纠个错,要他的命,再不济贬官都是可以。
刚好将淳王还拔了一个卒子。
这一石二鸟玩的当真漂亮。
贺嘉佑细细看着呦呦的表情,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收纳眼底。
呦呦清淡的说。
“这般冤枉我杀人无凭无据的,还能将手伸到我身边,再次冤枉我,当真好厉害。”
呦呦笑得散漫,拿着书本在膝头磕了两下。
贺嘉佑此时眸子里的光却沉了沉。
“你想如何定他的罪?”
呦呦笑摆着手。
说到此处了,看来贺嘉佑是相信此事乃封思锐做的,查不出后面的施幼南来。
她现在真是好奇,施幼南是怎么做到的。
呦呦继续说。
“我说了,南息的事我不碰。陛下自己的臣子自己看着办吧。”
贺嘉佑看着看着,目光突然软下来,没了方才那般刚硬。
“那便流放吧。”
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呦呦心里默哀一声。
看来这位封思锐要死于途中了。
位高权重,站了队难免会成为挡箭牌……怕是他没料到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
这个时候,太子怕是已经找好了下一任工部尚书的人选了。
不知道这样突如其来的,贺拂明有无人选,能不能卡在太子的人前面被选上。
贺嘉佑突然朝着呦呦招招手,拍了拍身边的榻,让她坐过去。
呦呦自当是尊从的,把书放在案头,自己挪过去坐下。
贺嘉佑看着呦呦,手突然搭在她的肩上。
手掌宽大厚重,将她的身子压歪到了一边。
呦呦侧首,看着贺嘉佑。
有贺秉修的儒雅,有贺拂明的温润,也有贺淳君的火爆气性,但是他乃帝王,不能随便动怒。
但是疯癫的样子她也看过,是有些可怖。
正常的时候不怒自威是常态,与她独处谈话时多为儒雅温润。
看这面相,年轻的时候也是倜傥的皇子。
瞧上曲是欢那样容颜姣好,性子带野的大家闺秀也是绝配。
只是可惜,他现在有了疯病。随时可能性情大变,残戾暴燥。
呦呦觉得,他的神思好像也有些影响……
马车突然动起来,她身形晃的一颤,差点摔倒在榻下,还好贺嘉佑的手在她肩上,稳稳地扶住了她。
政局她不能当着贺嘉佑面前多谈,再当她是“儿子”,她的身份也是在东唐,李邵仪封的辰王。
她只要过多干预,且能成功,怕是李邵仪会有其他的要求。
这是一。
她要是过多的干预,南息除贺嘉佑意外的人都不依她,到时候她的境地将更难自处,如何取兵防图?完成计划?
这是二。
所以无论如何,她明面儿上都要离政局远一些。
暗地里的操作,那当是暗地里。
只要不摆在明面上说话,都好办,容易找些理由冠冕堂皇的搪塞过去。
她被拉扯下政局,例如李侍郎案和两位郡主那一次。
和她主动去接触,这是两个概念,最终造成的结果也会是两极。
其实,她不接触这政局,也是贺嘉佑希望看到的。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不太适合接触。
一旦接触,便会被南息朝臣当做东唐探子,打听敌国消息,此为东唐之计。
两国邦交的大忌。
呦呦觉得,施幼南怕也是想找这个理由对付她……不然它为什么大费周章的找谈曼?
不就是怀疑谈曼与她有关系,她又是东唐的辰王。
她关了六年,出来能与谈曼相识?
怎么就好巧不巧的一个‘三日后’的消息就出来了一串的事情。
如果她是施幼南,这个谈曼,她也不会放过!
贺嘉佑扶着她,皱着眉头,朝着车外喊了一句。
“王舟,谁架的车?”
车外的王舟直接懂了陛下的意思。
这名驾车侍卫直接被带走,换了一人。
王舟还朝着车门看了一眼,像是能看见里面的辰王一样。
眼神晦暗的很。还隐隐带着杀意。
只不过转瞬即逝,又是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
贺嘉佑看着呦呦,突然说。
“你喊一声父皇让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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