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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从头至尾没有与向笙多说一个字,拿了就走了。
红衣,绾发,白娟花。
一身自在坦荡。
信里说,汝宁郡主在哪夜被人点了穴剥光了衣裙丢到了雪地里,冻伤了身子,以后不能成孕。
而苏羿在那夜被人打死扔在了太湖,冻在水面上,锯出来冰,火炉子融了三个多时辰才将苏羿从冰里弄出来。
他们如何对贺璎鱼的,呦呦早就安排好了报仇回去。
现在所有的事情完结了……
她却成了孤家寡人,除了满世间的收孤本古籍,游遍山川之外,只剩下唯一一件事可做了。
蒋木,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人生中写的第一本书,19年9月入行的第一本书,当时写了七个月,多有不足,看到这里的朋友我就想真诚的说一声谢谢。
第126章 曲是欢(一)
轻幔垂帘,合着疾风伶仃作响。屋里原是暖流如柱,蕴着温和的莲香,很是舒适宜人。
却因殿门骤开,生生袭来几撇寒气,乱了这一屋氛围,生像极好的乐章被人骤断琴弦,一副佳作被人泼了一笔污墨,惹人顿感不适。
一阵疾步,一红衣宫娥腰间环佩铃铃乱奏。
离里殿约一丈之地便轻盈匍匐在地,半响不敢出声,只得细细作喘。
幔后端坐一女子,抬腕正在看一则野史,嘴角噙笑。双目含霜,一目十行。就同毫不知眼前正跪趴着一人一般。
半刻。
方才放下,将书搁在膝头。
左右两旁身着红衣宫娥缓缓靠近,一人递茶盏,一人跪举托盘,递上娟帕。
她,素手端起茶盏,不急不忙的小酌几口。
眉头突蹙起,轻轻合上瓷碗,缓缓放在托盘上。拇指中指捏齐丝巾点点唇角。
“这茶,赏给王淑妃,她近日宫里太冷清。送一匹奈嬷嬷绣的烟云纱去。”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眉目里晕上怒意。
“曲是欢那个贱人现下,如何?”语气里嵌着薄怒,冷气肆意,虽是生气,蹙着眉目,但五官还是精致的。
可谓之,美人怒也是娇俏可人风华绝代的。
眉目纵然盛着怒气,也让人看的目不转睛,在那神色里辗转流连忘返。
帘幔外宫娥匐下身子。“禀,娘娘,重华殿里人说,许就这两日。且是,双生子。”
“密不透风这么久,现下突然出来这消息,真伪如何?”
华服女子这才稍稍眉间平缓,不似刚才那般紧蹙,一下柔出来的线条,让人更是想靠近。薄怒同梅,现下便似莲。真真谓是可观可怜却不可亵渎。
“是她贴身妈妈才偷偷捎出的消息。”宫娥说完,从腰间拿出两指信笺。双手呈上。“一封是大将军亲笔,一封带血的供词。”
这时,两旁宫娥方打开帘幔,用七宝琉璃勾勾住纱幔。再点了两盏仙鹤万灯树。殿里顿时多了几分明亮,已有人将两封信笺递上。
她缓缓打开。
半刻,将其中一封信递下去。
宫娥弯腰退下,在角落里将信点燃,眼看要燃尽了,囫囵地丢进鱼池子里。
鱼儿当是食饵,纷纷抢夺。泅在水面的纸灰不过尔时便被鱼儿食尽。
“虽哥哥远在边疆,心里却仍记挂我这个妹子。”
“若月,上前……”
跪在幔前的宫娥起身,碎步上前。华衣女子附耳细语起。
“是,我必然周全。”
——
“表姐,这两日就要生了,如今风大。莫这时着了寒气。”
一位妙龄少女,着霞色衣裙。搀扶着一位肚鼓如球的女子,或因有孕在身,稍显丰腴些。
“也就只有你这般活泼。本宫向你这样年纪时,最是爱骑马。进宫后,那马儿呀,看都看不到。也就一年一度马球赛,能远远看上几眼……这样说着,过几月也能再看上一看。”
说着说着,手不自觉扶在腰间。
“哎呀,表姐腰又疼了?”说罢,便顺手给她揉揉腰,还不忘朝身后宫娥太监唤到:“躺轿抬来,在殿里备些热水。”
“表姐,这里到回宫还颇远距离。您请等上半刻。”
那躺轿都已经抬到跟前,稳稳落在脚旁,上面铺满了软垫。
“就你大惊小怪。你父亲前两日诊脉才说,在两日要生,得多活动活动,到时候才好生。
我也不必娇气,且等那兔崽子出来,我狠狠打上两巴掌,还了我这么多月来遭的罪。”
说罢继续扶着腰,缓步朝前走起来。
“一贯知道表姐和旁人性子不大相同,现下才是真真相信了舅舅的话……”
少女轻捏衣角调笑起。正值初春,阳光正好,加上她的笑,却是亮眼了。
这样的年纪,太美了。曲是欢想着,羡慕不已。追问起。
“哦?我爹爹又是如何说我的?”
那妙龄女子拂袖,音腔一沉。
“你那表姐面目姣好,内里匪性占半。
终是性子野,该去普德寺住上个春夏秋冬才像个半分曲家女儿。”
还未说罢,曲是欢便大笑出声来。
银银铃铃的清脆,好听至极,闻声都能心神颤动,想教人一睹芳容。
后面一众宫娥也未感不适。
她们这娘娘,虽居贵妃位份,出生在京都簪缨世家,却没有半分官家小姐的十成十的淑静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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