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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虽被山洞坍塌冲击出的石头给弄得狼狈,但往下翻腾之际,施展内力连跃几下便稳住了身形,这才四下寻找那小道士的身影,拿了个火折子沿着一路被碾压的草木,终于在一个大树根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看他嘴角胸口,甚至地上都是一片血红,上前探了探那人鼻息,虽微弱但好歹活着,康熙松了一口气,提起他后颈就走。
    芷珠醒来时就感觉全身酸痛,只能像个植物人一样趴在床上,背脊酸软无力,双手已经抬不起来,脖子好像扭了也动弹不得,腹部也像刀绞一般一股股暖流顺势而下。难道自己已经出现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等功能障碍,要真是这样那还不如直接在山上摔死算了!!
    等她缓了缓动了动脚,瞬间狂喜,还好还好,只是躺久了麻了而已,长长松了口气,可等又一股暖流奔涌出来,芷珠却发现这比半身不遂更糟糕!因为她月事来了!!
    当时谁救的她,而她是不是已经暴露了,想抬手摸摸胸口却使不上劲儿,就在她惴惴不安时,嘎吱一声门从外面打开来,吓得她不敢动作,外面的风从门口灌了进来,吹得芷珠脖子一凉,又一声嘎吱响门关上了,进来的人最终静静地站在她睡的床榻前。
    她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慌得眼神都不敢乱瞟,两眼瞪得圆溜溜的,一口寒气窝在胸口,呼吸都小心翼翼,心想吾命休矣。
    室内的声音安静到几不可闻,芷珠吞了吞口水,正想开口,那人已经提起被褥正掀开一角,她连忙阻止:“你...等等!那什么我现在想上茅厕。”
    身后之人久久不动,两人僵持时,那人终于幽幽开口道:“小道长,怕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如果是你当然不能看了,芷珠急得语无伦次只道:“那什么我断袖,还有花柳病。”
    看她抓耳挠腮找尽借口,仍旧死鸭子嘴硬,男人冷笑,这般狠心无情的女人,满口谎言的女人!到现在还在骗朕!骗得他好苦!!把自己戏耍得团团转,事到如今居然还不肯说真话。
    康熙本就是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狗男人,如今正在气头上,满肚子的坏主意都在脑海过了一遍,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一下她,既然你想和朕玩儿不认识的戏码,朕就陪你玩,看谁能玩过谁。
    “有病就要治啊道长,鄙人不才,略通几分医术,帮你看看如何。”男人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头腾腾怒火,冷声又道:“这里荒山野岭,还不知道杨起隆有没有后手,只能在这里暂等本王手下。”
    男人戏演得好,芷珠还真以为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她稳了稳心神,心想还有机会,还能再苟一波:“恭亲王,散人平时不修边幅,邋遢,唯恐污糟了您的眼,还是等回去喊婢女来吧。”
    “那怎么能行呢,你背后的伤势要是不及时处理,万一脊椎损伤,患了卧床不起四肢不健之症那就麻烦大了。且荒郊野外的本王不说,谁会知道道长身上污秽。”男人看她憋屈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嘴里不饶人坏水继续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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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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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俯仰一时
    面对身边这男人突如其来的一招,芷珠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去拆招,要按以前芷珠在男人面前那嚣张劲儿,哪里肯这样低声下气,可今时不同往日。
    “王...王爷,散人生具两形,实在有碍眼观。”芷珠急得一头薄汗,信口胡诌,虽然自己面容和以前不一样,但万一男人一个不高兴,治她个欺君之罪怎么办。
    男人听了她这话内心毫无波动,如今他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她,但却不能现在就翻脸,只当做不在意她身体怪异之处,故意说:“关于这事儿,早在宋代时宋慈的《补注洗冤录集证》里就有记载,只要道长不胡作非为,何惧世人眼光,因此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呢?”
    说完就立马掀开了被褥,他动作来得太快,做不了任何举动的芷珠吓得立马闭上双眼等着来自康熙的怒火,如今她才是真正的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道长,麻烦你抬一下手。”看她埋头不说话,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臂,男人隐秘的笑了笑,倏地又抿紧嘴。
    身后的男人慢慢的一层一层剥落她的衣衫,让芷珠越发受着煎熬,就像是在被凌迟,心扑通扑通快要蹦出来。
    他皱着眉头停顿了会,似乎小心翼翼地凑到她耳后说:“道长,你这手不能随意动作,本王还是直接剪开衣服吧。”
    芷珠唔唔两声,被他的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脖子后面那块被他呼吸喷涌过的地方就像长了刺一般。
    男人看她耳后那块肌肤泛起小疙瘩,不适的躲闪,勾起嘴角越发靠拢她耳边,轻声说道:“道长,这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用我随身带的伤药了,我力道有些大,等会儿你就忍一忍。”又拿了一块刚刚山林里找到的软木塞到她嘴边:“实在痛就咬这个吧。”
    瞥了一眼儿那软木,听着剑刃割过衣料的摩擦声让她不寒而栗,生怕那剑被康熙一个恼怒伤了自己。
    “咦道长,你这里怎么缠了布?刚刚你自己裹了伤口吗?”
    感受到身后的男人敲了敲自己裹胸的布,芷珠已经破罐子破摔,有气无力的应付他:“唔...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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