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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什在前面慢慢走着,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谁料突然听见后面二妹妹的声音,吓得他提力便跑了起来。
“二哥停下,你要是再跑,我就告诉阿玛,让他多加几次抄写。”看他跑的起劲儿,温喜有的是办法拿捏他。
木什无奈,只得停下,双手撑膝喘气等她近来。
“哼,好二哥,妹妹我只是问你几个小小的问题,又不是洪水猛兽,怕什么?”温喜拍了拍他的背,帮他缓气。
木什翻了个白眼儿,简直堪比洪水猛兽,她问问题就是一整天,谁遭得住!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木什拿下她的手,坐在一旁已经遮严实的亭子里抬头望顶放空自己。
“咳咳...二哥哥你今儿遇到什么好玩儿的呀? 你也知道,深闺里的我难出门,好想好想知道嘛。”温喜坐他身旁,扯他袖子摇啊摇。
“没什么事儿,我去了赌场又去了花鸟市场,然后转头回家。”木什几句话说完起身就想走。
“二哥哥,讲详细一点嘛,不然我就告诉阿玛你去了赌场,哈,好啊,我竟然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温喜像是抓住了他把柄,威胁他。
“别别别,我错了二妹妹高抬贵手吧!我讲我讲还不成嘛?”木什懊恼自己口无遮拦,竟然让她发现。
“快说!”
“我今儿一早去了赌场,嘿!爷我那叫一个顺风顺水,最后这样那样....赢了五吊钱,然后又拿这钱去了花鸟市场,挑了只画眉鸟儿给怡红院的春儿...咳咳咳,这便不讲了。”木什说得高兴,和狐朋狗友荤素不忌的话张口就来,反应过来连忙住口。
温喜开始还以为他赢了多少钱,在那里嘚瑟,原来才五吊钱,不过五两白银,还不如她呢,啧啧,竟然还敢去怡红院,一只画眉鸟儿就把那花姐儿打发了,真是...个抠门儿男人。
看他欲言又止,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老娘见识的可比你多多了。
不过她还是假装没听懂他未尽之言,继续追问:“还有呢...”每天困在这后院,一年都出不了几次门,对她来说简直度日如年,每天快乐源泉就是这二哥了,毕竟大哥迂腐,三哥清高不屑和她玩儿,四弟和她一般大整天舞刀弄枪,满脑子肌肉,五弟还是个奶娃娃。
哎,人生艰难,只能听听小道消息度度日。
前不久不就听说那什么元惠皇贵妃仙逝?可她怎么不记得康熙早年有个元惠皇贵妃。难道被人抹去了踪迹? 亦或者就是那康熙的青梅,蒙古女孩儿慧妃?
“对了!!前几日朝廷给我们演示了一款叫水泥的东西!我今儿有幸去体验可了一番,还...”木什激动的朝她解释那东西,说到了一半,他还舔了舔牙齿,似乎仍旧能尝到一股血腥味儿。
水泥?? 温喜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原来此间还有同道中人的存在啊!妈耶!那她是捂紧马甲还是含泪相认!她连忙追问:“二哥二哥,那你知道是谁推出来的吗?”
“这我哪儿知道,只听说是皇上好不容易请出山的道士?”木什白了她一眼儿。
“啊...男人啊。”也不知道这位仁兄志向大不大,是不是想推翻清朝自己上位。
俗话说得好,清穿不造反,菊花套电钻。
可惜她只是个英语精通些的人,也帮不上啥大忙,还是先捂住,随机应变吧。
“其他没啥了,那我先走了?”木什看她不知想啥,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温喜点了点头,摆摆手让他去。
诶!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已经被拘在这里整整八个月了,还是先想个法子出去看看吧。
时间一转眼就是寒冬,紫禁城飘起了鹅毛大雪。
早晨,芷珠被窗外雪压枝头的声音给吵醒,倦倦躺在床上没动,一旁的男人正在穿衣看她睁眼醒来,凑近给她捏了捏被角,道:“昨夜下了好大的雪,天也冷,就先别去看他们修学堂了,今儿一早梁九功就派人来说有华中华东一带的急奏,我马上要走,今晚可能要很晚回来,别等我了。我让他们做了早膳,你记得吃,等会儿我让人把御儿抱来,让他陪你玩。”
芷珠软软点了点头,让他穿暖和些,路上小心,男人笑着亲了下她唇。
门外的梁九功神色复杂,不住的偷瞄他们俩,心想这是什么事儿。
等玄烨出来,梁九功麻利的撑开伞,给他打上,两人转身朝门外走去。
她穿好衣服走出来时,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扫开,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用心,竟然堆了三个雪人儿,并排而立。
芷珠走到院门口,看他坐上马车踏雪往北而去,背影在风雪之中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直至不见,她才打了个呵欠往里屋走去。
等她用完膳食,绿波引着流云从外面进来,她怀里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玺儿。
流云几人这几个月简直水深火热,三阿哥时不时被皇上给悄悄抱出宫去,刚开始,她们还以为有人谋害三阿哥,皇上想把他秘密养在宫外。
刚开始他们还心存侥幸,以为三阿哥这么小皇上就给他找了个养气的师傅,可随着他们几人时不时的随着三阿哥出宫,才知道那是个被皇上豢养在宫外的白净道士!荒唐!
白嬷嬷这才明白梁九功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是何意。
这事儿就得怪芷珠了,她玩女扮男装上瘾,想当然的以为白嬷嬷几人会认出或者感觉到是她,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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