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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并未看到赵小姐的诚意,只是感觉赵小姐将我们耍了一通。
好吧好吧,瞧着是个好脾气的,怎的这么容易生气呢?我便直说了罢,我调查过你,你天赋极高,且为人低调,跟我们赵家为官风格相似,家母欲于学子中择一后辈培养,她挑中了你,我只是代为转达。
秦子衿方才明白,她看似还未踏入官场,实则已经是深陷其中,只是她自己尚未察觉罢了。
为何是我?
我怎么知道,家母挑的呗,只不过条件是你殿试得进入前三甲方可,所以你便好生准备,别在这外面闲逛了罢。
赵叙白撇撇嘴道,好像她真的只是个来传话的,其余的一概不知。
若是我拒绝呢?秦子衿试探问道。
你不会的。赵叙白坚定答道。
秦子衿便明白,她们一定是极为深入地调查了她,才敢这么大胆地直接告诉她这些,而且压根不需得到她的同意,只是通知,并非是商量。
因为秦子衿根本不会拒绝这根伸来的橄榄枝,而且是求之不得。
需要我做些什么?
秦子衿又接着问道,她想要多了解一些信息。
哎呀,说了现在的重点是在殿试得个前三甲,其他的若有事情,我会来找你的,告辞。
赵叙白说完后,便起身欲逃,她怕秦子衿问多了,到时她若是不慎说漏点什么,秦子衿又是个聪慧的,她说一分,她便能猜上三分,到时,她可就没办法保持这种神秘感了。
李之遥听闻,心中虽是诧异,却也不甚意外,毕竟赵家立足朝堂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若是连调查一位平民百姓的手段都没有,才是奇怪呢。
便是她娘亲在宣城,若是想要查个哪位百姓的底细,也是有黑市专门做这等交易的。
所以,在这偌大的都城,各府之内有些自己的耳目,倒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李之遥总归是土生土长的女尊国人,又于此地做着不大不小的生意,关系网和一些阴暗面的见闻都是比秦子衿要多上那么几分。
李之遥觉得,若是赵家并非恶意,有意栽培秦子衿,对秦子衿而言也是件好事。
在这官场,有人提携,总是走得要比常人快些,且官场黑暗,有个靠山提点,总是好的。
所以,殿试前三甲有一甲是你,是么?
赵叙白正欲拉开茶楼的包间门时,秦子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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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秦子衿略微思索,便猜到几分,试探着问道。
赵叙白闻言,身形怔了一瞬,这细微的反应,便让秦子衿明白,她猜得不错。
如此这般,殿试三甲,一人赵家,一人沈家。
还有一人是她,看似中立,实则是赵家的一枚暗棋。
如此,于朝堂时局的牵制上,便又多一层把握。
只是,以赵丞相的性子,怕是不会跟沈家一般浑水摸鱼,掺杂水分,那么这赵叙白多半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其实,秦子衿猜得没错,作为文臣之首,赵丞相必是不可能带头做这等寒了天下读书人的事情,她只是着人将各地张贴的乡试前三名的考卷抄录了回来。
要知道,赵丞相可是女尊国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位连中三元的科举学子,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文臣的心中有如此之重的分量。
天下读书人也往往以她为尊。
故这科举的学子的考卷,她只需细细看上几眼,各人究竟有多少能力,她便能估算个六七分,秦子衿也是在这许多学子中唯一得她青眼的一位,便是自己亲自教导的女儿赵叙白,比之也是要逊上一分。
正因为瞧上了,赵丞相才差人将秦子衿里里外外全都查了个遍。
这等事情,赵叙白却是不敢认的,若是隔墙有耳,被人污蔑参上一本还得了,如此她只能故作轻松道:你想多了。
然后才步履匆忙,离开了。
秦子衿却知道赵叙白只是在强装镇定罢了,不然她该是摇着折扇出去,而非慌忙拉开门,连扇子都忘了收。
赵叙白却心道好险好险,娘亲果然不是一般人,瞧上的这位学子果然很是可怕,她还没说几句呢,便猜到不少。
赵叙白心想,离开都城多日,此处变化倒是颇多,也来了一些有趣的人,只那沈卿清蠢笨如常,竟还想着科举,当真是可笑。
秦子衿自那日见了赵叙白后,便再没见过她,既然赵丞相给了她个准信,她便权当自己已然是上榜了,索性马不停蹄去接着复习功课了。
李之遥瞧着秦子衿如此努力,自己也不好意思放松,便也陪着秦子衿一道学习,毕竟她估算着自己的能力,虽是不敌秦子衿,但是得个三百名之内,还是颇有希望的。
于是二人便又闭门不出学了几日,时间转瞬便到了放榜那日。
因着赵叙白那日便跟秦子衿透了个底,秦子衿今日倒是看榜以来最不紧张的一次,她与李之遥早起便坐了马车过去,因着路途近又起得早,这次倒是赶了个前排。
这榜自然是还未放出来的,学子们也只在此处耐心等着,都城会试的学子们较之先前考试的学子们要淡定许多,也没那种全都在前排挤着,只喊着为何还没放榜之类的言语,许是考到了这种时候,胸中皆已有了几分思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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