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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替我挡着的?我是女子,就算砸下来也不碍事,你一个男子,若是伤着了哪儿,可怎么办?再者,这书若是砸到了你的脸上,生得这样好的一张脸破了可怎么办?
秦子衿心中着急,劈头盖脸便数落了奚荀一顿,虽是数落,也多是心疼所致,她抓着奚荀手腕紧张的神情,却反映了她心中所想。
子衿瞧上的是我这张脸么?
奚荀一向很会抓重点,若秦子衿瞧上的是他这张脸,那他日后便要好好呵护,奚荀心中是这么想的。
但秦子衿却以为奚荀问的是她瞧上的仅仅是他的这张脸么,毕竟只看脸蛋,在前世,好像是渣男渣女们才会干的事情,奚荀此时就像一个被渣女玩弄的小可怜,秦子衿便觉得他是误会了。
她心中虽是紧张他的手腕,却也放缓了声音柔声解释道:自然不是,我得承认我确实觉得你生得极美,这张脸怕是任何人瞧了都会喜欢,但我只是因为是你这个人罢了,若非你没有这张极美的脸,我也不会改变态度。
秦子衿说完,并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这话听着,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奚荀倒是没有秦子衿这许多的想法,只是听到秦子衿说她也觉得他这张脸生得极美后,奚荀便更加坚定了他日后要好好呵护他自己容貌的想法。
啊,疼。
奚荀心中正想着这事儿呢,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奚荀忍不住轻呼了出声。
若是旁人,奚荀定不会让她碰着自己的手腕,只是秦子衿在他这儿一直是个例外罢了,何况她是他心悦之人,奚荀并不排斥这样的接触。
忍着点,马上就好。
奚荀手腕显然有些淤青,秦子衿便搓热了手掌替他轻轻揉着,淤青散开后有助于手腕日后的恢复。
二人这一番互动,奚荀面上的轻纱早已不知于何时散开。
秦子衿抬头与他说话时,便瞧见了他泛红的眼眶,秦子衿便忍不住又柔声安慰道:很痛罢,我轻点儿~
随即秦子衿轻轻在他的手腕上方吹着气,试图减轻奚荀的疼痛。
荀儿不痛的。
奚荀从小身子便养得娇,哪里受过这样的疼,只是瞧见秦子衿这紧张的态度,奚荀还是忍着疼痛回道。
秦子衿感觉到奚荀手腕上的淤青散开后,便让奚荀将他的帕子拿了出来,细细缠到他的手腕上,做完这一切后,才满意得轻轻摸了摸奚荀的头,好似在安抚一般。
然后秦子衿才嘱咐道:下次不可以这般冲动了,我哪里会需要你来保护?
奚荀面色绯红地轻轻嗯了一声,秦子衿便突然问道:你与旁人说话也是这般容易脸红么?
奚荀忍不住嗔道:自然不是,荀儿知礼守节,怎会这般、这般奚荀想了半天,没寻到一个好的形容词,便卡在了此处。
喔,那便是只跟我才这般了,这才乖,若是与旁人也这般,我可要罚你了。
秦子衿想了想,还是与奚荀嘱咐了一下,虽然她知道奚荀并不会如此。
知道了,荀儿、荀儿不会的。
奚荀低下头,小声衲衲说道,仔细瞧着耳朵比刚才更红了,心中却是好像有无数朵花在绽放。
好了,也有些时候了,若是再不出去,便要惹人起疑了。
秦子衿仔细询问片刻,便找到了国主要的那册史书,奚荀手腕有伤,秦子衿便先拿在了手上,奚荀将手腕小心隐藏至袖中后,才跟在秦子衿后面小步走出了藏书阁。
秦子衿担心奚荀手上的伤,便直接寻了翰林院的随从跟着奚荀一道回去与国主复命,顺便替奚荀拿着书。
众人也只当奚荀来时忘了带着随从,倒也没起旁的疑心,毕竟奚荀往常确实并不需要自己去拿这些物什。
奚荀知道秦子衿是关心他,倒也并没有逞强。
便让这随从托着史书跟在他身后回去复命,这位随从还从未见过国主,突然得了这么好的机会,自是喜不自胜。
子衿,我发现你对你这位从前的学生,有些不一般。
李之遥狐疑得看了几眼,才凑近秦子衿,悄声说道。
胡说什么呢,我看你最近才是春心荡漾,近日我要与你娘亲修书一封,让她好生为你择一择夫郎,省得你整日拿我开玩笑。
秦子衿并非故意瞒着李之遥,而是在这女尊国,若是奚荀与她暗生情愫,反而于礼法不容,李之遥是土生土长的女尊国人,早已是耳濡目染这样的礼法,若是轻易告知她,李之遥心中万一不能接受,又碍着她们朋友的身份,反而为她徒增烦恼。
啧,还恼羞成怒了。
李之遥调侃了秦子衿几句,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她也只是猜测,她可还未见秦子衿关心过哪一位男子呢,这奚荀显然是头一个,李之遥便多揣度了几番,只不过瞧着秦子衿这慌忙否认的态度,甚至还威胁起她来了。
李之遥心中倒是觉得她猜对了,如此便就对得上了,她先前还一直疑惑,秦子衿到底是瞧上了哪一位,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如今李之遥终于搞明白了,原来是近在眼前的这一位,也怪秦子衿装得好,她便一直没往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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