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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国,若是再过三年奚荀还未嫁,便会遭人耻笑了。
秦子衿不可能这么自私,让奚荀一年又一年等她。
而她与奚荀之间最大的阻力都不是这些,这最大的阻碍方很可能是国主。
秦子衿若是官场之路顺利,日后得到升迁,必有大好前途,若与奚家结亲,两家权力都太甚,这不是国主希望看到的。
这一点,秦子衿早已明白。
所以她若想娶奚荀,必须得等一个国主不会拒绝她的时机。
秦子衿相信赵叙白的人品,这些事情她也跟赵叙白商量过,赵叙白思索良久后,与秦子衿想出的方法是一致的。
毕竟,按照赵叙白瞧着国主在位多年的经验,寻常情况下,她是不会允许一位冉冉升起的臣下与一位世家大族结成亲家的。
若是门第没落些的世家大族倒也无妨,但奚府,嫡长子便是礼部侍郎,这样显赫的世家大族,若是强强结合,于王位有危险。
除非你能寻到一个场合,让国主无法拒绝你的要求,又或者你能让国主充分信任你,让她相信你绝不会对她产生威胁。
若秦子衿能取代,沈将军在国主心中的地位倒可以一试。
毕竟秦子衿若得了国主的信任,而她的身家又不知比沈将军小上多少倍,国主并不至于太提防着她。
但看沈将军如今已经这样,国主竟还能容下她,便可知,并非国主不想容人,只是看国主到底想不想容下这个人。
如果是这样,秦子衿便必须做出点实绩来,眼下异国人这事,便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女尊国如今,其实真是内忧外患。
对内,沈将军霸权多年,朝廷中腌臜事一堆,而王女们心思都在夺权上,对外异国人虎视眈眈,这么一伙人进了都城,却还不知她们打算做些什么,甚至都没有专门的人盯着她们,还是赵叙白自己的人在跟进此事。
上次单于燕说到双刀的事情,赵叙白听闻,便差人去查了。
双刀是女尊国南边一小国善使的武器,虽说善使,精通此术之人国内却也不超十位,但起源地定是在这小国没错。
这小国时常给女尊国进贡,一直是臣服的姿态,从未有过异心。
线索到这里便就断了,赵叙白再往下查,便再也查不到旁的了。
秦子衿本也没指望能查到多少,毕竟只是单于燕偶然提起的一件小事,若是能查到自然最好,若是查不到什么旁的,倒也无妨,她们再继续跟着这几个人,这几人来这边总会有动作的,秦子衿她们一行人所要做的便是等待。
只是如今,倒也算是查到了几分消息,这说明要么是南边这小国有了二心,要么是这小国之中善使双刀之人被旁国收买了。
根据目前的信息,能推断出的便也就这些了。
我娘亲想见一下你。
秦子衿正思索着异国人这事,赵叙白忽然在她旁边小声说道。
秦子衿有些惊讶,赵丞相忽然要见她,却不知是何事,若是寻常之事,大可以让赵叙白给她带个口信。
如今却非要与她见一面,秦子衿心中便觉得此事必定非同小可,若非如此,赵丞相不会冒着被沈将军参个结党营私的风险来见她。
好,在哪儿?
秦子衿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赵丞相非要亲自见她一面,当场便应了赵叙白。
过会儿,翰林院门口有辆马车,上边有一江字,到时你上那辆马车即可。
听到赵叙白小声的吩咐,秦子衿便点头应了,也没问是去哪里。
她与赵叙白相处多日,她知赵叙白不会害她。
众人皆从翰林院回去时,秦子衿出门一看,果然有一辆这样的马车,她便二话不说,神色镇定地上了马车。
这车妇瞧见贵人已上了马车,便扭转车头,往城外一座庄子里赶去。
也不知行了多久,这车妇才勒停马车,对着秦子衿恭敬道:贵人,到了。
秦子衿赏了她一块碎银,这车妇便喜滋滋接了,依旧在门口等着她。
这座庄子显然已年久失修,有些破旧,细看之下还有些蜘蛛网,秦子衿凝眉想道这处地方显然已经许久未有人居住,赵丞相为何要约她在这样的地方见面?
若说为了掩人耳目,寻些偏僻些的庄子倒也情有可原,只是这庄子里却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秦子衿实在不知赵丞相的用意。
她虽是蹙眉想了一小会儿,见自己实在想不明白,便也没再纠结,抬头往赵丞相站着的正堂走去。
正堂里边显然已差人打扫过,倒是没有外边这般破旧,但里边显然已经有些年代的桌椅时刻在提醒着秦子衿这座宅院已经多年未有人居住。
赵丞相却毫不嫌弃,低头抚摸着离她较近的一块桌椅,若有所思。
秦子衿便想着,或许此处对赵丞相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故她才选在此处与她见面,顺便缅怀下过去。
你来了,这院子可还有印象?
赵丞相一番话彻底将秦子衿问蒙了,她穿越过来可没有接受过这样的信息,她又在大脑中检索了一会儿,发现原主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赵丞相似乎也知道自己问得荒唐,过了一会儿才自嘲似地笑道:我可真是糊涂了,自你出生起便没回过此地,怎可能会有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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