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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对方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求救的吧。
想到江浅书,她又联想到了自己。虽然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如何成为重楼使的, 但站在竞技场接受考验时的种种却是记忆犹新。当时围绕在她身上的念头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变强。
魔界虽然散漫也没有严格的等级制度, 但每个人的出身却也是存在差异的,若想改变这样的差异, 那就只能变强。
这样的念头在她脑中根深蒂固,连带着也使她对任何一个想要努力改变的人都抱有尊敬的意味。
她不惧怕强者, 她只怕随波逐流泯然众人。
因此,有着这样想法的她自然是会答应下这个要求的。
见她应下,姐弟两自然是喜出望外,当下就要磕头行拜师礼。
这样的收徒仪式虽然比不上当初为江浅书举办的收徒大典隆重, 但在江湖上也是作数的。
收了徒弟姐弟两自然也改了称呼, 两人一口一个“师尊”叫着让裴舞影颇为受用。
接下来的几天内, 裴舞影一边忙着将龙角研磨成粉,一边指导着两姐弟的刀法。
他们虽然在根骨和悟性比不上江浅书,但好在能吃苦,花了十来天才勉强学会了最基本的劈砍。
对此姐弟两有些内疚,觉得自己练习的还不够。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每当看着他们笨拙地挥刀时,自己这位新晋师傅都要一个人默默捂脸热泪盈眶。
老娘的刀法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该死的小白眼狼等着瞧吧!老娘一定会培养出来比你厉害一百倍的徒弟!!!!
虽然抱着这种诡异攀比的心态教学,但她并没有将天宫阙交于二人,反而只是教了江湖中最为常见的身法。
如此便过去了半月。
这对姐弟白日里回家出海打捞,夜晚则是来到木屋跟着裴舞影学艺,而那两个半人高的龙角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化为粉末。
期间关于海上的怪异传闻也在这段时间不断发酵,最终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赶来现州寻宝。就连姐弟两的后娘也跟着加入了寻宝的生意,她将大笔家产投入了进去,寄希望一本万利。
可惜的是,在那日之后,无论他们如何在海面海底频繁往来,都再也无法窥探到那日的一丝一毫。而姐弟两的后娘也因此欠下大批债务不知所终。
裴舞影对于众人的疯狂不甚在意,她只是在装好龙角粉后背上刀准备北上。
临行之前她将姐弟两叫了过去,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的同时还给了他们一块江南堂的牌子。
“再过一月你们便可带着这块牌子去庆安府丰州叶家堡,届时将牌子交给他们便可。”裴舞影叮嘱,“若是他们不相信,便将我教你们的刀法使上一边即可。”
姐弟两中的姐姐郑重的接过牌子并且许诺旬月便带着弟弟北上。
不过弟弟显然对裴舞影的另外一个徒弟感兴趣,当下便问道:“师尊,那位大师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听见他询问,裴舞影原本柔和的面容陡然一僵,回想起她现州时的狼狈样,心中没忍住骂了一句:
你大师兄是个欺师灭祖的混账玩意!
不过骂归骂,她嘴上还是给了这个未来反派一点面子:“人很漂亮,就是心眼小了点。”
好吧,可能连一点面子都没有给。
得到了这么一个答复后的弟弟显然是没能理解自己师傅的深意,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就在裴舞影走了半个月后,他终于是见到了这位大师兄。
江浅书是在午时出现在小渔村的。
数天前,他终于从叶令口中得知了裴舞影的下落。知道对方瞒着自己寻宝后,江浅书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就连向来最活泼的小婷那几日见了他都不自觉的绕道走开。
安顿好堂中人后他便纵马南下去\抓\某个逃跑的人了。
好不容易到了现州,他一路打听,终于从某个被裴舞影教训了一顿的小混混口中得知她去了小渔村。
这小混混被拎出来前还在计划着怎么报复裴舞影,于是理所当然的被对方的小心眼徒弟又给教训了一顿。
只是这一次的教训有些惨烈,他的四肢都被卸了下来,整日里躺在医馆鬼哭狼嚎,声音大得就连大夫都听不下去,弄了点麻沸散给人强行喂下这才安生。
不过这些江浅书并不知道,他在知道了裴舞影的确切位置后就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小混混抛之脑后。
想着很快就能见到朝思暮想之人,他气恼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不少。可惜他刚找到那对姐弟的屋子,看见的却是所谓人去楼空。
好不容易舒缓的心情在这一刻又紧绷起来,江浅书提剑走进这个破败的屋中,看着屋内一片狼藉,显然是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他上下唇抿成了一条线,心中有些失望。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屋外传来了动静,他出去一看,原来是一个衣衫破烂的带刀少年正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跑来。
少年进屋后熟门熟路地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喝下,待缓过气后才注意到屋中还有一人。
“你是谁!”少年先是被他的容貌所惊艳,随后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刀警惕地看着他。
江浅书看着他破烂的样子皱眉道:“我来寻人。”
“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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