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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骆穗岁是沉着脸,面色冰冷的直视着眼前的人。
骆明浩剃了寸头,穿着橘色马甲,瞧着老了许多。
“你叫我来想说什么。”骆穗岁率先问道。
骆明浩似乎难以启齿,好半晌才开口道:“骆长轻..过得还好吗?”
骆穗岁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没有你,她过的很好。”
“嗯,我听说她去留学了,你给她交着学费,谢谢你。”
骆明浩一脸关忧的模样,反倒叫她感到恶心。
“我有话想问你。”骆穗岁动了动眼皮,说道。
“什么?”
骆穗岁直视着他眼睛,咬牙问道:“我妈妈,元慧,是你害死的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骆明浩神色不变,淡定道。
“我在你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个u盘,里面的东西信息量真是巨大。”
骆穗岁挑眉道:“再等一等,这次我会亲自,再次把你送上法庭。”
“骆穗岁!”
说完,骆穗岁就要起身,却听骆明浩忽然吼道。
“你不知道,你妈妈,元慧,那就是个人尽可欺的贱蹄子!”
“还有,我手上不干净,你以为你老公时家就很干净么?”
骆明浩说完也不顾她的反应,疯狂的大笑起来,直到狱警把他扣下带走,这场会面才算结束。
骆穗岁握紧拳头,死死的闭着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住心里的怒火。
半晌后,骆穗岁下了楼,在出门前脚底一拐,来到了旁边的咨询处。
“您好,我可以询问一些事情吗?”
“您请说。”工作人员是个和蔼的阿姨,她礼貌的说道。
骆穗岁问道:“我想查骆明浩进监狱后,有谁来探望过吗?”
工作人员敲了会电脑,这才对她说道:“直属亲人的话除了他的女儿骆穗岁以外是没有了,倒是当时的辩护律师有来过一次。”
骆穗岁皱眉:“蒋旭律师?”
“是的。”
“谢谢,麻烦您了。”
骆明浩莫名其妙叫她来,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重点却在最后一句。
她记得,何怡岚和她说的最后一句,也是直指时家。
骆穗岁捏了捏眉心,踏出了会面所的门。
顿时,阳光洒在身上,照的她身上暖烘烘的。
“骆明浩说什么?”上了车时叙白问道。
骆穗岁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走吧。”
“嗯。”
车子启动,骆穗岁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不甚在意的问道:“蒋旭律师,好像和你很熟?”
时叙白淡淡道:“小学同学,加上商政不分家,便一直保持着联系。”
“原来如此。”骆穗岁点点头,不再追问。
见骆穗岁不说话,时叙白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蒋家的事情过于复杂,时叙白并不想把骆穗岁牵扯其中。
只是,为什么骆穗岁会忽然提到他?
第105章 御前十八颗
骆穗岁从私人侦探手里拿到相对充足的的证据后,第一时间就报了警,交给了警方做详细调查。
而她再一次来到了律师事务所。
蒋旭见到她似乎毫不意外。
“蒋律师,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咨询。”骆穗岁将手上的资料推了出去,认真的问道:“骆明浩被判无期徒刑或者死刑的几率大不大。”
“好的,你稍等。”
蒋旭将文件拿在手上,聚精会神的一页一页翻看着。
骆穗岁浅浅的抿了口茶,顿时挑了挑眉。
这茶入口清新略带苦涩,回味起来还有些许甘甜,就是骆穗岁这样不爱喝茶,不懂品茶的人,都能明白,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茶。
蒋旭放下资料,也喝了口茶润了润嗓,接着推了推镜框,淡淡道:“就骆女士提供的证据链来看,骆明浩很难被判刑。”
骆穗岁皱眉,放下茶杯:“为什么,骆明浩花钱买通方权夫妇,合谋杀人,这不是很清楚吗?”
“这只是你的主观猜想。”
蒋旭将一双大长腿叠交在一起,再一次扶了扶镜框,娓娓道来:
“就这条证据链来看,只能说明方权确实是在黑市购买过药品,且骆明浩和方权之间确实存在某种交易,但是并不能说明,骆明浩买走了方权手上的药,用到了元慧女士的身上。”
“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元慧女士真正的死亡原因是水杨酸中毒,而孙茜开具的重症通知和病危通知书里却模糊了这一点。”
骆穗岁打断道:“你的意思是,就这份证据链来说,骆明浩和方权都可能是无罪的。”
“没错,除非方权能提供证据,证明确实是骆明浩让他买的药,但是这样就等同于承认自己也是从犯。”
蒋旭点了点头,又继续道:
“且水杨酸中毒算是比较常见的现象,普通药房可以买到的阿司匹林,水杨酸类软膏等用多了都会产生中毒现象。
元慧女士本身就患有心脏病,如果说是自己过量服用导致的中毒也说得过去,因为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到底中毒了多久。”
“因为元慧女士生病期间一直都是孙医生看诊的,而孙医生又没有当年的档案留存。”
见骆穗岁皱眉不语,蒋旭安慰道:“但是你既然已经报了警,相信以警方的实力,会找到突破口,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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