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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还说从没有这样的想法?多么讽刺!”
陈易低笑两声,对峙的一点也不嫌累,开始缓缓讲述了起来。
“一年半前在商场,就因为这三家的姑娘几句话惹时太太不高兴了,不是你亲口吩咐我去解除时氏集团与他们之间所有合作的吗?”
陈易讽刺的笑道:
“时氏集团可是A市各大企业的风向标啊!你与他们断绝一切合作,根本没有想过这几家公司会怎么样!他们的家人又会怎么样!”
“因为在你眼中,这些人不过就是可以随时被碾死的蝼蚁,他们的姓氏甚至都不配被你记住,难道不是吗?”
陈易陷入激动的情绪中无法自拔,而他的不远处,一小队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向他慢慢靠近。
“我告诉你吧,这三家其中的唐家,家里做的房地产生意,因为几句话得罪了你,相当于得罪了A市半数以上的人,没有银行愿意给她贷款,没有人愿意与他合作,昨天晚上已经跳楼自杀了!”
陈易死死咬住后槽牙,虽然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说起来却仿佛在剜自己的心脏一般疼痛。
“和当年的何氏集团是何其相似啊!”
“而你,和当年的蒋家又有什么不一样!都是自私自利至极的恶徒!”
陈易满目通红,举着手枪的胳膊却被人忽然踹起,情急之下狠狠按动了扳机。
“砰!”
第162章 死刑
子弹划破天际,巨大的声音甚至让三十米开外的骆穗岁都有一瞬的耳鸣。
“按住他!”
陈易握枪的手腕被保镖牢牢控制住,下一刻,被时叙白大步向前,一脚踹飞。
既然说是做好了万全准备,那么时叙白怎么可能仅仅带了这么些人,还全部摆在明面上。
但即便陈易被控制住,骆穗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自己的冒失又会打乱时叙白的局,造成更大的麻烦。
如果骆穗岁没有看错,这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似乎是从酒店的偏门走出来的。
也就是说,酒店里面其实也有时叙白的人!
看着陈易被押上车,骆穗岁才深深呼了口气,手掌赶忙覆上腹部,轻轻揉了揉,试图安抚乱动的宝宝。
时叙白迅速与保镖交代好一切,赶忙向骆穗岁跑了过来。
“老婆,你怎么样。”
感觉到她的轻颤,西服外套被他立马脱下,披在了骆穗岁的身上。
“没事,没事。”
骆穗岁紧了紧身上宽大的西服,温热感包裹住她,不安的情绪这才散去。
两人没有过多的停留,待骆穗岁可以行动自如,赶忙回了车上。
“抱歉,我破坏了你的计划,差点连命都搭上了。”骆穗岁难得愧疚的说道。
时叙白搂过她,轻声道:“我当时离你不过五步。”
骆穗岁疑问:“嗯?”
时叙白轻轻抚摸她的腹部,垂眸道:“若见他有按下扳机的动作,以我的反应能力足够挡在你面前。”
“那更不行了。”
骆穗岁急了,正要说什么,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时叙白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单手解开衬衫下摆的两粒扣子,牵过她的手缓缓靠近。
“你你你。”
骆穗岁瞬间咽了咽口水,正想说在车里这样不太好吧,还有司机在呢,手掌却摸到了冰凉的硬物。
骆穗岁顿时惊讶的问道:“这是..防弹背心?”
“嗯,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有事。”
时叙白放下了她的手,将扣子重新扣了回去。
骆穗岁思忖,怪不得,时叙白今天穿了骚气的黑色衬衫。
原来如此!
“你刚刚在想什么?”
时叙白忽然心情大好,捉住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轻声问道。
骆穗岁顿时脸色一红,目光游离:“啊?没什么啊。”
时叙白哑然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顶,片刻后正色道:
“这次骆明浩行动失败,蒋家不会再保他了。”
骆穗岁赶忙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低声道:“你是说,死刑。”
“嗯。”时叙白定定的望着她:“如果你愿意,最快一个月内就可以。”
骆穗岁抿了抿唇:“给我一点时间。”
“好。”
骆穗岁重新钻回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骆明浩做了她二十多年的父亲,两人却形同陌路,相见分外眼红。
即便是仇人之间也不过如此。
说起来,骆明浩可不就是她的仇人。
元慧的死,她必须要亲口听到骆明浩承认才肯甘心。
而她犹豫的点在于,骆明浩若被判死刑,远在国外的骆长轻又该如何让自处。
亲生父亲其实是杀死前妻的凶手,而他又被前妻的女儿,自己认了二十多年的亲姐姐亲手送进监狱判处死刑?
更别说..骆长轻现在根本不记得她。
若知道了真相,不知道该如何恨她呢。
思绪繁杂,越搅越乱。
骆穗岁干脆放空了脑袋,轻微的颠簸和周身温热让她放松了身心。
片刻后,疲惫感笼罩全身,紧接着眼皮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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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酒店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似乎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在网络上没有激起任何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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