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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弱美人 第50节

      谢沉珣不是这种人,他帮人从不在明面上,她给他送过那么多小东西,才在新年得他一支蝴蝶簪子,那这只雪貂,该是先平阳侯的手笔。
    虞翎心里一边想着事,一边摸雪貂小下巴,让嬷嬷拿来昨天绣布。
    她上次跟魏翘出门挑了一匹杏色布,但回来后没多久就犯了病,闲暇时又被四姑娘拉着问怎么处理府里事务,给她姐姐做的衣裳做不成,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她姐姐绣一条帕子。
    雪貂被她放在腿上,不安分,在锦被上东嗅嗅西嗅嗅,小鼻子似乎是嗅到了什么不属于虞翎气息,不喜欢样,又开始吱吱叫。
    它是小闹腾鬼,陆嬷嬷坐在一旁床头的圆凳上,也不懂它是在叫什么,只看虞翎,皱眉有些话想问。
    虞翎柔弱肩膀垂几缕散下长发,继续绣昨天的半朵百合,面对陆嬷嬷欲言又止眼神,轻道:“姐夫怕冷,抱着我睡而已。”
    不管她说的真是假,深究起来也不过是她解衣而睡,是对是错,争辩出来结果也无法改变,陆嬷嬷叹出好几口气,只是怕他们之间陷得太深,抽不出身。
    虞翎手指轻捏细针,想得比陆嬷嬷要多。
    圣上那边是要瞒过去,他或许还正期待看她把谢沉珣闹成什么样,若被他知道她姐姐还活着,说不定他还要来掺和一把。
    她手上能用的人不多,比起谢沉珣这种什么都握在手里的,要被动得多。
    至少在见过她姐姐时,她不能让她姐姐因她遇到什么坏事。
    为此虞翎嘴巴紧到连陆嬷嬷都没告诉。
    雪貂东一块西一块咬被子,一副它的地盘只能有它味道样,她轻声出言道:“我此次犯病多有打扰姐夫,这两天你多准备准备,我搬回去。”
    虞翎姐姐忌日在月底,还有半个多月,让她等这半个多月,心急如焚,昨天晚上得他一句忙完事情后带她过去,又让她松过一口气。
    只要见到她姐姐,她就不该再待下去,她做不到让她姐姐发现她和谢沉珣待在一起。
    陆嬷嬷问:“要和侯爷说一声吗?”
    “不用,”虞翎顿了顿,“等搬回去再告诉他,他知道我身子,只要多注意就不会犯病。”
    她了解谢沉珣这种性子,他不显山露水,可手段极狠,直觉告诉她现在不该离谢沉珣太近,不仅是为了她姐姐。
    但她还没见到她姐姐。
    虞翎还待在侯府里,当天晚上特地拖着病体去给他送了回补汤,想问他何时能忙完事,就听到有人和他说方府二子请旨回京探望老父的消息。
    她只顿了顿,没什么大反应。
    方祖父膝下嫡系两子一女,皇贵妃是最小的那个女儿,次子与方祖父闹翻许久,此次归京,也只能是为了皇贵妃这个妹妹。
    作者有话说:
    以后我要是写毛茸茸女主,一定要写毛茸茸男主把她舔个遍
    不行,我还是太短了,立个flag,明天三点更一章
    第71章
    方祖父曾有过三任妻子, 长子与次子皆出于原配,其他几子皆是妾室所出。
    皇贵妃自幼最得宠,她母亲虽是继室, 但和方府上下处得来,她自己又比头上最小的哥哥都要小三岁, 骄横刁蛮的性子便是从小被宠出来的。
    虞翎端补汤进书房时, 给谢沉珣禀报事情的侍卫顿了一下, 抬头见谢沉珣手里拿着书信, 一张张慢慢看, 没有什么打断的意思,只继续说了下去。
    若是皇贵妃还得势, 将兄长调回京师不过小事一桩,但现在皇贵妃被降了位份,还被禁足在皇宫里,四皇子在为她周旋。
    虞翎只慢慢放下手中檀木托盘,看着侍卫, 想要再多听些东西时, 谢沉珣就慢慢折回信,收到一边,摆手让侍卫退出去。
    她身披白绒披风, 月白袖口绣朵幽兰,回头问道:“姐夫怎么会派人注意方家?是娘娘那里的事还没结束吗?”
    谢沉珣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还提醒过虞翎, 不要忘习字,她哼唧着不愿搭理他, 现在见她倒是自然, 只开口道:“方家那位十多年没回过京, 突然回京有些奇怪。”
    虞翎轻打开杯盅盖, 一边拿青花瓷碗盛碗汤,一边道:“我不大懂朝堂政事,但她待我不错,算我替她求个情,若姐夫不是必要,请不要太伤及她。”
    皇贵妃这位兄长离京早,在皇贵妃还是普通妃子时就走了,知道他名姓的人不多,大多只听过这一件事。
    谢沉珣说一句他有分寸,又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杯盅,问道:“来做什么?”
    虞翎有些不太好意思样,把汤碗放在他手边,道:“这是碗红枣雪梨汤,特地请厨房熬的,给姐夫补身子。”
    她身子尚未好全,柔和眉眼间透着淡淡的病气,双颊白,这种时候过来,目的一目了然,是想问他什么时候完事。
    谢沉珣的手慢慢伸出来,她犹豫着,轻把自己的手搭他掌心里,被他拇指摩挲光滑手背。
    他正襟危坐,指头大,有薄茧,抬头道:“若我忙完了事你身子没养好,我也不会带你出门。”
    虞翎顿了顿,他这是在说她手凉。
    她从出生那天起身子骨就没好过,只轻声道:“姐夫知道我想问什么,那我便不多说了,你担心我,我心中有数,不会让你为难,你要是出尔反尔,我才要不理你。”
    谢沉珣知道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姐姐,只拉她坐到怀里,她听话轻步走上前,手掌扶他的肩膀,跨着坐到他身上,抱他的肩膀,让他顿了一下。
    他腰身挺拔,高大身体总衬出她身形的娇小,大手慢慢扶了扶她腰下,让姑娘家能坐得稳些,道:“累了就歇歇,我晚些才能回去。”
    虞翎双手轻抱他的脖颈,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轻应下一声:“你趁热把汤喝了,我待不久,嬷嬷要我早些回去,若你事情实在多忙不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想待着就待着,”谢沉珣微顿,“有的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只该由你姐姐来说。”
    她动了几下,给自己找舒服位置,犹豫问:“那我能不能只问一件事,她当初是得了什么病……”
    他没说,修长手臂箍少女腰肢,防止她乱动,道:“再多话便罚你抄书。”
    虞翎好似懂得他是认真的,也郁闷起来,闷着性子扭腰,不让他的手再放上边,一会儿又去掰他手指头,力气小反倒连手都被他按在腰下。她人实在不安分,扭来扭去,许久之后,被谢沉珣按住,听他低沉着声音道:“你便是个祖宗,是不是还要我把你供起来?”
    她绣花鞋跟踢一下他的小腿,让他整个人都绷直起来,她道:“若我知道所有事,我就不来麻烦你了。”
    能来书房伺候的小厮个个都是嘴严守规矩,谁都不知道书房里会发生什么事,但也不会有人多嘴去问,更不会进屋里来看谢沉珣双手都搂着虞翎纤细后背,在抚她的长发。
    他的神情看不清楚,只让人有一种压抑感。
    “都不是大事,你姐姐那里有人看着,不会有麻烦,”他袍子里鼓起的那一团还被人坐着,只是开口道,“我要喝汤,别让我打翻了碗。”
    汤碗是虞翎送过来的,她只轻趴他肩膀,应声下来。
    男人在某些时候的戒心总是不高,谢沉珣对她亦如此,虞翎在琢磨他的话,他说她姐姐那里有人看着。
    她姐姐又不是什么逃犯,他说的看着,是照顾,还是监视?
    “抬头。”
    虞翎一愣,抬头看他,被他低头吻唇,喂下一口汤,她只轻咽下去,咽下去时还被他多搅了两下香舌,等他离开时,她的唇色都润泽起来,摇头道:“我不饿,饱的。”
    他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手指捏着勺子,吹散热气,随口道:“不想养好身子?”
    她顿了顿,看他喝一口又来喂她,只能是顺从接受,一点点咽下他给她的东西。
    等这碗汤喝完时,已经过去好一会儿。
    瓷碗被谢沉珣慢慢放在案桌上,发出声轻响,姑娘家的圆润细肩被男人手掌握着,他吻她,让她身子贴住自己。
    须臾之后,大手才从她怀里拿出条帕子,轻拭她的嘴唇,道:“我若哪里让你不喜欢,告诉我就行。”
    虞翎看他眸子,迟疑道:“你以后别乱喂我东西,我胃口小,很容易就吃饱了。”
    谢沉珣不想回答的东西,就不会给她答案,他没说话,只让她先趴着睡一会儿,那刚才那句话,也就这样过去了。
    虞翎软和身子靠在他身上,被他按住细腰,没打扰他处事。
    她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谢沉珣是要臣,忙起来时脚不着地,送汤给他时没得个具体日子,也只能继续等。
    虞翎不知道皇贵妃能不能听到方家二哥回京的消息,倒是萧庚雪私底下先来寻她一趟。
    他大抵是听说她犯过病,身子差,正卧床歇息,也没约在别处见面,只等着谢沉珣不在府里的时候,让人去送过封信,说在侯府后门等她。
    虞翎出门时,就见他穿身月白袍子,曲着膝盖坐在马车上晃腿,他年岁也不大,但人却是靠得住。
    今天出了日头,照在地上暖和,宽敞后门守着侍卫,她带着帷帽,被陆嬷嬷搀扶到马车面前,先问一句:“你可是有急事找我,我姐夫说我身子差,不该出门见外人。”
    他跳下来道:“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虞姑娘冷淡了些。”
    虞翎没说什么,心想自己要是敢在侯府门口对他热情,今天晚上别想睡个好觉。
    萧庚雪叹道:“母妃要我告诉你,说表姐和你处得挺好,她出嫁那几天,你若是有空,去方家一趟。”
    还剩三个月的事,现在便来提,有些早了,但虞翎没说什么,知道皇贵妃的意思,只轻轻点头,道:“方姐姐人好,我知道的。”
    萧庚雪从马车里拿出一包糖炒栗子,道:“话我已经带到,就不便久留给你惹麻烦,这包炒栗子吃起来甜,给你了。”
    虞翎轻顿,伸手慢慢接下来,闻到一股淡淡栗子香气,问:“听说你打算纳姜姑娘为妾。”
    姜家犯事能拖累到皇贵妃,姜婵也逃不了被外放,可萧庚雪若纳她为妾,至少她还能留在京。
    萧庚雪无奈道:“父皇不许,我怕连累到母妃,只能派人路上照料。”
    原先皇贵妃定姜家为侧妃,姜家不满,想要更高的位置,如今倒是连当妾都不行。
    虞翎抬眸看向他,轻道:“那我劝你还是撤了照看的人,你也清楚圣上性子,若知道你私自做主帮案犯,最后牵连的还是娘娘。”
    作者有话说:
    很想出一个数字,奈何时速不行,晚上十二点前有一更
    第72章
    虞翎和姜婵素来有些不合, 大多数时候井水不犯河水,她的话倒是公正,全像是为皇贵妃着想一样。
    萧庚雪打量她道:“虞姑娘就不生气吗?”
    虞翎转头让陆嬷嬷退后一些, 说有些话想对萧庚雪说,她身子经不得冷风, 说话时还咳嗽了一声。
    萧庚雪顿了顿, 道:“你身子不适, 那就先回去吧, 我不叨扰你。”
    虞翎双手拿着那包糖炒栗子, 圆润手指尖微微泛出粉,开口道:“我一向都是这样, 没什么大碍,娘娘近况可好?”
    她这人性子好相处,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把握着一个恰当的度,若娶她为妻, 除她身子外, 倒不用担心其他太多。
    萧庚雪同她对视一眼,放松笑了笑,道:“要走一走吗?”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皇贵妃的事, 上回见她在绸缎庄写的信,倒安了半颗心, 像是新婚夫妻共同扛事样,只可惜她不在身边, 他也没个贴心人说话。
    姜家他去见过一面, 要他们为皇贵妃顶所有的罪, 他日后方可相助一把, 但他们支支吾吾,怕承担后果。
    萧庚雪比起从前,消瘦了不少,他和虞翎本就比别人要合得来,有的话不用说,互相都知道。